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輯 不能鋒利,就做鈍器1(3 / 3)

看《奸臣傳》,然後徹徹底底的了解北宋第一大奸臣蔡京。

蔡京學識淵博,在宋神宗時期就考取了進士,熙寧三年,王安石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推行新法,蔡京知道王安石的舉措後,首先站出來“投讚成票”,因而得到王安石的賞識,得以重用。後來,王安石新發推行受阻,新黨失勢,蔡京是個政治嗅覺非常靈敏的人,立馬轉了風向,不出五天,就把王安石的新發廢除殆盡。搖身一變,成了司馬光的心腹,由“挺王派”瞬間變成了“挺司派”,司馬光看到蔡京如此忠誠於自己,逢人且說:“使人人奉法如君,何不可行之有”。意思是假如天下人都像蔡京一樣奉法,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幹不成的嗎?

宋哲宗繼位後,曆史的風向迅速急轉,王安石當初推行的新法再次受寵,蔡京一看事情不妙,迅即把司馬光的那套給脫得一幹二淨,迅速投入到宋哲宗的懷抱中。短短的十年,蔡京就脫去了三層整治外衣,翻臉比反手還要隨便,足見其人秉性的劣等。

宋哲宗死後,宋徽宗繼位。宋徽宗深知蔡京絕非善類,把他貶黜到了京城以外,隻給他一個虛職,以減少他於人於事的破壞。然而,蔡京是如何的狡猾啊,他多方打聽,得知宋徽宗喜歡古玩字畫,並在杭州設立了專門的供應局,由自己的親信童貫負責,主要是幫他搜羅天下寶物。

蔡京一下子就摸到了宋徽宗的命門。他靠賄賂童貫,讓童貫在宋徽宗的麵前吹耳邊風而重獲宋徽宗歡心,最終不僅得償所願回到了京城,而且還迅速連升三級,一下子做到了宰相的位置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蔡京坐擁大權,貪婪醜惡的本性再次顯露。迅速之間,大批的忠臣遭到蔡京的迫害和驅逐,而且霸占了他們的家產。

好歹毒的蔡京!惡人的本事越大,危害就越大。位高權重,助長了蔡京的惡之氣焰,攪得朝野不得安生。人人提及蔡京之名,無不咒罵解恨。

其實,令許多人不知的是,蔡京之所以爬到宰相的位置,並不光是因為其精於算計,蔡京也是當朝出了名的才子,尤其是他的書畫造詣堪稱絕冠。

蔡京在京城為官時,常有兩兵卒為其把扇搖風,一天,蔡京一時興起,就在其扇麵上題寫了一首杜工部的詩。第二天再看兩兵卒時,扇子換了新的,兩兵卒的穿戴也像換個了人。蔡京大為不解,僅僅一天之間,兩兵卒怎會如此闊綽。細細拷問方知,原來,兩兵卒把蔡京給他們題寫詩作的那個扇麵給變賣了兩萬錢。

知道這個扇子的買主嗎?就是當時的端王,也就是後來的宋徽宗!

看到這裏,你一定驚訝,北宋的四大書法家當中為什麼沒有蔡京?宋代四大書法家中“蘇、黃、米、蔡”,前三者很好辨認,蘇,就是蘇軾;黃,是黃庭堅;米,是米芾,蔡,史書上是蔡襄。

為什麼不是蔡京呢?

其實,這個四大書法家中的“蔡”,原本就是蔡京,隻因其名聲太臭,後來逐漸被人換掉了,所以,現在隻認蔡襄,而不認蔡京。

由蔡京被除名一事,我們很容易就想到了這樣一句話:“行善而不見其益,猶如草裏冬瓜,自行暗長;為惡不見其損,如庭前春雪,當必潛消。”醜惡總會把自己的影子拉得很長,直到掩蓋了其原本應有的所有光華。

可憐之人或有可惡之處。蔡京泉下有知,恐怕也會在良心的審判席上悔恨得撞破額頭。

堅強屬於自我救贖的人

看過一則關於一個囚犯的報道。

男人在成為囚犯之前,曾經是個很體貼的丈夫,很和藹的父親。隻因一年前,他的妻子另尋新歡,他難以壓製內心的怒火,發誓一定要報複那個第三者。

終於有一天來了機會,男人發現第三者真趿拉著拖鞋在街上散步,兩眼鼓脹得滿是痛恨的血絲,男人加足油門,朝那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撞去。

