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抱憤不平,在外暗自調查到底是誰傷了若悠的軟香玉,也聞訊趕了回來。
她一進門,衣帶飄飄,臉頰上掛著的薄紗低旋,橫眉冷眼間也是壓抑不住的怒色。
這慕容世家裏的姑娘婆子的不可理喻她是領教過的,當初她受苦是因為她賤,錯付的癡心愛上了不配她愛的人,今日萬萬不能讓她們在血蓮閣裏放肆!
“老夫人有事直說便是,何必去勞煩少主。”軟香玉的玉腿修長,一撩群就坐在了一旁的桌上,風情萬種。
惹得老夫人與那夕兒一臉的嫌棄。
“去把你們少主叫出來,你不配和我說話。”手中的絲帕在臉前揮了揮,老夫人嫌惡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叫人討厭。
“嗬嗬。”不同老夫人的嚴謹,軟香玉的動作輕挑放浪,好似因能惹得別人的不快而分外開心:“老夫人過譽了。”
軟香玉正話反說,伸出雙手晃了晃道:“就是眼下這雙撫過無數男兒的手,將夫人一家救下的了,夫人怎能說我不配了。”
言罷她將手往前湊了湊:“夫人來聞聞,其上還有不少男兒家的味兒了,可抓心的緊呐。”
見著軟香玉的手越靠越近,老夫人駭的臉色發青:“快把這髒東西拿開。”
隻聞“啪”的一聲脆響,軟香玉秀白雙手被重重拍開,就連身子也因那重擊的慣性而微微傾斜。
“放肆!”慕容逸健步衝了上來,一掌將她揮開,力道之大,大到出乎預料。
軟香玉順勢將雙手撐在桌子上,背對著她們,雙肩顫抖的前麵是她顫顫巍巍的笑聲,隻是笑中帶淚,卻是無人瞧見。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護著他母親了,不分是非,也不分對錯的維護,是個大孝子,卻不是個好情郎。
“怎麼,你也嫌棄我們這些個淫花浪柳麼?”她垂下的臉頰微微像慕容逸所在的方向側了側,露出如蝶翼般輕扇的睫羽,半張臉都在麵紗之下,所以沒人能看出她此時的表情:“公子竟是這般嫌棄我們,當初何不自刎青龍刀下,也好保全個忠烈之名不是?”
語氣裏她用冰冷掩蓋受傷,心灰意冷已經很多次了,可是對上這失望,她又忍不住的再次絕望。
“我。。。”慕容逸好似發現自己做的有些過火,想要伸手去扶她,又被自己母親淩厲的眼光製止。
若悠在二樓的珠簾後,將一切都看在眼裏。
悅耳的玉珠相撞聲響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撩出長袍的白色褲腿。
相比於之前剛受傷的那兩日,她的臉色紅潤的些許,隻能說那人皮麵具做的著實巧奪天工,通透到可以映襯出人的血色。
“老夫人急著找在下,不知所為何事啊。”慕容世家好歹是一名家,雖然落魄了,可是崇敬它的人還是不少,該給的麵子若悠還是給了,隻是臉上少了一絲以往用來作為偽裝的笑意。
看見若悠出來,老夫人用餘光輕蔑的瞟了軟香玉一眼,一副大度不與她計較的做派。
而對若悠多多少少也給出點虛假的尊重,更多的,是自傲的貴氣,由自己的女兒慕容夕向前攙扶了幾步,她道:“先前得閣下所助,免我慕容一家老小的落魄,今聞聖上開明,大赦我慕容一家,特來拜別。”
血蓮閣的救命之恩被她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就連若悠爭取來的特赦,竟也被她歸功與當今聖上。
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一邊說著話,若悠一邊扶著欄杆行下樓來,其實說扶也不是真扶,她不過是用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欄杆,顯得漫不經心。
老夫人的話頓了一頓,是想要若悠接話,誰知她卻故意沉默,好似正耐心等著老夫人的下文。
無奈,她隻有繼續開口,卻不說要走之事,轉而問道:“據說閣下在朝為官,並且我慕蓮家兵器失竊一案,聖上已交與你來調查,是與不是?”
她的語氣帶有質問,聽得若悠輕輕攏眉,想來這慕容也是一大世家,在黑白兩道上,也是名氣蓋天的存在,怎就說話這般沒個禮性,亦或是仗著自己的名氣,故意如此無禮?
軟香玉見狀剛欲出聲,就被若悠的一個抬手給製止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一撩袍,尋了處坐下,就近端了杯新沏的茶,輕吹茶煙,小小的抿了一口。
“如果是,就有勞閣下仔細些查了,小女夕兒與當今最得寵的皇孫南宮冷木可是有婚約在身的,閣下可別給我慕蓮家扣上個不好看的帽子,讓小王爺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