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三年(2 / 3)

素兒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闖入了一戶破敗不堪的宅院,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那院落中竟然沒有人,院子很小,素兒隻好躲進了屋子裏麵,將門死死的抵住。

追素兒的人是四個,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說:‘這小妮子長得不錯,抓回去賣了可惜,不如叫哥幾個先樂嗬樂嗬?’

素兒躲在門內,聽到這話真的很害怕很害怕,而且剛剛使用輕功耗費了大半體力,就算交戰也不可能占上風。

‘這提議不錯……’隨之而來的是近在咫尺的複議聲。

‘喂!我看到你了!不要再躲了哦……’

聽到這話的素兒當時並未知道那隻是句假話,嚇得一抖,差點就要從屋子裏麵跑出去。

這時一個看起來並不比素兒大多少的男孩將素兒抱住,捂住了素兒的嘴,輕輕的說:‘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可以幫你的。’

素兒相信了他,在當時的情況,對付一個同素兒差不多大的人兒,比對付門外的那四個正在院落中四處尋找素兒蹤跡的四個成年男子好多了。

素兒問那個男孩要怎麼幫助自己,那男孩指了指一個東西,那是個髒乎乎的洞,素兒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是炕灶,他叫素兒躲到那裏去,素兒聽了他的話,躲好後他嫌不夠,還在素兒的臉上抹了好幾把泥。

等到他終於確定已經藏好後那些尋找的聲音和腳步聲終於到了門口。

’大哥,你說這小妮子不會躲這裏麵了吧,剛剛翻找的時候這屋子裏麵好似是有人住的,要不要進去‘

’怕什麼!咱在院子裏折騰了這麼久都不見個人出來,怎地會有人住?就算有人住,怕也是膽小怯懦之輩!‘

‘不要怕,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知道嗎?出來你就完蛋了。我叫你出來你再出來。’

男孩附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安撫的話語,可是素兒還是怕啊,但是那個時候也隻能選擇相信他的話,點了點頭。

那男孩推開了門走出了門外後,素兒便看不到了。

‘喂!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姑娘,個頭比你稍稍矮些,穿著淺灰色的裙衫!’一個聲音不客氣的問著,似乎還有些生氣。

想必是被突然出現的院子主人嚇了一跳,然後發現院子的主人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孩童有些惱羞成怒罷了。

‘沒見到,這裏是我家,你們來作甚。’那個男孩

‘嘖,小孩牙子毛都沒長齊還敢跟老子叫囂?沒見過?想必就是你將她藏了起來。’

‘我沒有。’那個男孩堅定的說著,隨後響起一陣拳腳觸碰到肉體的聲音,那男孩卻是一聲未吭。

‘呸!等我找到那小妮子再跟你算賬!兄弟們,進去搜!’

‘嘶——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若是你們沒搜到‘嘶——便要給我五十文,否則我就告到官府。’那男孩的聲音此刻又響了起來,卻沒有剛剛那麼有力,還夾雜著忍耐的叫喊。

‘沒找到再說吧!’響起一個不屑的聲音,不是剛剛的那人。

‘囉嗦什麼!趕緊進去搜!’那人好似被踢了一腳,哎呦哎呦的進了屋。

素兒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麵前走來走去,卻連大氣都不敢喘,掀鍋開碗架的聲音不覺於耳,素兒趴在那一方小小的黑暗中,心髒似是被誰捏住一般,倒騰了半晌這幫人又進了主屋,素兒這才鬆了口氣,他們又在主屋翻箱倒櫃了半晌,還是沒有找到。

’怎麼回事,我明明見那小妮子進了這裏的……哎~這回去可怎麼交差。’

一個個都唉聲歎氣的,出來屋子,本就鬱悶無處發泄的那個領頭許是見到那男孩站了起來,氣不打一處來,有將他一腳踹翻在地,男孩倒地,發出淒厲的嘶嚎,那群人卻置若罔聞,其中一個人有踹了一腳他的腿。

‘嚎什麼嚎?剛剛打的那麼狠都沒吭一聲,此刻踹一腳就受不了了?小鬼你給我聽好了,這個給你,若是告到官府,那你就等著瞧!’一個粗聲粗氣恐嚇著。

‘知道了。’那男孩虛弱的說著,聽到這話那群人離開了。

素兒聽到了那聲淒厲的喊叫,想到那男孩定是傷的很重,想要出去查看,但又想到男孩剛剛說的話,還有若是出去那群人還沒有走的後果,還是沒有爬出那個狹小卻可以避身的空間。

若那群人還沒走,倒黴的不隻是素兒,還有保護素兒的那個男孩。

在膽戰心驚的天人交戰中過了許久,就在素兒以為那個男孩已經死了的時候素兒聽到了聲音。

‘沒事了,出來吧。’那聲音說不出的虛弱。

素兒急忙爬出了那個黑黝黝的炕灶,隻見男孩一手支著框,另外一隻手正費力的去夠那扇敞開的門,身後院落的大門此刻緊閉,男孩渾身是血。

素兒當時雖然知道他挨了打,但並未想到會傷的這麼重。

左手向地下滴著血,血跡竟零零散散的布滿了整個院落。

‘快進來,我幫你包紮。’我當時特別慌亂,連忙扶著那男孩進了裏屋。

男孩的左肩處一根樹枝嵌在裏麵,雖算不上深,但也露骨,白花花的骨頭暴露在外,叫人難受的緊。

素兒將那根樹枝拿出,用手去挑揀肉裏麵的沙粒,還有沾染在邊緣處的樹葉。

師兄你知道習武之人受些傷是在所難免的,素兒身上也一直有藥,那時幸好手裏有藥,而身上,還有一塊幹淨的帕子。

那男孩始終一聲未吭,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彰顯著他並不好過。

‘我叫程素,你叫什麼名字?’

素兒給他處理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同他說著話打算轉移他的注意力,那男孩咬緊著牙忍著疼痛,開口必然會嚎叫出來,也不知他在撐著什麼,同他說話也不應。

‘喊出來吧,我師父說過喊出來就不疼了。沒事,我不會笑話你的。’素兒對他說,不知是處理傷口的手一不小心用力了,還是他放下了內心的防線,終歸是涕淚橫流,未受傷的右手用力的捶打著炕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