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二 131(2 / 3)

每天早上,她會早早地醒來,不哭也不鬧,隻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四處看。兩隻小腳不停的蹬,直至把被子蹬的全部離開自己的身子,一個像蛹子一樣的身子露在外邊,然後嗬嗬的笑。

看著爸爸媽媽吃飯的時候,是她最羨慕的時候,呆呆的盯著你看,看你的嘴巴,看得發癡,你把蘸有飯湯的筷子頭伸到她的嘴邊時,她就會靈巧的張開嘴,像待哺的小鳥一樣,等待美味的到來。

坐久了,她會不高興,會把身子撐得像一根扁擔,嘴裏哇哇的哭,似乎有說不完的委屈,但隻要你把她抱起來,抱到外邊轉轉,她就有壞裂開嘴角,傻傻的笑。

女兒五個月了,我也過了充實而甜蜜的五個月。

寫在母親節

天還飄著小雨,很久都沒有下的一場好雨。

坐在桌前,聽著外邊淅淅瀝瀝的雨聲,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裏,我想起了去世很久的媽媽。在她去世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我,因為我還沒有結婚。但那時我沒有辦法,而在今天,我可以欣慰的對媽媽說一聲,媽媽,你放心吧,你兒子的女兒已經該半歲了,你兒子的妻子也是一個媽媽了。

媽媽,你知道,你的孩子沒有錢,沒有很大的本領,也沒有很高的身材,隻有你誇獎的臉龐。但是,你的兒媳很體諒,嫁給我,什麼都沒圖,沒有穿名牌衣服,沒有穿金戴銀,沒有房子更沒有車子,但他嫁給我,無怨無悔,跟著我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

媽媽,你知道,你的孩子很懶。不會幹咱們地裏的活,小時候,放牛都不想放的。可是,我們卻過得很幸福,她從來不說我懶,我隻把簡簡單單的活幹好就好,她很吃苦,懷著寶寶的時候,每天腆著肚子給我做飯,洗衣服。而現在,孩子出生了,每天她總帶著寶寶,不管寶寶多鬧人。

媽媽,現在,我才知道你把我帶大是多麼的不容易,妻子懷孕的時候,吃飯總是吐,腰總是酸痛,腳腫的很胖,連走路有時都很困難,然而在要生產的時候更是受苦,破腹產之後直挺挺的睡在床上,不能吃也不動。而帶孩子更是艱難,小小的孩子,事情卻不少,一會要吃,一會要尿,一會擔心熱,一會有擔心冷,每天都圍著孩子轉。而你那個時候,卻帶大了我們姊妹四個,在那個缺吃少穿的年代,還要去地。我清楚的記得,中午,豔陽高照,媽媽把油單鋪在樹底下,讓我睡著乘涼,自己和爸爸在鋤地。還整天吃不飽,我們還要吃奶,我記得我都記事了好頂在媽媽你的懷裏吃奶。

媽媽,你的孫女馬上就半歲了,每天除過吃睡之外,還會咧開小嘴給人笑了,我知道你是多麼的喜歡孩子,你要是能看到寶寶,一定會高興的。妻子現在把全部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看著孩子笑她就高興,孩子哭鬧她就哄,夜裏無論孩子什麼時候醒來哭,她就什麼時候喂奶,哄她睡覺。孩子在她的操心下慢慢的長大了。

媽媽,今天是母親節了,願媽媽在天堂節日快樂。也願妻子第一個母親節快樂!

槐花飄飄

很快的春天已經過去了大半,洋槐花開滿了山間野地,潔白潔白的,如天上飄飄的白雲,夾雜著淡淡的清香在天地間沸騰,張揚。

又是槐花飄飄啊!

嗅著迷人的香味,不由得乍巴著嘴,遙想起那槐花的清香與可口。

小時候的日子是艱苦的,每年難得吃到可口的飯菜。常年的總是早上玉米糝子飯,饅頭就是很少的玉米麵和野菜。我們姐妹幾個都很挑食,隻是吃一點不餓就不吃了。所以,那時候的野果隻要能吃的,什麼三月的洋褡褳,四月的櫻桃,五月的檬子(學名樹莓)都是我們喜歡的東西,還編成了順口溜:三月洋,四月櫻??????