第三者被撞成高度癱瘓,男人也因此把後半輩子都交給了監獄。

入獄後的男人,仍然看什麼都不順眼,在獄中經常和同室的犯人打架,表現極差,很少有人願意和他交往。

一個秋夜,男人正在熟睡,突然間地動山搖,所有人都大呼小叫,男人的第一直覺是“地震了” !整個牢房頓時亂作一鍋粥。

大地在不停地搖晃,突然,一個維持秩序的獄警被壓在倒塌的鐵架下麵,瞬間,一股鮮血冒了出來。

牢房裂開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大口子,其他的獄警都在忙著拯救困在牢房裏的犯人,男人清楚,如果這時候逃跑,輕而易舉。

這個罪惡的想法在男人腦海瞬間閃過,病菌一樣地四散開來。然而,男人並沒有這樣做,他用自己的理智給自己的邪惡念頭來了個急刹車。

男人狠狠閃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發了瘋的加入到了救人的隊伍中去,男人先是救下了那個被鐵架壓傷的獄警,然後,又加入到了廢墟挖掘隊伍中去,兩個小時後,震魔暫停,獄警清點了一下犯人,無一人逃跑。男人在這次地震中表現突出,被減刑3年。

後來,男人又因為出色的表現,兩次獲得減刑。10年後,男人被提前釋放。

這時候的男人55歲,在自己的家鄉開辦了一家電子管製造廠。又5年,男人的生意越做越大,為國內多家著名品牌提供零部件製造。在這5年間,男人的工廠吸納了有前科的刑滿釋放人員近3000人,資助了多家孤兒院。

男人因此成了方圓百裏家喻戶曉的名人,還曾多次受過政府的表彰。

媒體鋪天蓋地地宣揚男人的善舉,男人隻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曾經是個有傷的人,是我通過心靈的努力抑製了傷口的感染,如今我痊愈了,我要把我克製傷口感染的方法推薦給和我一樣有病的每一個人。

媒體評價男人說,他是通過自我療傷走出了一條靈魂涅槃的路,麵對現實的灘塗,他還曾挽著難兄難弟的手臂,與他們一同飛越,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兒!

這是一個發生在日本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叫藤野。

藤野的故事讓我想到了這樣一句話:改變自己是自救,影響別人是救人!

改變自己是在心裏給自己修一條路,一條由崎嶇變得平坦的路。

影響別人是在路兩旁栽種了無數形色各異的花草,讓別人行在路上,美妙在心間泛起波瀾。

對於一個人來說,改變自己是自我修煉的過程,在這樣的修煉中,道德淳化、心底無私、胸懷大愛。然後,自己的“內心建設”臻於完善了,自然而然地就會影響你身邊的人,讓他們也跟著你的腳步,同一個節拍,共赴一條通向光明和友善的路。

對於一個企業來說,改變自己的產品風格,是為了換一種套路出牌,以贏得先機;企業自身強大了,會帶動它的合作夥伴,和自己實現聯動,最終實現了產業開拓領域的“共同富裕”。

改變自己的人是強者,影響別人的人是聖賢。

捏糖的老人

我曾在一條名叫“白布”的大街街口遇見過一個捏糖的老人,他衣衫上打著補丁,卻十分幹淨,他戴著鬥笠,古銅色的皮膚,一副走街串巷的老江湖藝人的造型。他能把糖捏成小兔子、小狗甚至是福娃的形狀,在他的糖架上,“站”滿了各色卡通人物。

老人說,他的糖人可以吃,都是食糖和糯米麵做的,不光好看,吃起來也十分可口。我從街口經過的時候,一群孩子正圍著老人的攤子充滿好奇,我也停下來,這時候開始看到老人的生意很快火爆起來,不知道從哪條胡同裏鑽出來的孩子,蜂擁而至,轉瞬間,老人糖架子上的糖人就被賣掉了“半邊天”。

那些手拿糖人的孩子們,先是大口地沿著唾沫觀賞,實在忍不住,就下了口,轉瞬間,一個美妙的形象被孩子吃掉,仍意猶未盡地走向老人的糖攤兒。

我問老人,你從事的生意這麼賺錢,為什麼還要穿著這麼簡樸?

