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愛是一個錯誤2(1 / 3)

第九章 愛是一個錯誤2

我不要這樣的永遠

歐達:一個帥氣的小男孩,14歲,全國著名企業家歐豐的獨生子,某公司的繼承人。 謝芸:一個聰明可愛的小女孩,15歲,全國著名音樂家餘丹娜的獨生女,音樂界中最神秘最年小的鋼琴家。

蒙蒙的細雨中,歐達牽起謝芸的左手:“芸兒,等我們長大後,我就娶你當老婆好不好?”歐達深情地看著謝芸,對於大人們來說他們隻是還未懂事的小孩,可是他們自己認為他們已經不小了,也因為他們從小受高等教育,所以對生活、人生、愛,有了很深的了解。“好啊!可是如果你長大後喜歡上了別人怎麼辦?”謝芸嘟著小嘴有些害怕又有些調皮地說,“不會的,我隻愛你,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我都隻愛你一個人”歐達學著用大人們的口吻自信地回答謝芸後,然後把一隻價格不菲的戒指帶在謝芸的左手上。“達,你說我們真的能永遠在一起嗎?”歐達皺皺眉想了一會後,再次自信地告訴謝芸“會的!因為我愛你,我不會讓你離開

我的!!”謝芸微笑著不語。他們手牽手在雨中漫步著,因為謝芸喜歡雨,而歐達喜歡陪謝芸淋雨。 “我不要!我不要!”謝家的豪宅響起謝芸的聲音,“芸兒,乖!和媽媽一起去美國。”餘丹娜溫柔地勸著,“我不要!我要留在著,我要和達在一起!”謝芸肯定地回答著“芸兒,和媽媽去下美國,過幾天就回來很快的!”“不要!媽媽你總騙我,你要騙我去那的醫院對不對?”謝芸見餘丹娜不說話,又開口“媽媽,我已經15歲了,我不是小孩子!我不想天天呆在醫院,就像爸爸那樣,我想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就算明天就會死去,我也很情願。”餘丹娜的淚水不禁地往下流“芸兒,媽媽不會讓你像爸爸那樣離開我的,達也一定不想永遠地離開你,乖~我們去美國好嗎?”顫抖的聲音、哀求的口吻,謝芸看著媽媽這樣真的很想哭,可她還是堅決地回答“不要!!!”謝芸不想再看媽媽傷心了,她轉身離開。謝芸遺傳了父親的心髒病,她的病情正在惡化中,可是她不肯去美國就醫。 “達,如果我去美國了,你會想我嗎?”謝芸認真地看著歐達“我會陪你一起去。” “如果我不讓你去呢?”“我會自己跟著去!”“達,我們分手吧!”“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了嗎?”歐達焦急地問謝芸,可是謝芸沒有回答。細雨中,他們再次手牽手漫步著,同樣的地方、同樣的雨、同樣的牽著手,可是他們臉上沒有了幸福的微笑,有的是蒼白和迷茫。突然、謝芸倒下了,歐達哭著抱住她,他們臉上分不清是淚還是雨水,看著謝芸紅到發紫的唇,歐達的心揪成一團,心髒病!!芸兒騙他,芸兒明明告訴過他:她的心髒病醫好了。歐達馬上打電話給歐豐,讓歐豐急速趕來後,就打電話給餘丹娜,告訴她謝芸心髒病發作了。餘丹娜也急速趕來。歐達把謝芸扶到沒雨的地方,等著爸爸和餘阿姨的到來。 一分鍾後,歐豐和餘丹娜到了,他們把謝芸抱上車,向全國最好的醫院,“精英醫院”飛奔去。餘丹娜打電話通知了國內知名的醫生去往精英醫院後,緊張地握著謝芸的手。歐達坐在車上不語,歐豐問了他很多問題,他都不回答,他在心裏祈禱著、默念著:芸兒千萬不能有事。芸兒不會要事的,不會! 精英醫院裏,醫界中的頂尖的醫生為眼前這個小女孩絞盡腦汁,他們討論不出救這個女孩的辦法,謝芸的心髒已經完全沒用了,國內根本就找不到可以給她替換的心髒,就算到國外找能找到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他們隻能盡量幫謝芸延長生命,然後在等等會不會有奇跡出現了。當他們把這個消息告訴餘丹娜等人,餘丹娜暈倒了,歐豐歎著氣,歐達麵無表情。 歐達天天守在謝芸的病床前,無論餘丹娜和歐豐夫婦怎麼樣勸,他都不肯回家休息下,功夫不負有心人,謝芸在昏迷後的第7天,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歐達憔悴的臉龐,歐達看到她醒來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後就去找醫生。謝芸的心好疼,她不想看到歐達在這樣下去了,既然死是早晚的事,那麼老天,就讓她先死吧!謝芸流下了眼淚,當眼淚滑落過她蒼白的臉,她再次昏迷了過去。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謝芸小姐的心髒已經漸漸衰弱,她頂多能再活三天,如果這三天裏,沒有找到適合她的心髒,那麼她將會死去。”醫生歉意地說。三天!這個數字如鐵錘,捶打在每個人的心裏,歐達最終還是哭了。看著躺在病床上貌似是屍體的謝芸,歐達心如刀割,適合她的心髒該到哪才能找到?帶在謝芸手上的戒指黯淡無光,歐達站在窗口對天著天空喊道:“就讓芸兒活下來吧!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去交換!!”餘丹娜和歐豐夫婦看著歐達這樣,不知道該怎麼去勸,突然、歐達好像想到了什麼,跑出了謝芸的病房,歐豐本來想去追,可是被老婆攔住了。“就讓他一個人靜靜吧!”