洋槐花雖然不是野果,但每年槐花開的時候不亞於我們的生日。我們姐妹四個每人一個籃子,老大的最大,我的當然最小。一起向開滿槐花的槐樹坡出發。遠遠望去,槐花像一片雲降落在樹的頂端,升騰起層層的白霧,迷著我們的眼睛。我們便像風一樣的跑進樹林。抬起頭,哇,頭頂全是洋槐花,簡直是花的世界,一串一串的從枝頭垂下,掩住了枝頭,也掩住綠葉,隻是挨著擠著的白,花叢中是成千上百的蜜蜂,在花間穿梭忙碌,好不快活熱鬧。

這個時候,是顧不上去欣賞花的嬌豔的,也不會顧惜蜂的辛勞,我們就揮起手中的鐮刀砍下一枝一枝的槐花,再把它捋到籃子裏,每個人一大籃子,我們就有了最大的收獲。

槐花是有好幾種吃法的,通常回到家裏,媽媽讓我們把槐花挑幹淨,在水裏淘了,在鍋裏倒些油(難得啊,也是一丁點)把槐花和玉米麵一起輕炒一遍,然後放在大鍋裏蒸。每當這個時候,我們姊妹四個就相互依偎著眼巴巴的等槐花的出鍋,好美美的飽餐一頓。需三四十分鍾,槐花就該熟了,屋裏飄著誘人的清香,我們相互的笑著乍巴著嘴。

在我記憶當中,吃槐花是最幸福的事,每當這個時候,我們可以盡情的吃。其實我們生活的年代是可以吃飽的,隻是那玉米為主的粗糧常常讓我們難以盡興。而槐花就不一樣了,揭開鍋便香氣鋪鼻,盛在碗裏,倒上蒜泥和的辣椒水,真是難得的美味,如果有口福的話,媽媽會再倒些油,在鍋裏把槐花再炒一下,在當時,就是天下最美的美味了。

自從到外地去上學,便很少吃到槐花了。再後來畢業回家,媽媽又去世了,也沒有人再給我們蒸槐花了,那槐花口留餘香的感覺便再也無從親身體驗了。

隻是對槐花的感情與日俱增,那年槐花開的時候,我到後山精心采了沒有開的骨朵,在信紙上粘成心心相印的圖形寄給了我深愛著的女友。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的感覺,但從此我們再也沒有聯係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對我來說,也許槐花是很重要,但是,對於沒有像我一樣童年的人,槐花其實就是槐花,淡淡的小花而已,並不能刻骨銘心的啊!

槐花飄飄,槐花飄飄!

你憑什麼誘惑我?

據報載,2008年12月9日,在深圳機場B號候機樓二樓出發大廳工作的梁麗撿到了原本不知道的黃金首飾,看無人領取就帶回家中,但警察從他家中找出之後卻又要以盜竊罪起訴她,如果成立,就將麵臨無期徒刑!

然而,讓我們很容易聯想到的是,因取款機出問題而多取錢的許霆案,最初一度被判無期,幾經周折,最終被判五年。

這兩起案件都引起了全國的軒然大波,然而最終,許霆最終也是以盜竊罪判處,而梁麗命懸一線,從警方的振振有詞看,似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但我一直在想這怎麼能叫盜竊!很簡單,拋開法理等什麼深層的理論不講。就從簡單的例子說。別人好的東西你看了眼熱,趁人不見拿去了,這叫盜竊。比如偷錢包,盜電線。而你把一頓美食放在一個肚子咕咕叫的饑漢麵前,他沒假思索吃了,這也能叫盜竊?這麼淺顯的道理為什麼那些專家不懂,那些法官不懂。也許他們根本不知道錢對一個打工者意味什麼,是吃飯穿衣,是生活下去的根本,和金錢美女對貪官的意味是不一樣的,這是揮金如土和窮奢極欲!

