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眼近又要黑了。
“難道今天我們又沒有吃的東西嗎?明天早晨我一定不會再醒來了。我已經沒有能量了。”豐予望著夕陽投在牆壁上的一抹陽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我想要喝酒。雖然不想死,但沒有辦法逃出去,所有的辦法都用過了,現在就隻想能喝一壺酒就好了。”路奔沉悶地歎氣。
夢夢則靠在路奔的臂彎裏,帶著哭腔說:“我想見奶奶,早知道今天會死,還不如陪奶奶躺在沙漠裏呢。”
酒桶妹則沉默不語,她不知道要說什麼,能說什麼,反正她都是跟著大家來行動的,做什麼也是和大家同步,她沒有記憶,也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著,好像隻是簡單的活著而已。
“香香,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如果我們要死了。我們就最後多說說話來紀念吧。咱們下輩子再見了。我們這次恐怕必死無疑了。”豐予慫兢地抱著酒桶妹的大腿,似乎想要死在她的身邊。
“沒有力氣說話,不知道要說什麼,反正都要死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大家一起期待下輩子吧。”酒桶妹似笑非笑著。
“下輩子……這輩子我們都還沒有好好是一起過,我不期盼下輩子,我想要這輩子啊。”豐予抱著酒桶妹的大腿哭泣。
“別哭了,哭也沒有用。讓我安靜會吧。”酒桶妹拍了拍他的頭,示意他別哭了,然後又輕輕推開他,說,“你好沉,靠在我的腿上好重,我的兩條腿都麻了。”
豐予聽了這話自然是難過了,酒桶妹好像根本就不心疼他,不憐惜他,感覺她的心裏似乎有別人一樣。
他落寞地蹲在牆角,默默地流淚,一言不發,本想要被她抱抱,她卻把他推開了,這好像是在拿刀子在他身上劃啊,全身都好痛啊。他那麼在乎她,她卻不,他心裏自然會不平衡,會難過了。
他怔怔地望著地板,暗想,原來愛情就是這個樣子,你愛的那個人一點也不愛你。和裏的情節很像。看了那麼多,就沒有幾個是喜劇收場,不是死了,就是相忘於江湖。原來生活中的愛情和一樣……不過現在他都沒有心情想愛情了,誰給他吃飯,他就是愛誰,誰救他出去,他就和誰結婚!反正酒桶妹也不愛他,他就這麼決定了。
感覺愛她好累,做了這麼多努力,還是得不到她的心,也不能讓她恢複記憶。
肚子饑餓難耐的他,一時生出很多負麵自私的情緒,也沒有心情想什麼情愛,想什麼女人了。
酒桶妹眼神呆滯,就這樣呆著呆著,也不再說一句話,她好像一尊雕塑一動也不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知道要死了,這輩子沒有想要留戀的回憶。
天馬上就要黑了,侍衛門在牢房外的走廊上點起了火把,這樣,四周又明亮了。
突然,鼻子靈命的豐予聳了聳鼻子,他說:“我聞到香氣了,有肉,有雞蛋,好香啊,是我們的晚飯來了。”
大家都對他說的話不以為然,以為他是餓昏了頭,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沒想到豐予的鼻子還真聞對了,隻見貓女提著一隻食籃子來了。
“快,我要吃東西,我要餓死了。快。”豐予似乎猜到貓女的食籃裏是食物。
貓女佇立在牢房外的鐵門前,看了看大家,然後把食籃放地上,說:“你們吃吧。”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豐予揭開食籃的蓋子,抓了一個饅頭就往嘴裏塞,也不顧身旁的夥伴。從小養尊無憂,被人寵愛著的他,不知道要讓著別人。就算是在外流浪的這些日子,他也是被路奔養著伺候著,所以很自然的還是把自己當國王看,什麼事情都要先滿足自己,有利於自己才好。
路奔則不同,他拿過食籃,先是給酒桶妹和夢夢遞了水,然後給她們倆分了食物,最後才自己吃東西,雖然他看到了那壺酒,但他強忍著不喝,盡量讓豐予喝,他隻吃著饅頭。
豐予吃和雞腿雞蛋米飯……他終於吃飽了。這才把手裏的半壺酒遞給路奔,說:“我吃飽了,喝不下了,給你喝。”
路奔笑著接過了酒。
酒桶妹吃得口口小心而忐忑,她生怕這食物裏有毒,想著或許這是巫婆給他們的最後一餐。沒想到吃下去後,大家都沒有中毒反應,個個都好好的。
吃飽了食物後,大家終於有了氣力。籃子裏還有幾個饅頭,他們留著說明天再吃。
在巫婆的實驗魔法室裏,巫婆正在審問貓女:“你給他們食物了?竟然背著我給他們食物了?”她慢慢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