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二 131(1 / 3)

雙龍灣攬勝

從螃蟹溝出來,迎麵是個突兀的山頭,雜樹叢生,翠綠欲滴,幾處陡峭的石崖露在外邊,顯得格外顯眼。

導遊說,這是大龍頭,雙龍灣的得名就是從此。你看,那山勢陡峭,山頭前凸,不像個抬頭昂首的龍嗎?我們誰也沒有見過龍,但我們寧願相信有的。那這才一個龍啊?前邊還有呢,我們馬上坐船就可以看見前邊的小龍頭了,比這個更像。這裏的龍王很靈驗的,當年李自成失敗,就是因為出兵時,沒有去拜他呢!不管是不是真的倒無所謂,隻是,這裏有高家寨,倒是真的。

坐船前行,重新在碧水上飛躍,兩岸的山急速的向船後飛去,密林中,一道石墊從山底直到山頂,雖不是十分壯觀,但在這陡崖之上修這也十分不易,船慢下來,我們仔細的望,石牆有一米多高,沿陡峭的山勢蜿蜒而上,坡頂,一座陡峰凸起,叢林中隱約有一座廟,導遊說,那是闖王廟的。我們很想爬上山去,撫摸一下當年的山石,感受一下曆史的厚重。但很遺憾,現在沒有開發,下不去的。便聽導遊講開故事了。

明朝後期,政治昏暗、皇帝無能,沉重的稅賦壓的百姓苦不堪言,公元1627年,闖王李自成打起了起義的大旗,並迅速壯大。公元1637年冬,李自成的起義軍與明朝官軍激戰於潼關南塬,不幸兵敗,並陷入了官軍重重包圍之中,危急之時,闖王采納了高夫人的建議,決定兵分兩路突圍。高夫人一路向東南方向突圍,引開官兵;闖王一路向西南方向突圍,直奔陝西商洛山中。

高夫人一行人馬突圍後經靈寶向盧氏轉移。她指派劉芳亮帶人開路,打探情況。劉芳亮一行翻山越嶺,來到了這裏,發現這裏方圓幾十裏山高水急,林茂溝深,地勢險要,便於隱蔽,易守難攻;兼有大龍頭、小龍頭二龍橫臥,躍躍望天,龍氣升騰。劉芳亮心中甚喜,立即將探到的情況秉報高夫人。

高夫人聽罷大悅,仰頭向天道:“蒼天有靈,佑我義軍,此地雙龍蟠踞,是祥瑞之兆,預示闖王大業必成;山高溝深,水豐林密,利於屯兵養息,真乃天賜福地。”遂命人馬在雙龍灣安營下寨、備糧草、練武藝、擴充人馬、休整備戰。

後來闖王由商洛沿洛河小三峽來到盧氏,收得牛金星和宋獻策,用為謀士。牛金星知識淵博,宋獻策精通占卜。宋獻策在雙龍灣觀察地形後對闖王說:大王是水命,這裏二龍生水,大吉大利。崇禎是火命,水克火,起義大業必然成功。他建議闖王拜祭大、小龍頭,以求保佑,並要闖王謹防木命之人。

雙龍灣和洛河上遊的商洛地區山水相連,兩處相互策應形成了闖王軍東山再起的根據地。李闖王乘船經洛河小三峽來往於兩地軍營,和高夫人商討軍情,操練人馬。到公元1640,起義軍已擴充到百萬之眾,聲勢大振,取洛陽、下開封,連戰連捷。公元1643,乘勝進占西安,並隨後建立了“大順”政權。不久,又攻克北京,推翻了明王朝。可惜起義軍進北京後,將領們驕傲自滿,貪圖享樂,喪失警惕,因陳圓圓一小妾而與明軍總兵吳三桂交惡。吳三桂引清兵入關,闖王兵敗退出北京,幾經轉戰,於1645年在湖北通山縣九宮山被地主武裝殺害。退出北京時李自成極為後悔地說:在盧氏雙龍灣因軍務繁忙,沒有去拜祭大、小龍頭,未聽宋獻策之言,今日果然敗在木命人吳三桂之手下。

故事是很精彩,隻是真假便無從考證,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李自成是起義過,是失敗了,但倒沒到這裏,不得而知;是否與拜祭有關,更是傳說了。

轉過一個彎,導遊說,可以看見小龍頭了。順著指點望去,山頂確實很尖很高,有點龍的味道了。

回來的路上,心一直在青山綠水間迷戀,是啊,這一群青山,這一方綠水,不僅讓人想起漓江,想起羅敷了。路上的車絡繹不絕,難怪啊!“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我覺得我像漢奸了

我是一名教師,本來和漢奸沾不上邊,但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了,事情還的從頭說起。

一天晚上,已經九點多了,在網上遇見了同學,聊得正開心呢,突然他說他要上課,我隨口說一句:什麼時候了,還上自習,真是漢奸。說了一句,他就去上課了,可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想當年,日本人入侵,什麼是漢奸呢?就是忘了自己幾千年的祖先,效忠天皇,出賣同胞,出賣家人,忍賊作父。而我們怎麼會成為漢奸呢?但確實有點像!

