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報複你,想讓你身敗名裂,我想把那些光盤交給劉蔓冬換錢……但是,我下不了手,我雖然是個無賴,可心太軟……我下不了手,因為我心裏一直愛著你……

我雖然用那些光盤敲詐你,但是,我心裏清楚,如果你拒絕我的敲詐,我也硬不起心腸把那些光盤公布出去……其實,那些光盤是我心中最珍貴的東西,我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看見你……那個樣子……直到現在我還悄悄的一個人看……不,你不要誤會,我現在已經沒有一點褻瀆你的意思,我隻是在虛幻中體驗一下和你在一起的感覺而已……

好了,我說完了,你可以開始罵我了,罵我是下流胚、不要臉……要不你就像以前那樣扇我兩個耳光,反正我已經被你扇過好幾次了……來,你扇我一個耳光……”

柳中原說到最後真的被自己感動的熱淚盈眶,他甚至相信自己對韻真的感情是真實的,沒有一句謊言,所以,他閉上眼睛,擠出兩滴眼淚,然後把一張臉伸到韻真的麵前,因為,韻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身來,一雙美目吃驚地盯著他,雖然臉上紅潮未退,可已經不再躲避男人的目光了。

良久,預想中的耳光並沒有扇過來,在寂靜中,柳中原甚至聽見了韻真急促的鼻息,毫無疑問,她的心裏並不平靜,明顯已經受到了感染,隻是還搞不清楚她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激動。效果不錯,也許不需要古叔幫忙了。

韻真雖然有思想準備,可還是被柳中原的話驚得目瞪口呆,這倒不是因為他那份執著的“愛”,而是一個男人麵對自己愛的女人所表現出的自嘲和自我剖析精神,沒想到一向在自己麵前裝腔作勢的男人,今天不但毫無保留地向自己袒露了內心世界,而且表現的如此謙卑,和過去趾高氣揚、玩世不恭的態度決然不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一瞬間,韻真在心理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如果不是因為和柳中原之間的特殊關係,她真想施展自己女人的魅力給這個悲哀的男人一點回報,一點安慰,哪怕是給他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不過,隨即她就想起了在別墅度過的那些刺激而又瘋狂的夜晚,自己從肉體到靈魂都已經暴露在了他的麵前,就男女關係來說,這種暴露比簡單的肉體關係更進一步、更加銷魂蝕骨,難道還不足以補償他對自己的那點“愛”嗎?

“你真不是個東西……虧明玉對你這麼好,連肚子都被你弄大了,竟然還說這些瘋話……我告訴你,希望這些話你是第一次說,也是最後一次說,否則……哼,看我大耳光扇你呢……”

柳中原慢慢睜開眼睛,隻見韻真滿臉通紅,一雙美目中竟似有幾分憐惜幾分柔情,絲毫都沒有被自己冒犯的意思,一時心中倒迷惑起來。

怎麼回事?她居然沒有生氣,她竟然害羞了,難道她心裏真的對自己……

柳中原頓時就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雙手一伸,就把近在咫尺的女人一把抱在了懷裏,還沒有等韻真反應過來,一張大嘴就包住了櫻唇。

趁著她驚慌失措的機會,舌頭已經在她香噴噴的嘴裏一陣翻卷,同時,一隻手緊緊壓在屁股上。

韻真在被柳中原摟進懷裏的一瞬間,腦子裏轟的一下,有心掙紮,可身子軟的沒有一點力氣,想喊叫,可小嘴被男人緊緊地堵住了。

韻真這個時候哪裏是一個強壯男人的對手,隻覺得舌頭被吸的陣陣生痛,接著就漸漸麻木起來,可男人凶猛的讓她忍不住繃緊,這個過程沒有重複幾次,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有點衝動起來了。

忽然,韻真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推著往後退了幾步,脊背就靠在了一顆大樹幹上,緊接著柳中原的身體就緊緊壓在了她身上,嘴唇瞬間分開了。

“不要……中原……我們……”韻真聽見自己喘得就像是要斷了氣一般,她甚至不確定自己的聲音發出來沒有。

好在柳中原也僅僅給了她喘口氣的功夫,舌頭在她的脖頸上舔弄了幾下之後,馬上就把韻真後麵的話堵了回去。

韻真躲閃了一陣,最後無奈地張開嘴接受了新一輪舌頭的進攻,不過,或許是口腔裏的空間太小,兩條舌頭不斷發生碰撞,嘴裏發出的聲音也漸漸地更像哼哼了。

兩隻手一會兒捶打一會兒又神經質地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最後她覺得自己的膨脹起來,然後又被男人狠狠地擠壓,那種極度的窒息讓她的大腦漸漸迷糊起來。

就算是對他的補償吧……誰讓父親虧欠他這麼多呢,也許這就是老天爺的懲罰……好在他也隻能這樣了,畢竟這裏是荒郊野外,難道他還能在這裏……

一個個奇怪的念頭迷迷糊糊地在韻真的腦子裏閃過,她甚至想起了王子同對她實施的兩次強暴,盡管差點被他得手,但最終都奇跡般地逃脫了他的魔掌,她不知道這種奇跡今天還會不會發生,心裏竟是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柳中原興奮的渾身戰栗,一張大嘴緊緊攫住那張小嘴,心中覺得暢快無比,當他覺得韻真的反抗越來越弱的時候,忍不住就開始動手動腳。

柳中原心中長歎一聲,再次感謝命運對自己的垂青,雖然還沒有真正占有她的肉 體,可這已經足夠了,她的反應已經證明了一切,遺憾的是這裏沒有炕,否則,她即使不會投懷送抱,肯定也是半推半就,女人的第六感覺真是太準確了,毫無疑問,正像明玉說的那樣,她從內心裏崇拜自己的美國貨呢。

