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我的地盤還能跑哪裏去呢?一群笨蛋!”在巫婆淒厲的笑聲中,房間的門和窗戶都自動關上了,想要出去,那是癡心妄想。
“臭巫婆,你想怎麼樣?”豐予站在巫婆身後,雙腿和聲音都微微顫抖,但他表現得已比平常勇敢百倍。
他情知自己不是巫婆的對手,但正義的怒火在他胸膛燃燒,想著他的國家和人民正承受著痛苦,他就想要和巫婆決一死戰,不然沒有臉回去麵對天下百姓,也沒臉去見天國的父王。
“哼——就你……還想跟我鬥?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蔥!既然你們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讓我留你們在這裏多住幾天吧。”巫婆說著就用魔法把他們五個人卷走了。
路奔,豐予,夢夢,酒桶妹,豐聖都被巫婆關進了地牢裏,地牢裏陰暗潮濕,有蟑螂,有老鼠,還有蝙蝠,螞蟻……
牢房的鐵門上掛著兩把大鎖,牢房的牆壁無比堅固,想要從這裏出去,簡直比死還難。
巫婆的幻像站在牢房外,她一雙烏黑賊亮而充滿殺氣的眼睛,在五人身上滴溜溜地轉。
她氣惱地看著豐聖,嗬斥道:“背叛我的人,都隻有死!來人啊,給我把他拖下去斬了。”
四名全副武裝地侍衛走進牢房,將豐聖帶走了,豐聖高聲怒罵著巫婆,說一定會打敗她的,叫她等著。
大家看見豐聖被抓走,都難過不已,豐予更是悲痛,那可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啊,卻被巫婆下令處斬了,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跪在牢房鐵門前,乞求巫婆能夠放了他的哥哥,巫婆自然是不肯了,說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巫婆說完揚長而去,四人抱在一起放聲大哭,哭完了之後,大家又都沉默不語了。
雖然每個人心中都有千言萬語,但說了有什麼用呢,他們本來以為是可以打敗巫婆的,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看來當初的準備還是做的不充分,都太盲目了。
巫婆比他們想象中要強大多了,簡直就不是凡人,怎麼能打倒她呢。就他們幾個人嗎?這根本就不可能。
大家不僅絕望了,又想著豐聖被處斬的悲痛,個個都像秋天的枯葉,無精打采地坐在潮濕的地板上。好在地上有一些幹稻草,才不至於完全坐在地麵上。
他們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飯了,也沒有喝水,肚子餓得已經不知道什麼餓了,他們全身無力,好似一潭融化的雪水貼在稻草上。
牢房牆壁上,那一眼小小的窗戶,在白天會透進一束陽光,晚上會照進一束月光,除此之外,他們不知道窗外還有什麼。
“我們會在這裏死去嗎?我想我就快要死了。”豐予躺在地上叫苦,“早知道就不來了,早知道就做一隻鬆鼠。”
“鬆鼠,你真的是那隻鬆鼠,那麼我要找的鬆鼠就是你了?”酒桶妹在見識了巫婆的法力之後,終於開始相信豐予就是那隻鬆鼠了。她心裏清晰的有隻鬆鼠,但她一直以為隻是寵物而已,沒有想到真的是被巫婆施了魔法的豐予。
“是啊,說過一萬遍是我了,你就是不信,現在你信了吧。說了你很愛我很愛我的,連你失憶了都還記得鬆鼠模樣的我。可為什麼記不得我的人形呢。為什麼我們的咒語不管用呢。難道我們之間不是真愛嗎?”豐予默默流淚。
酒桶妹也氣息奄奄地靠牆而坐,說:“一句咒語有什麼用,我覺得要打倒她,必須找到她的真身。隻有真身死了,才是真的死了。我們看到的隻是她的幻象,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就算找到了真身,我們也動不了她啊。根本就不行,我們完全就是在送死,根本就沒有實力和她抗衡,若不是她留我們活口,說不定我們早就死了。也不知道她留著我們做什麼,不如一起把我們殺死好了。我現在又餓又困,比死還難受。”豐予連睜眼皮的力氣也沒有了,眼眸中泛著一絲微弱的光。
夢夢一向文靜,這時候她也是沉默不語,就好像從來都不知道說話一樣。
一向沉穩的路奔,也連連歎氣搖頭,這是他碰到最難以置信的事情了,也是大家碰到的最糟糕的事情。
他們的明天是怎樣的,誰知道呢,或許也沒有幾個明天了。若是在死之前能喝上一壺好酒就好了,他不管何時都想著喝酒,現在快要死了,就更想要喝酒了。
酒桶妹則想著如果死之前能見到小鬆鼠就好了,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那麼想念那隻小鬆鼠。
豐予則想著,死之前一定要吃好喝好睡好,一定要殺死巫婆,他才不想死,他就算非要死在巫婆的手裏,他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