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卡耐基應付對手的方法2
二、正視別人的批評
卡耐基認為,在與他人相處時,在與他人交換意見時,如果你是對的,就要試著溫和地、有技巧地讓對方同意你;而如果你錯了,就要迅速而熱誠地承認。這樣做,要比為自己爭辯有效和有趣得多。
卡耐基認為,在與他人相處時,在與他人交換意見時,如果你是對的,就要試著溫和地、有技巧地讓對方同意你;而如果你錯了,就要迅速而熱誠地承認。這樣做,要比為自己爭辯有效和有趣得多。
把希望建築在意欲和心願上麵的人們,二十次中有十九次都會失望。
——[法]大仲馬卡耐基舉了自己經曆的一件事為例加以說明。他住的地方,幾乎是在紐約的地理中心點上。但是從他家步行一分鍾,就可到達一片森林。春天的時候,黑草莓叢的野花白白一片,鬆鼠在林間築巢育子,馬草長得高過馬頭。這塊沒有被破壞的林地,叫做森林公園——它的確是一片森林,也許跟哥倫布發現美洲那天下午所看到的沒有什麼不同。他常常帶雷斯到公園散步,雷斯是他的小波士頓鬥牛犬,它是一隻友善而不傷人的小獵狗;因為在公園裏很少碰到行人,他常常不替雷斯係狗鏈或戴口罩。
有一天,卡耐基和他的小狗在公園遇見一位騎馬的警察,他好像迫不急待地要表現他的權威。
“你為什麼讓你的狗跑來跑去,不給它係上鏈子或戴上口罩?”他申斥卡耐基。“難道你不曉得這是違法的吧?”
“是的,我曉得,”卡耐基回答,“不過我認為它不會在這兒咬人。”
“你不認為!法律是不管你怎麼認為的。它可能在這裏咬死鬆鼠,或咬傷小孩子。這次我不追究,但假如下回我再看到這隻狗沒有係上鏈子或套上口罩在公園裏,你就必須去跟法官解釋啦。”
卡耐基客客氣氣地答應遵辦。
可是雷斯不喜歡戴口罩,卡耐基也不喜歡它那樣,因此決定碰碰運氣。事情起初很順利,但接著卻碰了麻煩。一天下午,他們在一座小山坡上賽跑,突然又碰到了一位警察。
卡耐基決定不等警察開口就先發製人。他說:“警官先生,這下你當場逮到我了。我有罪。我沒有托辭。沒有藉口了。上星期有警察警告過我,若是再帶小狗出來而不替它戴口罩就要罰我。”
“好說,好說,”警察回答,“我曉得在沒有人的時候,誰都忍不住要帶這麼一條小狗出來玩玩。”
“的確是忍不住,”卡耐基回答,“但這是違法的。”
“像這樣的小狗大概不會咬傷別人吧,”警察反而為他開脫。
“不,它可能會咬死鬆鼠,”卡耐基說。
“你大概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他告訴卡耐基,“我們這麼辦吧,你隻要讓它跑過小山,到我看不到的地方——事情就算了。”
卡耐基感歎地想,那位警察,也是一個人,他要的是一種重要人物的感覺;因此當他責怪自己的時候,唯一能增強他‘自尊心的方法,就是以寬容的態度表現慈悲。
卡耐基處理這種事的方法是,不和他發生正麵交鋒,承認他絕對沒錯,自己絕對錯了,並爽快地、坦白地、熱誠地承認這點。因為站在他那邊說話,他反而為對方說話,整個事情就在和諧的氣氛下結束了。
所以,如果我們知道免不了會遭受責備,何不搶先一步,自己先認罪呢?聽自己譴責自己比挨人家的批評好受得多。
你要是知道有某人想要或準備責備你,就自己先把對方要責備你的話說出來,那他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在這種情況下,十之八九他會以寬大、諒解的態度對待你,忽視你的錯誤——正如那位警察所做的那樣。
費丁南·華倫,一位商業藝術家,他使用這個技巧。贏得了一位暴躁易怒的藝術品顧主的好印象。
“精確,一絲不苟,是繪製商業廣告和出版品的最重要項目。”華倫先生事後說。
“有些藝術編輯要求我們立刻完成他們所交下來的任務,在這種情形下,難免會發生一些小錯誤。我知道,某一位藝術組長總是喜歡從雞蛋裏挑骨頭。我離開他的辦公室時,總覺得心裏不舒服,不是因為他的批評,而是因為他攻擊我的方法。最近我交了一件很急的完稿給他,後來他打電話給我,要我立刻到他辦公室去,說是出了問題。當我到他辦公室之後,正如我所料——麻煩來了。他滿懷敵意,終於有了挑剔的機會。在他惡意地責備我一頓之後,正好是我運用所學自我批評的機會。因此我說:‘某某先生,如果你的話不錯,我的失誤一定不可原諒。我為你工作了這麼多年,實在該知道怎麼畫才對。我覺得慚愧。’”
“他立刻開始為我辯護起來。‘是的,你的話並沒有錯,不過畢竟這不是一個嚴重的錯誤。隻是——’”
我惟一不能缺少的東西就是希望。
——[西]鬆蘇內吉“我打斷了他。‘任何錯誤,’我說,‘代價可能都很大,叫人不舒服。’”
“他開始插嘴,但我不讓他插嘴。我很滿意,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在批評自己——我真喜歡這樣做。”
