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隻是初見(2 / 2)

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是何人,而且她更清楚,來者不善。

她雙腳輕輕踮地,停止了搖蕩,而她起舞的心,也瞬間跌到了地麵。

她斜斜睨著對方,卻不答話。

白姍姍冷冷哼了一聲,勾唇一笑,慢條斯理地走到她跟前,“四妹啊,你今晨看過你母妃了嗎?”

她一驚,不詳的預感頓升腦海,她站起來,轉身就往寢宮跑去。

“不要跑了,畫像在我這兒。”一個沉穩的聲音叫住了她。

“母後?”她側過頭,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那嫵媚端莊的郝靜。

這個女人因為她的母妃的緣故,對她,以及對這傾雅宮,都是恨之入骨的,亦因此從不曾踏進這兒半步。

“四妹,還不行禮?”白纖纖急切地開口,語氣裏有責怪的味兒,卻終究是和善的。

“參見母後。”她微微躬身,言語恭敬,而她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郝靜手中的畫卷。那是她母妃唯一留存在這世上的畫像,亦是留給她與父王唯一的念想。

郝靜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神色間纏繞著淡淡的戾氣,卻是沒有答理她,隻轉著臉,細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她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這裏的一草一木,居然--如同往昔--”

最後的四個字,郝靜說得極其費力,臉色亦已難看到極點。

交換畫像的條件,就是讓她在宴會上失禮。

至於為何要她如此做,據說是白寧霞相中了島國的王子岩天宇,而恰恰海城王也相中了他。這本是好事,女兒有心,父王有意,證明這岩天宇確實是個夫婿的好人選。可問題就是,這白寧霞是給自己相的夫婿,而海城王則是給她給相的。

對於郝靜來說,當年輸給喬傾雅已是終身之憾,她又豈會再讓自己的女兒錯失佳婿呢?何況,她對岩天宇這個女婿人選,亦是相當中意的。於是,她出此計策。

郝靜還是相當了解她的,知道於她來說,喬傾雅的畫像猶如性命。

然而,她畢竟是低估了她的倔強。她忍聲吞氣,亦不過為了讓父王與自己享得安靜,可一旦有人破壞了這種安靜,甚至威脅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那麼,她也會反抗。

於是就有了下麵一幕。

各國使者正在酒酣暢飲,海城公主盈盈細步而來,躬身行禮。

“父王,在座可有島國王子岩天宇?”對上海城王寵溺的目光,她莞爾一笑,聲如鶯燕。

海城王一頓,不解其意,“馨馨?”你這是要幹嘛?他用眼神問話。

“正是在下。”一襲藍衣翩翩的岩天宇站了起來,俊朗優雅,彬彬有禮,笑容如旭。

海城公主微微打量了他一下,嘴角一勾,徐徐走向他。然後,在他和熙的笑容裏,突然勾上他的脖子,踮起雙腳,迅速送上自己的初吻。

她在眾人錯鄂以及震驚的目光中,異常冷淡地說,“既是大姐相中的夫婿,冰馨作為妹妹,甘願自告奮勇以驗優劣。”末了,她盈盈離去,卻在大門處優雅轉身,“天宇王子的味道,還真不錯。”

說罷,她向岩天宇拋去一抹異常清冷的目光,帶著滿臉的倔強,驕傲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