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千古不變的定律(2 / 3)

曆史上“權大欺主”的事屢見不鮮。楚成王兒子商臣,*迫成王自殺;吳國公子光派專諸刺殺王僚;西漢末有王莽篡漢;晉有“八王之亂”;三國時期有曹*、司馬昭擅權;隋有楊廣弑父殺兄;唐有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宋有趙匡胤“黃袍加身”;明有朱棣“靖難”之變等等。

在封建皇朝,存在著兩種大搏弈。一種博弈發生在皇帝和皇儲(太子)之間,另一種博弈發生在皇帝和權臣之間。皇帝和皇儲,親生骨肉,也會為了權力生死相搏。

第九定律——皮毛定律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自從秦始皇統一中國之後,中國的知識分子就變成了“毛”。秦之前,文人們曾經有過一段美好時光。他們負笈而行,周遊列國,天馬行空,十分浪漫。秦以後的文人,他們的“笈”中隻有先人的經書和教義。

秦始皇統一中國,他所作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統一了中國人的思想。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中國曆史上千古不變的九大定律,你又知道了多少了呢?既然它們是亙古不變的,那就說明其中意義深刻,所以啊,我們作為現代人,也應該參透其中的奧秘啊!你說不是嗎?國曆史的發展,如同陀螺的運動,不停地旋轉,一圈又一圈,周而複始。在這種周期性的運動中,有某種恒定的東西,始終保持不變。

杜牧說,“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複哀後人也。”

“後人複哀後人”,不正好反映了中國曆史在變中保持不變的特點嗎?

這是一種規律,有人稱之為曆史定律。近來可以看到,不同的學者,針對不同的曆史事實,從不同的角度,闡釋不同的“曆史定律”。這其中有黃炎培所說的“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定律;柏楊寫的“瓶頸定律”;秦暉寫的“黃宗羲定律”;吳思寫的“血酬定律”;楊光寫的“傳統權力合法性定律”以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定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定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定律;“兔死狗烹”定律;“成王敗寇”定律;“家族盛衰循環定律”等等。

各種各樣的說法,是否都能稱之為“定律”,也有疑問。但它們確實是在不斷地被重複,呈現出某種規律性。學者們何以對曆史定律產生興趣?我以為他們的用心,是要打破我們曆史上那些千古不變的東西。“後人複哀後人”,這樣的重複,給我們太多的痛苦。

我從各種各樣的說法中選出十條,姑且稱之為“定律”,也談一點看法。

第一定律,象牙筷定律

殷紂王即位不久,命人為他琢一把象牙筷子。賢臣萁子說,“象牙筷子肯定不能配瓦器,要配犀角之碗,白玉之杯。玉杯肯定不能盛野菜粗糧,隻能與山珍海味相配。吃了山珍海味就不肯再穿粗葛短衣,住茅草陋屋,而要衣錦繡,乘華車,住高樓。國內滿足不了,就要到境外去搜求奇珍異寶。我不禁為他擔心。”(馮夢龍)

果然,紂王“厚賦稅以實鹿台之錢,……益收狗馬器物,充仞宮室。……以酒為池,懸肉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百姓怨而諸侯叛,亡其國,自身“赴火而死”。

為什麽事態會如萁子所言,一步一步地發展下去?

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普希金的偉大,因為我們都很喜歡他的那個《漁夫與金魚的故事》。那個醜陋的老太婆,最初隻不過想要一個新木盆。第一個願望被滿足之後,第二個願望接踵而來。一個接一個,胃口越來越大。最後的結果,仍舊隻有一隻舊木盆。

世人的貪欲,不都是這樣?得寸進尺,得隴望蜀。沒有止境的。

君王的貪欲,更為可怕,因為他擁有無限的權力,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詩》雲,“商鑒不遠,在夏後之世。”

這裏所說的商鑒,究竟要我們鑒什麽?

其一,一定不能有“第一次”。

第一次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一雙筷子或一隻木盆。隻是大壩一旦決了口,洪水便會一瀉而下。

看一看那些貪官,隻要收了第一筆賄金,以後的事便不由他了。

隻是,人的意誌力是多麽薄弱。一旦坐上權力的交椅,有幾個人能拒絕這第一次?

其二,整個過程是“進行性”的。

“進行性”一詞是我從醫學書中借用來的。像癌症,就是進行性的。不斷地發展,不會中止,也不會逆轉,一直進行下去。

殷紂王身邊,雖有比幹和萁子這樣的賢臣,卻無法勸阻他。依靠臣下的勸阻來製約至高的皇權,其有效性顯然不足。所以,事態的發展有其必然性。

其三,“其亡也忽焉”。

《左傳,荘公十一年》:“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這裏的“忽”字,意為迅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