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控製不住感情,如篩般顫抖著跪在了地麵上,似嚎似泣的叫道:“為什麼?為什麼?”
越王在黑暗的宮殿裏看著這個影子,他忽然覺得孤獨,一種無法理喻的孤獨,他不禁為自己、為這個刺客覺得可悲。他們都用無數人的鮮血和生命祭奠自己的欲望之塔,以強者生存的理念駕禦著生殺之權,可是當剝開那貌似堅毅不可催的軀殼,內心是多麼的脆弱。
他覺得這個影子就象自己的孩子,讓自己找到安慰,他象慈父一樣盡量將聲音放緩說道:“你走吧。”
子張被這句話驚駭了。在他眼裏,越王是那樣的暴戾,那樣的凶殘,讓人死就象他每天寵幸妃子一樣平常。他還記得吳都斷壁殘垣,屍橫遍野的慘境。
他無所適從,周圍衛士的火把漸漸圍攏,他想死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他又想起了童年在河邊的嬉戲……
……
越王有點虛脫了,是一種興奮後失落,失落後興奮的虛脫。他厭惡的看看黑暗的宮殿,歇斯底裏的叫道:“點燈!為什麼不點燈?”
過了片刻,匆忙進來一個小宦官,拿著火折點起房間裏各處的蠟燭來。
他看了看這個陌生的小黃門,不經意的問道:“小六子呢?”
這個小宦官被宮殿裏的血腥的景象嚇蒙了,慌亂的回話道:“前兩天文種相國發現小六…小六私帶宮中財物,將他換了。”
文種”,越王對宦官的話有點不可思議,“就是哪個平時在自己麵前大氣不出,察言觀色的老頭子嗎?”
但他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驚異,反而和悅的說道:“哦,你下去吧,讓禦醫好好照顧哪個昏倒的刺客。”
宮殿裏恢複了寧靜,可是燈燭下的鉤踐麵目猙獰。
文種,這個隻知道溜須拍馬的幸臣居然在自己全然不知的情況下換掉了自己最寵幸的小黃門。難道真是自己過於滿足當霸主的喜悅了嗎?一連幾個月沒有上朝,就連最聽話的狗也兩麵三刀起來了嗎?
這意味著什麼?
這個經曆了太多宮闈之變,狡猾而敏感的王者的牙齒發出吱吱的響聲。
……
一品香三樓包房。
墨迪撫摩著鄭旦一身豐腴性感的白肉歎道:“老婆,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鄭旦媚笑道:“我心裏隻有你,其他那些臭男人在我眼裏都是垃圾。”
墨迪眼前又顯現出西子純美高雅的模樣,他突然覺得鄭旦的白肉是那麼的肮髒。他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快些聯絡那些富商,我看這都城裏現在很不太平,我們要加快動作,以防夜長夢多。”
鄭旦看著墨迪遊離的眼神有些不高興,狠狠將他的大腿捏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個野鬼,要不是老娘舍了身子給你鋪路,你那有現在的瀟灑?”
墨迪也不搭話,隻是將身體強壓下去,兩人又滾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