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慎在當下(2 / 3)

於是,費魯齊歐以一名拖拉機廠工作人員的角色去找法拉利廠方領導建議,改善這一薄弱環節。

法拉利廠方聽說有個拖拉機廠來的人要指導自己的跑車缺陷,哪裏肯接見他,立馬回絕了費魯齊歐,他們認為,費魯齊歐作為一個拖拉機廠的小小機械師,到法拉利廠家指手畫腳,太不自量力了。

費魯齊歐覺得自己的有理要求遭到無理拒絕,很沒麵子,但他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製造一輛全世界出色跑車的決心。

5年後,費魯齊歐通過招兵買馬,刻苦鑽研,終於製造了屬於自己知識產權的第一輛跑車,並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該車已上市後,就贏得了世界的一致認可和車友的一致追捧。

費魯齊歐的全名是“費魯齊歐·蘭博基尼”,沒錯,這就是跑車蘭博基尼的由來。

法拉利廠家麵對一個“土包子”機械師的寶貴建議,輕率地回絕了,並付之輕蔑一笑。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種屈辱恰恰催生了全世界最尖端的一流跑車,並成為了法拉利的強勁對手。

俗諺總喜歡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來形容一個人癡心妄想,然而,沒有癡心妄想,哪來的“夢想成真”呢?費魯齊歐用自己的成功實際,有力地給全世界所有妄自尊大的人一計響亮的耳光!

沒有什麼不可以實現,關鍵是你有沒有英雄虎膽!費魯齊歐不就吃上了命運饋贈給他的“天鵝肉”了嗎?!

慎在當下

很多人都對這句話津津樂道:失敗是成功之母。意思是失敗並不可怕,怕的是沒有再戰的勇氣。

那麼,失敗到底可怕不可怕呢?

若是考慮到“從失敗中汲取教訓”這點,失敗或許真有它獨特的真意在。但是,我們千萬別忘記了,與這句話相對應的還有一個詞:破罐子破摔。

罐子碎了第一次,就不怕再碎第二次,由此下來,千瘡百孔,一堆瓦片,甚至是一灘粉末。人若被邪念的驅使,劍走偏鋒,下一次,再跑偏就有可能是“輕車熟路”了。

第一次,有時候,也就像是一根“刺”,長期以往,肯能會麻木了人的心智。

恰如在電視劇《天真遇到現實》裏所說,一個女人一旦離過一次婚之後,之後再離婚就變成家常便飯了。其實,做事失敗和女人離婚也有著相通的道理。

古人雲,“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意思是告訴我們要“慎初”,守住第一次的底線不破,慎對當下,慎對每一次,不奢求完美,唯求無限地接近完美,親近成功。

勝固可喜,敗不可怕。怕就怕在失敗一次之後,對麻木不仁、麻痹大意了,失敗在自己麵前不再是泰山壓頂,而成了稀鬆平常。

失敗也有慣性,失敗習慣了,可能會忘了還有成功的存在。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如此下去,一生便就渾渾噩噩,不死不活了。

更可怕的還在後麵——

在《設計災難》這本書的新書預告文案中:“失敗作為我們活在世上的部分印跡,會活得比我們長久。當你已不在人世,你的失敗仍然活著,無聲無息、巋然不動,泰然地等待著你的後人喚醒它們。”意思很明了,我們失敗了,也許在百年之後,我們的生命已不複在這個世界存在,但是,我們所辦的糗事會在這個世界上生根發芽,我們會被人指著脊梁骨數落——看看這個渾人,幹得這些混球事!

所以,安在當下,更要慎在當下,認真過好每一天,仔細對待每一件事,不給明天留話柄,不給子孫留難堪,精益求精地做好當下的每一件事。

這就要求我們,做學生的,要慎對每一道題目,不給成績單上留在礙眼的紅叉叉;做醫生的,慎對每一場手術,不給病人留下難扛的病痛或心理陰影;為官的,要慎用手中的權力,一切為民謀福祉,多做實在政績,莫貪形象工程;為人師者,要用良知的粉筆在智慧的黑板上塗抹亮麗的色彩,而不是誤人子弟;為人父母者,要用愛嗬護孩子幼小年輕的心靈,而不是任其瘋長,不管不問。

網上有句話,應該引我們深思:我們應該好好度過今天,因為,我們將死得很久。

人固有一死,當我們不在的時候,不求讚歎,能否讓別人指著我們的名字,少一些埋怨呢?

當下就在腳下,你需踩實步,走穩步,邁健步,才能闊步向前,征途絢爛。

當下就在眼前,你需抬望眼,放長遠,從長計議,目光如電,才能行蹤過處,不留遺憾。

慎在當下,不累明天。

生活的刺

謝爾·希爾弗斯坦的一幅漫畫讓我感觸頗深,有件事最讓我傷心,啄木鳥正啄著塑料樹生氣,它對我說:“生活早已不像過去那樣甜蜜。”

在欲望都市裏,人人都是一隻啄木鳥,被生活的假象欺騙了,還要念叨著“生活早已不像過去那樣甜蜜”的人何止成百上千個。

春節買粉絲,回家猛煮近一個小時,粉絲依舊像橡皮筋一樣柔韌,最後,懂行的鄰居告訴我,你買了假粉絲,裏麵是摻雜了膠的。我瞬間傻掉,早聽說雞蛋造假,沒想到竟然殃及到了粉絲。

鄰居笑說,這社會,連人的身體都有造假的,何況粉絲。

仔細想來,也是,何其荒唐的投機摻假現象。

也許你說,生活哪能處處是這個樣子,你這不是挑生活的“刺”嗎?其實,挑刺的何止我一人,難的是挑刺還自身不失棱角的不多。

當刺蝟愛上了玫瑰,注定是兩敗俱傷。唯一不受傷的辦法是,有一方甘願做麻木的“橡皮泥”,但是,又有誰願意做死皮塌眼的“橡皮泥”呢?