看看吧,她把自己夾的多緊啊,比明玉可要風搔一百倍……不,絕對沒有可比性,她可不是明玉能夠相提並論的,這種感覺是如此的不同。

明玉雖然也是一個美人,可她隻能給自己帶來肉體上的歡愉,眼前的女人就不一樣了,無論是她的氣味,她的哼哼,她的身體……帶給自己的除了肉體的滿足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滿足……

韻真在柳中原充滿雄性力量的攻擊下漸漸迷失了自己,她已經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所以,隻要男人不再得寸進尺,她就決定做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忍受”他的侵犯。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天爺好像再也無法忍受這對男女冒犯人倫的禁忌,在一陣風吹過之後,豆大的雨點就劈裏啪啦地砸了下來。

當然,這還不足以製止柳中原的瘋狂,因為,他通過在韻真身上的摩擦,馬上就要到了崩潰的邊緣,雙手緊抱著女人,隻顧把她往自己的身上擠壓,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天氣的變化。

……

最後,韻真一把就推開柳中原,隨即毫不不遲疑地伸手就是一個清脆的耳光,一邊劇烈地喘氣道:“你……你這個下流胚……我恨死你……”說完雙手捂著臉,嘴裏一陣嬌啼,顧不上整理衣物就掩麵而去。

柳中原捂著臉,呆呆地看著女人的背影,忽然覺得兩腿一陣酸軟,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忍不住慢慢地坐在地上,一陣強烈的孤獨感襲來,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先是神經質地嘿嘿笑了兩聲,隨即就帶著哭腔喃喃道:

“下流胚……我在她眼裏永遠是個下流胚……媽呀,你究竟跟誰生下了我這個下流胚啊……”

說完,也不顧瓢潑大雨,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還詛咒道:“我非要真正X你一次……我就不信……我就是下流胚……你這個……看看你在鏡頭裏那個騷樣……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對……”

忽然,在嘩嘩的雨聲中,柳中原似乎聽見了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他馬上就停止了哭泣,可並沒有抬起頭來,隻是豎起耳朵聆聽了一會兒,結果滿耳都是嘩啦啦的雨聲,冰冷的雨水早就把他殘存的一點浴火熄滅了。

如果她心裏真的愛我就不會離去。其實她是願意的,隻是羞恥心在作怪……

柳中原就像是個賭徒一樣坐在那裏開始異想天開,他想象著韻真忽然回來了,在互相凝視一陣之後,就會撲進自己的懷裏,就像明玉那樣雙手不停地捶打著自己。不,韻真和明玉不一樣,她擅長扇耳光,她也許不會撲進自己的懷裏,隻是走過來給自己兩個耳光,然後羞恥而又無奈地說道:“你這個下流胚,你贏了……”

然後他就會走過去,一邊淚流滿麵,一邊深情地把女人擁進懷裏,告訴她,他是多麼喜歡她扇他耳光,接著就在這瓢潑大雨中浪漫地親吻,雨水打濕了兩個人的衣服。

但是在兩個激情男女的熱力烘烤之下,雨水馬上就蒸發成了氣體,圍繞著兩個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人,阻擋外界的一切視線,然後他們就可以接下來互相寬衣解帶,一邊說著一些瘋狂而又下流的情話……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到底走不走?”

忽然,雨聲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柳中原還以為是自己的產生了幻覺,茫然地抬頭看過去,忽然就激動的渾身直哆嗦,雙手撐著地麵慢慢站起身來,睜大眼睛盯著麵前的女人,哆嗦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見韻真渾身已經被雨水淋透,幾縷秀發站在臉上,一雙美目又恨又充滿幽怨地盯著男人,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激情中緩過勁來。

“韻真……你……我……我是下流胚……我不是東西,我也沒辦法啊……”柳中原哆嗦著嘴唇,癡癡地盯著韻真,嘴裏喃喃地嘀咕道。

韻真一聽,氣的跺跺腳,走向前來,一把拉著木呆呆的男人,一邊走,一邊罵道:“瞧你這個熊樣……剛才的勁頭哪去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怎麼攤上你這麼個……混蛋……走,今天我就讓你四個明白,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

柳中原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被韻真拖著往前走,心裏麵一陣迷惑一陣恐慌一陣興奮,根本就沒有聽清楚韻真在說些什麼,心裏隻是一個勁地問自己為什麼,一雙眼睛不停地偷看女人的表情,懷疑她是不是要拉著自己去派出所報案。

“我們去哪?”

直到坐在韻真的車上,柳中原似乎才清醒過來,他見韻真不說話,也不看他一眼,板著一張俏臉隻顧開車,並且把車開的飛快,那神情就像是要和自己同歸於盡似的,忍不住顫聲問道。

韻真好像沒有聽見柳中原的話,隻管咬著嘴唇,雙目凝視著前方,不停地踩下油門,把車加速到了接近一百五十碼。

“韻真……你……哎呀,小心點……天呐,會出事啊……”柳中原一隻手緊抓著前麵的扶手,驚恐地盯著一輛呼嘯而過的小車失聲叫道。

韻真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微笑,一隻腳輕點刹車,然後斜著身子把方向盤用力朝著右邊打過去,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轎車幾乎是側著身子拐過了一個彎道。

柳中原失去了重心,猛地靠在了韻真的身上,雖然隻是短暫的接觸,可他已經感覺到女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剛才的侵犯讓她受了刺激。

不知為什麼,柳中原忽然不害怕了,因為,自己的行為在女人身上引起了強烈的反應,這讓他有種幸福而又自豪的感覺,同時破天荒生出了一絲柔情,一伸手就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披在了韻真的身上,嘴裏幹笑了一聲,閉著眼睛說道:“隻要你高興,我就陪著你……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