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 — 破費下(2 / 3)

閻王:“咳……重公子,久聞大名,初次相見。”

於是重涵隻能十分莫名地對平安行了個禮:“閻王……大人,初次見麵。”

閻王:“誒……不用客氣……今兒不多寒暄了。承止你準備如何?我瞧了瞧符紙的庫存,至多隻能送百餘人,還要留著點往後施陣。沒錢啊……”

鍾承止:“別忽悠我,誰信!這麼點都沒了?”

閻王:“真的沒有!你這每日揮霍的!都不知家計辛苦!你少送一個西湖水就能多送幾百人了!這次給你的符紙可非是要你幾日間就用完的!”

“咳……”鍾承止也知道自己用多了,“事態緊急,我本考慮直接傳過去……”

閻王:“別想!那還得先用符紙給你送符紙!又浪費一……咳……你身體不行,不行!”

鍾承止:“你這要錢不要命的!有你這麼當大王的!”

閻王:“那你來當大王!管管幾千人的吃穿用度!還有各種維護花費!最後還要給你這個揮霍子送符紙!”

鍾承止:“那行!你來幹我這破差事!我去閻殿抱媳婦!求之不得!”

閻王:“你現在不一樣抱著媳婦!”

重涵聽著趕緊往一邊又挪了挪,看著鍾承止與隻鳥吵架的樣子,感覺似乎又見到一個新的鍾承止……還有些可愛。

鍾承止卻把重涵一拉又拽回了懷裏:“媳婦還不讓抱了!”

閻王:“你!這……”

“咳……”重涵頭靠在鍾承止胸前,“缺錢的話……我這有一點……”

鍾承止與閻王一聽都一頓,然後倆人哈哈大笑:“要重家給陰府送錢嗎……哈哈,這倒是好主意。”

鍾承止笑著低頭看重涵:“說起來,重家真差我們不少錢,這次就讓重綏溫好好破費一筆。你可別為你爹心痛。”

重涵聽得莫名其妙,但心痛可一點都沒有。重涵總覺得錢從重綏溫到鍾承止手裏,就沒出自己家門。

成淵將水囊遞給鍾承止:“你又幹了什麼?一會若發現有機關武器準備如何?直接銷毀?”

“讓重綏溫破費一下而已。”鍾承止接過水囊先給了重涵,“兩浙就動用了五萬兵,江南兩路還不知動了多少,這尾巴的東西就算燒光了也沒什麼用。其實我倒並不擔心尋常軍隊。若真是尋常造反陰府便不該出手。”

這時景曲將吃的遞了過來。昨兒在風雨來打包上的不能說是幹糧了,湯湯水水的都有。景曲一人背著自己與鍾承止倆人的行囊,還拿了一半吃的。依然如數月前與鍾承止、重涵逛京城時一樣,一點不漏,半滴不灑。

平安此時飛上半空,麵對士兵紮寨的方向。閻王的聲音繼續說道:“是啊,若這種尋常士兵,就算數十萬眾,重家難道還不能對付,用得著還加上陰府出手?”

成淵看著重涵將水囊還給鍾承止:“你擔心那棋手還有後手。”

鍾承止喝完水蓋上了水囊,望向不遠處開始埋鍋造飯的廂軍。

行軍打仗對於士兵來說,最愜意之時便是上路之初,糧草輜重齊全又不用麵對生死。這會兒廂軍們圍坐在埋鍋火坑旁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鍾承止將水囊還給成淵,接過吃的:“現在雖知道棋手目的為漕幫的一傳一守,但漕幫的一傳一守到底是什麼,得到了又有何用。這棋手最終的目的還是不明為甚。臨清鈔關大火的青龍、拓撥蘭與拓撥讓,這三人明顯既不屬於漕幫麾下也不屬於三王爺麾下,他們放火的目的是什麼,會不會在這次出手。”

成淵:“還有立夏晚上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