“醫生!我要捐贈我的心髒給芸兒。”歐達跑到謝芸的主醫生那氣喘喘地說,“孩子,作為醫生,以一命換一命的事我們做不來,除非你將死去,家人也同意了你捐贈器官。”“隻要我死去,就可以捐心髒給芸兒嗎?”歐達有些興奮地說“恩”醫生有些擔憂地看著歐達,卻沒說什麼。歐達回到謝芸的病房後告訴歐豐:“爸爸,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心髒捐贈給芸兒好不好?”歐豐皺皺眉,擔憂地看著歐達。“爸爸,好不好嘛!”歐達哀求著,“好,可是達,

你不可以做傻事知道嗎?”“不會的爸爸,我隻是突然想問問而已。”歐豐鬆了口氣,歐達從來沒有騙過他,所以他很放心。“爸爸,我想回家拿件衣服,你把司機借我下。”“恩,去吧。”歐達開心地走出醫院,他很開心自己能夠救到謝芸,也很開心自己的心能和謝芸永遠在一起。 歐家豪宅傳來了歐達割脈自殺的消息,歐豐夫婦差點暈倒了,餘丹娜僵在原地。精英醫院的醫生們極力去救歐達,可是歐達根本沒有撐下去的意思,最終醫生們都白忙活一次,歐達還是死了,歐豐依照歐達的意思,把歐達的心髒捐贈給謝芸。謝芸因此得救了。 歐達的墳前:謝芸撫摸著歐達的照片無力地說:“笨蛋,你真的好笨啊!”她克製住眼淚,把手輕輕的放在心上:“達,我不要這樣的永遠。”

青色記憶

一個人不同年齡的回憶應該是不同顏色的,現在的我們本不應該有太多回憶。可是許久沒有洗滌的心總會沉澱出帶顏色的物質,就象一塊銅放久了沒有經常擦拭,就會生出青色的鏽來,怎麼抹也抹不掉。很多事已經很久沒有再記起,以為可以忘記了,卻沒想到無意間再遇到的一些事又使那些記憶泛出來,帶著青色的味道。 考試完的那天和幾個同學相邀去南門的舊書市場去買書,走在東區的校園裏看著周圍的草木說些羨慕這個校區的話,就像這個校區的學生走在我們的校區羨慕我們一樣。經過一棵小桃樹時看上麵結著很小的桃仔,我知道那一定不好吃,我一直叫那個毛桃的,而且現在它們也還離熟遠。但是林丫頭很小偷地把手伸向樹上的一個毛茸茸的家夥,已經摸到了,結果被華同學伸手拍了一下,然後她就像小女孩做錯事的樣子拿回手,並一邊解釋說:“我隻是想摸摸看的……” 這種感覺好熟悉! 曾經在我的學校旁邊也有些可愛的桃樹,曾經也有這麼個女生摸樹上的小桃,曾經我也那麼拍下別人的手看別人很狡辯很可愛的樣子! 很多年沒有想起了,以為忘記了!卻原來隻是埋藏著。 認識她是個完全的偶然,在那棵桃樹旁。那天的午後的天陰沉得黑壓壓的,我在快要跑到學校的時候,沒來由的喊了句:“下……雨……了……”然後憑我當時的視力我很清楚地看見一隻偷偷摸摸的手很心虛地從桃枝間慌慌張張地移開。這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隻是驚訝怎麼還有人覬覦這種樹上的桃子,送給我我都不要,誰會管哦?平常也就些愛惡作劇的學生摘下來扔著玩,今天居然有人盜寶似的專門來偷了,而且這種人居然還和我一個學校我不知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我這邊還沒驚訝完,那邊就跑出一個身影在我開口前指著我大喊“你叫我幹什麼?討命啊”。那姿勢如果兩手插腰的話就跟罵街的豆腐西施一樣了(身材蠻好)。我想我當時的驚訝應該和她以為的聽見陌生人叫她的驚訝一樣,於是我很是甩了下頭,煞有其事地問到“我什麼時候叫你了?小姐你貴姓啊?” “你剛才不是叫夏雨嗎?”她爭辯道,但似乎意思到自己弄錯了,有點不好意思。聲音也犯虛。 “同學我說天要下雨了好不好?”我很是得意地說。話剛說完雨就劈裏啪啦地下起來了。夏天的雨一點都不客套。 她叫夏雨,我什麼都沒問,但我知道了它叫夏雨。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隻不過是偶然碰過一麵,以後也許從不會記住有這麼個人。難過的是第二天我在另一處剛偷完桃子離開的時候被她撞見了,而且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威脅。 “以後幹這種事的時候要叫上我。”這就是她開出的條件。

