“麻蛋!”楚子雄立刻跳了起來,重重地將酒杯摔在地上,鬼哭狼嚎似的尖叫著,“我新買的阿瑪尼啊!”
美麗的酒杯,立刻化成無數細小的玻璃碎片,散落在潔淨的地麵上。
“居然敢對楚少無禮!”陳總一個箭步衝上前,死死地揪住我的頭發,破口大罵,“小賤人,今天不給你幾分顏色看看,還當老子是病貓啊!”
他用力拖著,直接將我摁在那堆閃爍著冰冷芒的玻璃渣上。
鋒利的碎片,深深地刺進肌膚,痛的我不由的尖叫起來。
白如夢嫣然一笑,隻穿著件黑色的內衣,手裏拿著瓶烈酒,如一朵蓮花般嫋嫋婷婷地飄了過來。
她緩緩俯下腰,將酒瓶遞了過來,甜美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惡毒:“陳總,您也別生氣,我代她向您求個情。這樣行不,讓她把這瓶酒喝下,看在我的麵子上,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是一瓶60度的伏特加,對一個滴酒不沾的人來說,整整一瓶下去,不死也得要半條命。
一看到烈酒,陳總猩紅的眸子裏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他一把將酒奪過,順手賞了她一個大耳光:“一隻小騷狐狸,哪來的什麼麵子?”
白如夢捂著通紅的臉龐,眼底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
陳總一把將酒打開,泛著油光的老臉上漾起一抹陰森古怪的笑容。
他緩緩彎下腰,笑的毛骨悚然:“小美人兒,別怕!受傷了,自然得消消毒了。來,哥哥幫你!”
酒瓶微微傾斜,醇香的烈酒緩緩流下,流到我的傷口上。
頓時,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在體內蔓延開來,身上的傷口仿佛和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如惡魔般死死地折磨著。
“滾開!”我伸出手,一把將酒瓶打掉。
冰冷的液體,迅速在地麵上流淌著,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
陳總見狀,如細蔑劃的三角眼裏射出兩道噬血的寒光:“好,很好!小賤人,今天就讓你瞧瞧老子的厲害!”
他迅速衝到沙發上,從包中取出一個小小的壇子。
粗短的手指將蓋子輕輕打開,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吐著猩紅的芯子,從裏麵蜿蜒而出。
一看到小蛇,隻覺得後背發冷,汗毛倒豎,恐懼地瞪大了眼睛。
生平最怕的就是蛇,連電視上出現,都嚇的一頭鑽進被窩,晚上還會噩夢連連。
強忍著錐心的疼痛,我連滾帶爬地向門口衝去。
突然,一隻大手揪住頭發,直接拽了回來。
定睛一看,卻是楚子雄!
陳總獰笑著,端著那個小小的壇子,如鬼魅般緩緩靠近。
“不要,不要!”我嚇的臉色蒼白,冷汗刹那間浸透了薄薄的衣衫,用盡全身力氣,拚命掙紮著,“滾開,都給我滾開!”
楚子雄的力氣很大,強壯的雙臂如兩條鐵鏈,死死地將瘦弱的身體禁錮。
綠色的小蛇,已經到了麵前,猩紅的芯子,詭異地舔著我臉上的血漬。口中散發著的濃濃的腥臭氣息,熏的我幾乎暈厥過去。
我用力將頭側到一邊,渾身瑟瑟發抖,苦澀的淚水和著鮮紅的血水一起滾滾滑落。
白如夢見狀,立刻上前,將我的臉龐扳正,正對著那條恐怖的小蛇。
“張開嘴!”陳總的聲音非常輕柔,仿佛怕嚇壞了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