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煦頭一搖:“繁斐姑娘不是閉月榜第二?為何我還不如韓玉?”
孫煦就如此繼續耍賴,重涵見孫煦又不擺明自己身份,偏偏又要幹不拿身份幹不了的事,頗不明其意,可也沒辦法,隻能這麼哄小孩似的回應。
聽著倆人的對話,繁斐瞧了一眼孫煦身旁的重涵,思考些許,插道:“不過今兒……也不是沒辦法。”
孫煦聞言回頭看向繁斐:“哦?有何辦法?”
繁斐答:“閣主交代過,凡是鍾大人來,有任何要求,都須應下,並全力以赴。”說著繁斐目光轉向一旁的重涵,“而鍾大人特地交代過,凡是重大人來,有任何要求,都須應下,並全力以赴。”繁斐嫣然一笑,對著重涵說,“所以若是重大人要求,榆聆風姑娘也須應下,不會有異議。”
“……”
重涵在孫煦旁坐著,還在想如何讓孫煦別在這耍賴了,結果居然聽到如此說法,頓時呆若木雞,實在略有震驚。
孫煦歪著嘴角,點著頭,轉過身來,對著重涵說:“涵兒啊,看來姐夫我,還得靠你那相好的麵子啊。哎,我這姐夫,做得真是失敗失敗啊。”說著又給自己倒酒來喝。
重涵沒有回孫煦話,依然在震驚中。對於霞淩閣聽從鍾承止的吩咐,重涵雖不明其中具體原因為何,卻絲毫沒感到奇怪。但是重涵從來未有想到,鍾承止居然曾經這麼對別人交代過自己……重涵隻覺得心用力跳得全身都在震動,突然有放下一切所有去找鍾承止的衝動。
孫煦見重涵這表情,又搖了搖頭,然後手在重涵眼前擺了擺:“涵兒?”
重涵此時才會過來,轉頭看向孫煦。孫煦繼續笑著說道:“重大人,快給姐夫我叫榆聆風來作陪……”孫煦頓了頓,摸著下巴說,“不,既然任何要求都可以答應嘛……這樣,我要去榆聆風的閨房,重大人,拜托了,快點。”說著孫煦動作挺大地拍了拍重涵手臂。
“……”重涵今日被弄得無語的時候著實有點多,看著孫煦這若不是皇上,就應該叫大賴皮的表情,喚來了小二,有些支支吾吾地交代了下。小二聽了二話沒說,點頭應下,便退走了。
當然重涵說的僅僅是讓孫煦去六樓見榆聆風,可沒提別的要求。
沒一會,一位黑衣男侍進到閣子裏來,站到孫煦旁邊。孫煦回頭看了一眼黑衣男侍,又轉回對重涵說:“涵兒,姐夫就要勞煩你多等等了,待姐夫我辦完事了,舒爽了,我們再一起回去。嗯……一會若是有找麻煩的人,你可要幫姐夫我多擔待著。”說罷給了重涵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便同黑衣男侍一起走到欄杆邊。黑衣男侍橫抱起孫煦,一踏欄杆,飛了上去。
閣子裏重涵與韓玉倆人麵麵相覷,對孫煦實在是都有點脫力的感覺。不過韓玉算是鬆了口氣,孫煦沒要求去繁斐的閨房。韓玉轉頭看了一眼繁斐,被繁斐回了一個十分嫌棄而親昵的眼神。
韓玉與繁斐可謂是如膠似漆了兩個多月。韓玉會中意繁斐,並非僅僅因為繁斐的容貌與舞姿,而是韓玉兩年多前,有一次跟著自己爹韓拱以及其他一些官員一同來霞淩閣作宴。當時找了好些位霞淩閣優伶侑歡,其中便有繁斐。繁斐那時才不過十四歲,還是一幅少女之態,未進入紅牌之列。
韓玉不擅出席此類場合,十分拘謹,長輩們敬酒豈敢怠慢,全都是整杯整杯地喝。沒一會就滿臉通紅胃裏直翻滾,還不敢暢快地吐出來,一邊惡心一邊還在拚命往肚子裏咽。繁斐在一旁發現了韓玉的不適,將韓玉帶到廳外又找小二端來一木桶,讓韓玉好好地吐了出來,之後還拿自己的手絹給韓玉擦嘴,又陪韓玉回了宴廳。
韓玉從來未被同齡女孩這般對待,而且繁斐那時雖然麵部還顯稚嫩,但已可見花容月貌,加之後來又見到繁斐的舞姿,韓玉這情網怎能不落了個徹徹底底。可後沒多久繁斐便入了閉月榜,名氣頓起,於是韓玉對繁斐求而不得之事便同著繁斐的名聲一起傳得京城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