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鍾無豔落荒而逃的身影,田僻疆嘴角扯了扯,嘶,牽動了傷口,還真有點疼。
呲的一聲門開了,鍾無豔端著一碗白粥推門進來,看到靠在床頭有些虛弱的田僻疆,眼眸閃了閃,“家裏貧寒,隻剩下這點糧食,你將就的喝點吧。”鍾無豔看著他這一身不凡的穿著,和言行舉止,肯定非富即貴,吃不習慣這飯吧。
“多謝!”田僻疆看著這幹巴巴的白飯,沒有一絲猶豫,巴拉了幾筷,飯便下了肚。
她低頭想了想,還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田僻疆,我本是不該過問的,”
“豔兒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什麼你不該過問的,若沒有你,我恐怕已經死了,你盡管問便是”田僻疆正色道
鍾無豔在聽到豔兒兩字時眼光閃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
“我看你也不像什麼罪大惡極之人,可是得罪什麼人,才一人倒在荒野中。”
田僻疆眸光變的十分冷冽,他把手中的碗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手緊緊的握成拳。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會殺了他們的。他們都該死。”
鍾無豔驚了一下,這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暴怒的獅子,死死的盯著獵物的脖子,一旦有機會,他便會撲上去,死死的咬住,至死方休。
鍾無豔走過去,把他緊握的手一個一個的掰開,有些厲聲道:
“你不要命了麼,剛給你包好的傷口有滲出血了。”她這好不容易上山挖的草藥可不能浪費掉,說完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剛剛還在怒火邊緣的田僻疆此刻直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臉上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這是被訓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訓他呢。他盡然沒有暴怒……
“這麼大的人了,還給個小孩子一樣,就你這樣,你想殺誰,估計人家還沒過來,你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田僻疆繼續看著她,挑了挑眉毛,她的話簡直就像無形的又補給他一刀。這女子怎麼和剛才盼若兩人,明明剛才還不敢看他的,現在……。
鍾無豔看著這終於消停了的男人,抬眼看了看外麵已經月明星稀的天色,又犯起了愁。家裏就一張床,難道讓一個病號睡地板,鍾無豔捫心自問幹不出這種事情。罷了,自己委屈一下吧,誰讓自己多管閑事的救人回來的,那就好人做到低吧。
“小豔兒不用發愁,我睡在桌子上就可。你睡床上變可。”
這人是蛔蟲嗎,怎麼知道我此刻想法。
“那怎麼可以,好不容易止住血的。還有桌子上如何睡人。你安心在床上躺著變可。”
“真的可以睡的”。田僻疆看著鍾無豔一臉不相信的神色,就要起身,示範給他看。卻被一個冷眼定住在那裏。
“你忘記我剛才的話了,你既然想死變死吧,不要死在我家裏。早知道你這麼想死,我當初就不救你回來了。”
“……”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田僻疆隻好老實的躺在床上。哎!帝王當成他這個樣子,心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