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卡耐基EQ訓練1(2 / 3)

“我精神崩潰的情況,甚至嚴重到沒有辦法和我的家人交談。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充滿了恐懼,隻要有一點點聲音,就會使我嚇得跳起來。我躲開每一個人,常常無緣無故地哭起來。“我每天都痛苦不堪,覺得我被所有的人拋棄了——甚至上帝也拋棄了我。我真想跳到河裏去一了百了。

“但後來我決定到佛羅裏達州去旅行,希望換個環境能夠對我有所幫助。我上了火車之後,父親交給我一封信並告訴我,等到了佛羅裏達之後再打開來看。我到佛羅裏達的時候正好是旅遊的旺季。因為旅館裏訂不到房間,我就在一家汽車旅館裏租了一個房間睡覺。我想在邁阿密外,一艘不定期的貨船上找一份差事,可是沒有成功,所以我把時間都消磨在海灘上。我在佛羅裏達時比在家的時候更難過,因此我拆開那封信,看看我父親寫的是什麼。他在信上寫道:‘兒子,你現在離家500英裏,但你並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對不對?我知道你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同,因為你還帶著你所有麻煩的根源——也就是你自己。無論你的身體或是你的精神,都沒有什麼毛病,因為並不是你所遇到的環境使你受到挫折,而是由於你對各種情況的想象。總之一個人心裏想什麼,他就會成為什麼樣子;當你了解這點以後,兒子,回家來吧。因為那樣你就能醫好了。’

“我父親的信使我非常生氣,我要的是同情,而不是教訓。我當時氣得馬上決定永遠不回家。那天晚上,當我在邁阿密一條小街上走著的時候,經過一個正在舉行禮拜的教堂,因為沒有別的地方好去,我就晃了進去,聽了一場講道。講題是‘能征服精神的人,強過能攻城占地’。我坐在神的殿堂裏,聽到和我父親同樣的想法——這一來我就把腦筋裏所有的胡思亂想一掃而空了。我這才第一次能夠很清楚而理智地思想,並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個傻瓜。看清楚了自己,實在使我非常震驚,我還想改變這個世界和全世界上所有的人呢——而唯一真正需要改變的,隻是我腦部那架思想相機鏡頭上的焦點。

“第二天清早我收拾行李回家去,一個禮拜以後,又回去幹我以前的工作。四個月以後,我娶了那個我一直怕失去的女孩子。我們現在有一個快樂的家庭,生了五個子女,無論是在物質方麵或是精神方麵,上帝對我都很好。當我精神崩潰的時候,我是一個小部門的夜班工頭,手下有8個人;現在我是一家紙箱廠的廠長,管理450多名員工。生活比以前更充實、更友善得多。我相信我現在能了解生命的真正價值了。每當感到不安的時候,我就會告訴自己:隻要把攝影機的焦距調好,一切就都好了。“我要很誠實地說,我很高興我曾經有過那次精神崩潰的經驗。因為那使我發現思想對身心兩方麵的控製力。我現在能夠使我的思想為我所用,而不會有損於我;我現在才知道我父親是對的,使我痛苦的,確實不是外在的情況,而是我對各種情況的看法。一旦我了解這點之後,就完全好了,而且不會再生病。”這就是那位學生的經驗。

我深信我們的內心的平靜,和我們由生活所得到的快樂,並不在於我們在哪裏,我們有什麼,或者我們是什麼人,而隻是在於我們的心境如何。外在的條件沒有多少關係。

300年前,密爾頓瞎眼後,也發現了同樣的道理。

“思想的運用,和思想的本身,就能把地獄造成天堂,把天堂造成地獄。”

拿破侖和海倫凱勒,就是密爾頓這句話的最好例證:拿破侖擁有一般人所追求的一切——榮耀、權力、財富——可是他卻對聖海蓮娜說:“我這一生從來沒有過一天快樂的日子。”而海倫凱勒——又瞎、又聾、又啞——卻表示:“我發現生命是這樣地美好。”

如果說半個世紀的生活,曾使我學到什麼的話,那就是:“除了你自己,沒有別的可以帶給你平靜。”