“‘我應該更小心一點才對,’我繼續說。‘你給我的工作很多,照理應該使你滿意,因此我打算重新再來。’”
“‘不!不!’他反對起來。‘我不想那樣麻煩你。’他讚揚我的作品,告訴我隻需要稍微修改一點就行了,又說一點小錯不會花他公司多少錢;畢竟,這隻是小節——不值得擔心。”
“我急切地批評自己,使他怒氣全消。結果他邀我同進午餐,分手之前他開給我一張支票,又交代我另一件工作。”
一個人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也可以獲得某種程度的滿足感。這不僅可以消除罪惡感和自我衛護的氣氛,而且有助於解決這項錯誤所製造的問題。
新墨西哥州阿布庫克市的布魯士·哈威,錯誤地給一位請病假的員工發了全薪。在他發現這項錯誤之後,就告訴這位員工,必須糾正這項錯誤,他要在下次薪水支票中減去多付的薪水金額。這位員工說這樣做會給他帶來嚴重的財務問題,因此請求分期扣回他多領的薪水。但這樣做,哈威必須先獲得他上級的核準。“我知道這樣做,”哈威說,“一定會使老板大為不滿。在我考慮如何以更好的方式來處理這種狀況的時候,我知道這一切混亂都是我的錯誤,我必須在老板麵前承認。
“我走進他的辦公室,告訴他我犯了一個錯誤,然後把整個情形告訴了他。他大發脾氣地說這應該是人事部門的錯誤,但我重複地說這是我的錯誤,他又大聲地指責會計部門的疏忽,我又解釋說這是我的錯誤,他又責怪辦公室的另外兩個同事,但是我一再地說這是我的錯誤。最後他看著我說,‘好吧,這是你的錯誤。現在把這個問題解決掉吧。’我把錯誤改正過來了,沒有給任何人帶來麻煩。我覺得我很不錯,因為我能夠處理一個緊張的狀況,並且有勇氣不尋找借口。自那以後,我的老板就更加看重我了。”
卡耐基告訴我們,即使傻瓜也會為自己的錯誤辯護,但能承認自己錯誤的人,就會獲得他人的尊重,而有一種高貴怡然的感覺。如我們是對的,就要說服別人同意。而我們錯了,就應很快地承認。
1929年,美國發生了一件震動全國教育界的大事,美國各地的學者都趕到芝加哥看熱鬧。在幾年之前,有個名叫羅勃·郝金斯的年輕人,半工半讀地從耶魯大學畢業,做過作家、伐木工人、家庭教師和賣成衣的售貨員。現在,隻經過了八年,他就被任命為全美國第四富有的大學——芝加哥大學的校長。剛三十歲!真叫人難以相信。老一輩的教育人士都大搖其頭,人們對他的批評就像山崩落石一樣一齊打在這位“神童”的頭上,說他這樣,說他那樣——太年輕了,經驗不夠——說他的教育觀念很不成熟,甚至各大報紙也參加了攻擊。
在羅勃·郝金斯就任的那一天,有一個朋友對他的父親說:“今天早上我看見報上的社論攻擊你的兒子,真把我嚇壞了。”
“不錯,”郝金斯的父親回答說,“話說得很凶。可是請記住,從來沒有人會踢一隻死了的狗。”
確實,這隻狗愈重要,踢它的人愈能夠感到滿足。後來成為英國愛德華八世的溫莎王子(即溫莎公爵),他的屁服也被人狠狠地踢過。當時他在帝文夏的達特莫斯學院讀書—二一這個學院相當於美國安那波裏市的海軍官校。溫莎王子那時候才十四歲,有一天,一位海軍軍官發現他在哭,就問他有什麼事情。他起先不肯說,後來終於說了真話:他被學校的學生踢了。指揮官把所有的學生召集起來,向他們解釋王子並沒有告狀,可是他想曉得為什麼這些人要這樣虐待溫莎王子。
希望與生命常相伴隨。
——[西]塞萬提斯大家推諉拖延支吾了半天之後,這些學生終於承認說:等他們自己將來成了皇家海軍的指揮官或艦長的時候,他們希望能夠告訴人家,他們曾經踢過國王的屁股。
所以,你要是被人家踢了,或被別人惡意批評的話,請記住,他們之所以做這種事情,是因為這事能使那些人有一種自以為重要的感覺;這通常也就表示著你已經有所成就,而且值得別人注意。很多人在罵那些教育程度比他們高,或者在各方麵比他們成功得多的人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滿足的快感。卡耐基以自己為例,他寫這一章的時候,接到一個女人的來信,痛罵創建救世軍的威廉·布慈將軍,因他曾經在廣播節目裏讚揚布慈將軍,所以這個女人寫信給他,說布慈將軍侵占了她募來救濟窮人的八百萬美金捐款。這種指責當然非常荒謬,可是這個女人並不是想發現事情的真相,隻是想打倒一個比她高的人,使自己得到滿足。卡耐基把她那封無聊的信丟進了廢紙簍裏,同時感謝上帝,好在他沒有娶她做妻子。從她那封信裏,卡耐基看不出布慈將軍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卻對她非常清楚了。多年前,叔本華曾說過:“庸俗的人在偉大的錯誤和愚行中,得到很大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