她每次都讓我驚訝,我哀歎這是什麼世道啊,真是什麼樣的人遇見什麼樣的人。我苦口婆心地勸她說你是學生還是女生你大好青年怎麼能幹這種事呢!心裏直叫苦媽啊以後拖個女人多麻煩啊…… “答不答應自己看著辦吧。”她得意地一甩頭很瀟灑地走了。留下我呆站在那。 “喂,你還不走,想被別人捉住啊!”她回頭來了這麼一句。我第一次那麼狼狽地跑了。 女人是麻煩些,但勉強當個放哨的也還可以。可怕的是幾次“作案”之後讓她放哨她不幹了,更離譜的是居然讓我給她放哨。她這樣說的時候我眼睛瞪得都快掉出來了,恨得牙癢癢的。他媽這是什麼人哦?我想。 這件事給我的最大教訓是以後千萬不要讓人捉住把柄,尤其是女人。 這個世上好像有些事真的是比較容易,不過幾次,她就已經有青出於藍的趨勢了。要不是她每次都是跟我一起我真的會很後悔在競爭壓力如此大的情況下帶她入行。於是我們一個夏天從別人家樹上的小桃,偷到枝上的梨子,再偷別人架上還很青很澀的小葡萄,還偷地裏的頭上花還沒掉的嫩黃瓜,過河偷西瓜很少,要泅水的,之後就是橘子柚子……偷了一個季度,秋天來的時候我們就歇手了。不管以前和她熟不熟,一起幹了這麼久這種事,以後碰到想裝不認識估計賊手賊眼都不允許。最後一次行動後,我跟她說“夏天下的雨,以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了,各走各的陽關道,過各的獨木橋”。 她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然後一反常態輕輕地問了句:“以後你叫我夏好麼?” 我又是一驚,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再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比比,再又在她頭上比比,很迷惘地問了句“你沒事吧?”。 “啪……”我的手被狠狠地拍了下。 不能偷的日子很無聊很枯燥,這時候那些草啊花啊樹啊也都很配合地該黃的都黃了該凋的就凋了該禿的也開始禿了。所有這一切似乎都要完結的時候,學校旁有棵楓樹卻正紅紅火火,惹來不少學生在下麵駐足。提到這個是因為有一次夏又很讓我驚訝地跟我說一起去看楓葉。當時我就問她去那裏幹什麼那上麵又沒結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可以偷。結果她又反常態地生氣問:“你去不去?” “沒什麼好去的,你喜歡的話你就自己去吧。”我還是開玩笑似的跟她這麼說。結果她又一甩頭就走了。樣子不怎麼瀟灑。 不是每個人都想做傻瓜,但是有些人即使明白也必須像傻瓜一樣。 那天我還是去看那楓葉的,一個人繞路去的。我告訴自己隻是想看看吸引那麼多人的楓葉有什麼好看的。然後我看見夏一個人低著頭呆呆地坐在楓樹下——她不是說來看楓葉的麼?我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就那麼看著她。這也是第一次這麼凝神這麼久地看一個人吧……現在想起來我是希望時間能夠停止在那一刻的。 我看見楓葉從樹上飄下劃下生命最後的軌跡然後輕輕落在她的頭上,她居然一點都不知覺,也不知道用手拂去。 因為這一刻,我會永遠記得她。 如果時間一直這樣過的話或許有一天傻瓜也會聰明的。說這話的意思也就是時間並不是那樣過的。這要歸根於事物的普遍聯係性。不同的人即使本來一點聯係都沒有,但是還是會直接或者間接地因為某些事串聯在一起。比如說河裏的魚跟火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就會通過水發生關係。曆來就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說法。如果這樣套的話我就應該屬於那無辜的魚了。雖然我很賊很喜歡別人樹上的東西,但總的來說我還不是很惡很壞的人,換句話說跟別人比起來我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結果大巫把我害慘了。 有些人好像並不怎麼愛惜自己的身體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們衝動地付出了它們仍執迷不悟,卻不知道不僅他們自己,別人也因為他們做的事會失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