文友馬國福寫了一係列城市筆記,對於城市在工業化進程中的病嗤之以鼻,其中,有一篇關於《防盜窗》的,馬國福認為“我們用一道道不鏽鋼的管子造了一個籠子,我們自己把自己變成了困獸。我們安裝在水泥牆上的一扇扇防盜門為自己豎起了一堵牆,它造就了我們的孤獨。”

有讀者在他的博客跟帖說,我就不信若是你家遭了一次賊,還嘴硬著不安防盜窗?

馬國福不愧是內心比較安定的,回複說,即便是我家遭了一百次賊,我也不會安裝防盜窗,你信不信?

就馬國福的性格,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我一直堅信,諸如“造假”和“防盜窗”的現象,應該算作了社會的“闌尾”。本身沒有功用,出了問題的時候,還要吃藥、打吊瓶,甚至是動用手術刀。

刨去生活的浮土,生活中永遠是不缺少濕潤清新的土壤的。

看到了不少日本攝影師上田義彥的攝影作品,發現他的作品非常平靜,哪怕是濃妝豔抹的人或物,經由他鏡頭的雕琢,總是那般清淡可人。範冰冰應該是中國諸多演員中比較嫵媚的一個了吧,經由上田義彥的鏡頭拍攝之後,清新得像是一朵淡然的茉莉。

生活何其浮躁,總會有人這麼清新提神。

韓寒在《空城計》裏說,破的城市,平淡的日子,他要不停尋找著,生活的刺。

如果說生活中充滿了刺,那麼,上田義彥應該就是那個善於拔刺的人了吧。

在生活的修煉中,我們不妨也學一學鬆針,初生時柔嫩無比,在歲月的風沙裏逐漸堅韌了自己的棱角,把自己也變得能攻堅,能扛事,最難能抗可貴的是,它也逐漸成就了自己尖銳的個性,一般的“小刺”哪裏近得了鬆針的身?

生活需要真功夫

2009年,導演王家衛籌拍《一代宗師》的時候,曾專程到了北京,結實了北京八極拳協會會長王世泉老師,並請他擔任部分演員的動作設計。演員張震就是要被“設計”的演員之一。

電影開拍以後,王世泉老師曾問張震,你是真練,還是隻要學學花架子?

當然是練真的!張震斬釘截鐵地說。

王世泉滿意地點了點頭,於是,自此以後,在北京霄雲路的某小樹林裏,每天早上五六點鍾就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在那裏壓腿,紮馬步,一切從基本功練起。每天早晚各練三個小時,春夏秋冬,從不間斷。在壓腿壓背的時候,曾痛得流下淚來。但是,張震從沒有退卻過。

《一代宗師》早已殺青,但上映時間被導演王家衛一拖再拖,從2011年拖到了2013年的元月。2012年12月,張震作為八極拳的參賽者出現在了吉林長春,他是帶著師傅王世泉的使命來參加這場比賽的,他本人也想檢閱一下自己三年來的苦練到底收獲了怎樣的效果。然而,令他自己也出乎意料的是,經過這次比賽,張震贏得了八極拳比賽全國一等獎的好成績。

贏得了這麼好的成績,張震喜出望外,這是他拋卻電影之外取得的另一重天地,開辟的另一塊不可多得的試驗田。人生從不虧待,付出總會收獲。接受媒體采訪,連連向師傅道謝。他還坦言說:“因為練習八極拳,我的性格也改變了很多,我的性格以前是比較一根筋的,叫我這樣做,我就要一二三四五這樣去做。而現在我就比較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更能聽到自己身體自然的呼喊,我練拳之後,吸收、消化了一些新的邏輯,會更主動一些,是照著心裏麵想要去做的、想去走的,聽著身體的呼喊,應該怎麼做,這個是很大的差別。”

生活從不虧待認真“修行自我”的每一個人。張震的成功讓我想起了早年間非常流行的一句話:生活需要真功夫!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不管是戲劇還是真真切切的生活,投入才能深入,深入才能深刻,深刻了才知深淺。

生了鏽的日子,不被氧化的心

去蘇格蘭的一座古堡,拜訪了古堡的主人喬治。

喬治是30年如一日生活在古堡裏的世界第一人,他把古堡收拾的幹淨整潔,院子裏也一片生機,隻是他從不出門,每天的吃喝拉撒全仰仗電話喊家政公司來做。

喬治為什麼不出門?是一心歸隱的高人,還是對這個世界厭惡透頂的另類份子?

我去喬治家裏的時候,正值一個清晨,他收拾好了庭院,正在藤椅上讀一份晚報,聲音很大。

我問喬治先生,你一直有大聲朗讀的習慣嗎?

喬治笑了,欲言又止,然後把我領進客廳。電視機是開著的,正在放著歐洲杯。我打趣喬治先生說,你這是足不出戶,世界盡收眼中呀!

喬治再笑,說,其實,這些年以來,我內心無比安然寧靜,很像你們中國道家所說的“心如止水”了。

喬治還懂得道家學說,這讓我心生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