我隻想說:你憑什麼誘惑我?

試想,許霆,一個打工的青年。在取款機上取錢是他的權力,他和那些挖空心思的人想盡一切辦法盜得他人的帳號密碼的有天壤之別。然而,白花花的鈔票就出來了。什麼意思?自己的帳號,自己的密碼就是自己的房間,我的房間的錢是多了,可你銀行憑什麼把我的房間多放錢,就像你今天把錢丟在我家裏,而我又缺錢,你憑什麼不讓我花?不讓花憑什麼放在我家裏?當然,許霆後來是不對,取了那麼多。但是無論怎樣也不能叫盜竊,因為在他占有之前,銀行誘惑了他,他把持不住,最多是道德不夠高尚。然而試問,這年頭有幾個能受了如此大的誘惑?要不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官員落馬。

梁麗,在撿拾之前她並不知道那是黃金,在看後還以為是玩具,有主觀故意嗎?而她也正是是幹這撿拾這樣的工作,最後警察找到她是她也交了出來。這怎麼就叫盜竊了?假如說有占有的想法,也是看到之後的才萌生的。那麼,丟東西的人你憑什麼就把價值那麼多的東西放在那裏無人問津?捫心自問一下,一個每月隻有一千左右的清潔工,300萬意味著什麼?而有幾個人能把幾百萬視若糞土?假如換成你呢?

人都希望自己好一點,這沒錯。但他們都在誠實勞動,當你把誘惑放在他們跟前,他們沒有把持住,犯錯了。他的一生發生了巨大變化,命運發生了巨大的轉折。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那次誘惑而起!假如當時許霆輸入取出一千扣一千的,他根本無法犯罪。假如你不把一整箱子的黃金丟在大廳裏,梁麗此時肯定還在深圳默默無聞的撿拾垃圾。可是你憑什麼誘惑人家?!你憑什麼擺了一個這麼大的誘惑在他們麵前擺他們麵前,要求人家像聖人一樣“拋金於野”?你由於自己的疏忽誘惑了別人,出了事自己還怨大仇深似的,讓後果他一個人承擔?

許霆案網上調查顯示:隻有百分之七的人可以經得起這樣的誘惑,這麼看來,我們有太多的人其實就是犯罪分子,那麼全國的法官才僅占到全國人口的百分之七嗎?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端午的記憶

又是五月端午節,山村的小街彌散著鄉親們煮槲包的清香,絲絲縷縷不由得把我拉回遙遠的記憶。

記得小時候,每年快到五月,我們兄妹就盼望端午快點到來,不是因為紀念屈原,我們那時並不知屈原是誰。因為在端午,我們可以盡情的吃槲包,那是一年都難得吃的美味。

農曆的四月下半月,爸爸就到據說是三十裏外的槲葉坡去采摘胡葉,他說那裏的槲葉坡大得很,滿山遍野的都是槲葉,綠綠的,青青的,飄著特有的清香。我們始終沒有見識過。因為,爸爸說,那裏坡太陡,坡上還全是沙子,很滑,我們是上不去的。

采回的槲葉,綁的一把一把,放在太陽底下晾。這時候就開始準備小米,不是包粽子的大米,而是粘小米。從地裏收回來的叫穀子,在這時候要在太陽下反複晾曬,直至幹透。然後到石碾上去去皮。由於每年隻有端午才要碾米,所以石碾並不是家家都有,我們組下隻有一台石碾,在五月就特別忙,要排號的。石碾下邊是一個很大的石盤,中間豎著一根柱子,算是軸,外邊是個大木框,固定在軸上,框裏是一個大石碌碡。碾米的時候,把穀子平攤在石盤上,人推著碌碡轉,一圈一圈的去碾穀子,邊碾邊翻,直到穀子全都成了米,就碾細了。再用簸箕把皮除去,就剩下粒粒飽滿的小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