老人答,簡樸嗎,我覺得這樣很好啊!一個跑江湖的手藝人穿那麼好幹啥呀?再說,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那些花哨的東西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的意義。

我接著問老人,你孩子多大了?

老人接著答,大女兒29了,研究生剛剛畢業,小女兒才15歲,上初中呢。

那豈不是負擔很重?我反問。

可不是嗎?家庭開銷大,所以,我才支起了多年不幹的糖攤子。

我轉瞬間對老人肅然起敬,原來他是要用自己的漂泊來換取女兒的安定呀。

你這麼供養自己的女兒,真是太偉大了!我讚歎他說。

哪呀,都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老實說,這麼多年,風裏來、雨裏闖,度過了許多寄人籬下的日子,但我的心裏始終記得一句話:我是捏糖人的,糖人是甜的,我心裏也要像糖人一樣甜。相反,如果一個人心裏是苦的,他捏出的糖人來,越是用得糖多,就越苦,心裏的糖遠比糖人裏的糖要重要得多。

我對老人豎起了大拇指。原來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糖一樣的人生哲理,在經營著屬於自己的甜蜜事業,老人是在捏糖人,也是在捏製自己的生活。

不是嗎?

鑰匙在窗前的陽光裏

艾倫·金斯堡是一位非常有名氣的美國詩人。然而,他也被稱為“垮掉的一代”詩人代表。艾倫·金斯堡是位特立獨行的人,他反對現行體製,凡事喜歡唱反角。年輕時分的遭遇讓他成為了一個放浪形骸的人。

他倡導“同誌”運動,認為同性戀可以結婚,曾經與一位名叫Peter Orlovsky的男性作家相戀18年,他還在公眾麵前鼓吹“同性戀是件好事情”!

這樣一位詩人怎能讓人放心呢?

艾倫·金斯堡的母親瘋了大半生,盡管意識模糊,但是,在彌留之際她仍不忘給自己的兒子留下這樣的近乎詩一樣的字條:“鑰匙在窗台上,鑰匙在窗前的陽光裏。結婚吧,艾倫,不要吸毒。”

“鑰匙在窗台上,鑰匙在窗前的陽光裏。”這是一個瘋子母親能寫出來的句子嗎?這樣近乎神來之筆的語言,令艾倫·金斯堡本人津津樂道許多年,後來,他還把這段話用到了自己的詩作《祈禱》中。

“鑰匙”、“結婚”、“不要吸毒”。可以想見,這樣三個短語應該是艾倫·金斯堡的母親臨死之前吃力地蹦出來的幾個詞,她已經是個瘋子,卻積蓄了渾身的力量掙脫了病痛的重殼,蟬蛻自己,用超乎常人的清醒警示自己的兒子,要緊緊握住陽光裏的那把鑰匙,找個女人結婚,不要同性戀,更不要吸毒……

這件事,從醫學的角度應該是無法解釋的,或許,我們能歸結到的,就是超強的母性力量的驅使,這樣一股力量,不停地告誡兒子,朝陽光的深處走,拿到打開美好生活的鑰匙,過正常人的生活,攫取生活中的快樂泉眼!

我們可以這樣想象,一扇窗口裏,春天來了,推開窗子,黃鸝的叫聲漣漪一樣地漾開,闖進窗口來,窗外陽光明媚,百花盛開,蝴蝶蹁躚,窗台上的陽光裏,回家的艾倫·金斯堡用自己近乎顫抖的雙手拿起了那把“鑰匙”,他多該聽母親的話,向美好生活的深處走去……

每一位母親手裏都拿著一把鑰匙,一把惦念的鑰匙,一把叮囑的鑰匙,一把可以根除靈魂弊病的鑰匙,一把可以轉危為安的鑰匙,一把可以涅槃的鑰匙,在她生命垂危的那一刻,不管怎樣,她都會通過各種方式把它傳到子女的手中去,讓她的子女們去打開幸福的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