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似是有所感應,轉過臉來看著濮陽應,目光瞪明明徹,轉首看著身旁黑袍鬼麵女,亦是吃了一驚,道:“我怎會在此?你是誰?”
鬼麵女那麵具後的雙眸寒光一閃,長笛橫於唇下,便要吹奏。
遊襄暗道:不好。便要上前奪笛,濮陽應早已飛身前去,卻是晚了一步。
均韻受那笛聲蠱惑,絕美妙目頓時渾濁,正對濮陽應前去身影,手中無什兵器,卻是徒手相搏而來,濮陽應自是不會還手,任那均韻怒踢猛打。
遊襄看的觸目驚心,轉眼看那小赤,笛音聲聲,不亦樂乎。手中幻出紫金長劍,於正麵直取鬼麵女,但她亦是接近雨雕之際,那方向卻總是偏了一分,轉身長劍斬下,卻又偏離一分,十招便過,遊襄方才覺出,那雨雕確是翼獸極品極速之獸。
但見濮陽應眼神哀痛悲決,想是怕均韻太過用力,動了胎氣,在她伸手之際,反手擒拿,將她胳臂挽住,帶入懷中緊鎖,均韻掙脫不得,抬眼看他。
濮陽應看著均韻那迷茫的眼眸,亦能望進她眼底深處的掙紮,她在回憶,她在思考,她還是有自主的能力,可卻是何種蠱術竟將她害到如此?
濮陽應抬眼看著雨雕之上那黑袍鬼麵女,心中亦是痛恨萬分,隻見遊襄手中紫金長劍急攻而去,雨雕何時轉移他們都不可預知,乃靈禽乃上古三大靈獸之一,乃是這九州之內速度最快之翼獸。亦是驩兜神淵級術法之能,亦未必跟的上它的速度。
遊襄現下自是知曉以自己之能,當下不可能是這翼獸對手,但一錯手,轉至其後,眼光餘光見濮陽應看著自己這邊戰況,均韻看似被他禁固懷中,而他身後一手持簪,那簪乃是白銀鑄造,頂頭一顆碧桑花骨朵,頂尖卻是尖利,卻是刺入人頸部或頂心,怕是絕活不成的。此時那簪尖懸於濮陽應頂頭,卻是久未落下。
遊襄心中驚濤駭浪,大吼道:“濮陽應,當心!”
濮陽應卻如聽不見一般,隻是一顧的看著均韻,眼神霧氣彌漫,亦是哀痛悲淒,任人觀之心亦碎了!
均韻終是被這眼神喚醒,神識竟回複清醒,柔聲道:“應哥哥!”
濮陽應激動萬分,亦是不管不顧的對著均韻雙唇吻了下去,二人癡纏片刻,卻將雨雕上那小赤氣的不行,她雙目赤寒,亦是將長笛曲調一轉。濮陽亦是猛然招頭,卻見嘴角鮮血長流,已然均韻咬裂了。那發簪亦是在遊襄的驚呼聲中,直插入濮陽應脖頸而去。
但聽“哧”一聲,一根細毛亦如銀針一般直擊玉簪,二物同時飛離二人身邊。
遊襄轉頭看去,眼神瞬間精亮,口中喃喃道:“清浙!”但亦眼前太過關注這人,未覺身後小赤一手持笛,一手暗彈,將那不見其形的暗器向遊襄射去。
啟亦有天幕神眼神功,當得見那暗器之形,卻拔發射去,卻見青光一閃,那根細毛頓時斷成兩截,但聽一人道:“好強的氣勁!”
啟亦知自己這根細毛便如鋼針銀,用了自己五成之力,卻被羆九一刀斷開,竟還言那氣勁好強,啟心中亦是著惱,但見暗器已欲沒入遊襄後頸,心中一緊,奪身前去,卻被羆九相阻,啟道:“滾開。”
羆九道:“海語,海語,竟會使你如此急切,嗬嗬!”
小赤亦道:“那麼今日便讓這女人死在你麵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