我隻是想再重複一次愛默生在他那篇叫做《自信》的散文裏所說的那句結語:“一次政治上的勝利,收入的增加,病體的康複,或是久別好友的歸來,或是什麼其他純粹外在的事物,能提高你的興致,讓你覺得你眼前有很多的好日子,不要去相信它,事情絕不是這樣的。除了你自己以外,沒有別的能帶給你平靜。”依匹克特修斯,這位偉大的斯多噶派哲學家,曾警告我們說:我們應該極力消除思想中的錯誤想法,這比割除“身體上的腫瘤和膿瘡”重要得多。

依匹克特修斯在9個世紀之前說過這句話,可是現代的醫學卻也能支持他的理論。坎貝·羅賓便博士說,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所收容的病人裏,有五分之四都是由於情緒緊張和壓力所引起的。甚至一些生理器官的病例也是如此。“歸根究底,”他宣布說,“這些都能追溯到生活和問題的無法協調。”

蒙田,這位偉大的法國哲學家,以下麵的兩句話來做他生活的座右銘:“一個人因發生的事情所受到的傷害,不及因他對發生事情所擁有的意見來得深。”而我們對所發生的一切事物的意見,完全要看我們自己怎樣來決定。

當你被各種煩惱困擾著,整個人精神緊張不堪的時候,我是否應該大膽地告訴你,你可以憑自己的意誌力,改變你的心境。不錯,我應該這麼做。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如何做到這一點。這可能要花一點力氣,可是秘訣卻非常地簡單。

威廉·詹姆斯是實用心理學的權威,他曾經發表這樣的理論:“行動似乎是隨著感覺而來,可是實際上,行動和感覺是同時發生的。如果我們使我們意誌力控製下的行動規律化,也能夠間接地使不在意誌力控製下的感覺規律化。”

換句話說,威廉·詹姆斯告訴我們,我們不僅隻憑“下定決心”就改變我們的情感——可是我們可以變化我們的動作,而當我們變化動作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改變了我們的感覺。“於是,”他解釋說,“如果你感到不快樂,那麼唯一能找到快樂的方法,就是振奮精神,使行動和言詞好像已經感覺到快樂的樣子。”

這種簡單的辦法是不是有用呢?你不妨自己試一試。使你的臉上露出一個很開心的笑臉來,挺起胸膛,好好地深吸一大口氣,然後唱一小段歌,如果你不能唱,就吹口哨,若是你不會吹口哨,就哼一段歌。你就會很快地發現威廉·詹姆斯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也就是說,當你的行動能夠顯出你快樂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再憂慮和頹喪下去了。

這就是能在我們生活中造成奇跡的大自然基本真理之一。我認識一個住在加利福尼亞州的女人——我不想提她的名字——如果她知道這個秘密的話,就能夠在24小時之內,把所有的哀愁一掃而空。她很老,又是一個寡婦——我承認,這一點很悲慘——可是她有沒有試過讓自己快樂呢。我看是沒有的。要是你問她覺得怎樣,她總是說:“噢,我還好。”但看她臉上的表情和她聲音裏那種無病呻吟的味道,就好像在說:“噢,老天爺啊,要是你碰過那些我所碰到的煩惱就能明白了。”好像連你很開心地在她麵前,她都會討厭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的情況比她還壞,她的丈夫留給她足以維生的保險金,她的子女都已經成家,能夠奉養她,可是我很少看見她笑。她老是抱怨她的三個女婿又差勁又自私——雖然她每次到他們家裏一待就是好幾個月。她也抱怨說,她的女兒從來沒有給她任何禮物——可是她卻把自己的錢看得非常緊——“替未來打算”。對她自己和她那不幸的一家人來說,她隻是一個討厭的東西。隻是事情一定得這樣嗎?這才是最可憐的地方——她很可以使自己從一個又愁苦、又挑剔、而且很不快樂的老女人,變成他家裏受人尊敬和喜愛的一分子——隻要她願意,就可以做得到。而如果她想達到這種轉變,她隻要高高興興地活著,好像她還有一點點愛可以給別人——而不是老談她自己的不快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