我早上六點鍾起床,幹什麼,看學生背書,然後,給學生上課,看學生自習,看課間,看午睡,看就寢,一直到晚上十點,學生幾乎沒有一點時間的自由的時間,自由的空間。我們受不了,那學生會怎麼樣呢?我不得而知,但我肯定知道很累。這樣一來會怎麼樣呢?試看學生,三分之二近視,三分之一厭學,三分之一好學,但身體壞了,能怎麼樣呢?更有甚者,據報載,學生厭學殺死老師的,殺死父母的,甚至自殺的,難道這一條條血淋淋的悲劇,都不能引起我們的我們的重視麼?

我們每天在抓學生學習,讓學生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天的念想就是怎麼能逃離老師的魔掌,陷入了心理矛盾之中,而我們卻在忙於備課,改作業,甚至不惜用強硬的手段去逼學生學習,卻無暇顧及他們的需求,他們的渴望,隻把他們當成一個沒有思想的袋子,使勁的填,其結果,成績沒上去,問題一大片,尤其是心理的問題。可是我們呢,我們同樣也很苦惱,壓力壓得讓老師喘不過氣來,為學生操心,為職稱操心,為家庭操心,心理問題同樣一大片,看看周圍的人,要麼發達了,要麼很清閑,而自己呢?卻既沒有發達,也沒有清閑,熬到退休的時候,身體早已壞了,剛退休的就去世,甚至不退休就提前去世了。老師苦,學生累,學生的分數上去了,學生的能力下來了,怎麼能撐起未來的這一片的天呢?

試想,假如在未來的某一天,某寇再次入侵,我們的後代,都戴著眼鏡,畏畏縮縮的出征,雙手扶著眼鏡,一顆炮彈炸開,全都伏下身子找眼鏡,談何抗戰,怎能和以前的八年抗戰相比呢?結局可想而知!

那麼,誰是罪魁禍首呢?

我們啊!假如,我們現在不這樣的摧殘學生,怎麼會有這樣的後果,這樣想來,我們豈不是幫了外邦的忙?

我們難道不是長敵人實力滅後代前程的漢奸了啊?

豈能一個嚴字了得

十年前,還在學校上學時,比我們高一屆的一個女同學瘋掉了。每天說胡話,說怎麼愛他的老鄉同桌,肆無忌憚的追求他,他的同桌躲她不過,甚至追到廁所,追到宿舍,後來學校把她送回家去了,再也沒有關於他的消息。據知情的人說,這個女孩子從小學到大學一直很乖,從不過多的和男同學說話,就是她犯病的前一段時間也沒有跟自己的同桌有任何的表示,然而忽然有一天,她就瘋了,瘋狂的表達著她的感情。

私下裏猜測,她肯定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學生,在心底有太多的想法,但由於怯懦或者由於矜持,她一直用理智壓抑著克製著自己的感情,不敢說出來,更害怕別人看出來。天長日久,年複一年,內心的感受越來越強烈,就要捂得越嚴實,終於有一天,內心的壓力終於壓垮了清醒的理智,就像火山一樣爆發了,也就毀了自己。

畢業之後,從了教,那場事也就慢慢的淡忘了,談突然有一天,所教年級的一個女孩也突然不正常了,平常默默無聞的她,一夜之間像突然變個人一樣,傾訴的願望特別的強烈,說童年,說趣事,東拉西扯,但最從來就不停下來,並且興奮的連覺也不睡。後來家長把她領回去了,看看醫生,沒發現什麼病,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慢慢的好了。

這個女孩家裏姊妹較多,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弟弟,姐姐大了,上學成績比她好,父母經常嘮叨她不行,所以她一直很努力,弟弟比她小,他還得經常帶弟弟。有生活在農村,農活特別多,也經常幫父母打點豬草做點家務,在家裏不多說話,也挺聽話。在學校,是個聽話的,也讓老師放心的學生,總是勤勤懇懇的學習。

也許,她也一樣的,總想讓自己的表現讓所有的人滿意,比所有人優秀,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在心中下了太多的決心,家長沒有關注,同學忽略了,老師同樣沒有在意,她其實和任何一個人一樣,渴望被關注,渴望與人交流,但沒有。有的隻是來自家長,來自別人,更有來自學習的壓力,她用她柔嫩的心靈默默的承受著,越積越多,終於有一天,也一樣的控製不住了自己。

寫到此,內心不覺得十分沉重,我們從教多年,在教育領導部門的各種任務指標的調教之下,漸漸的忘記了當年學過的心理原理,漸漸的忽略了學生地心靈,隻是一節一節的上課,一道一道的改題,學生犯紀律了,隻是就事論事,頭疼治頭,腳疼醫腳。隻想著學生都是乖乖的小綿羊,乖乖的聽講,乖乖的作業,乖乖的活動,乖乖的休息,否則就大發雷霆,紀律處理。其實我們就是在望學生的的火山口壓石頭,也許我們換來了暫時的成績,暫時的寧靜,可是我們卻留下了永遠的巨大的隱患。

也許,我們的領導關注的隻是冷冰冰的數字,可是我們麵對的是活生生的人啊!活生生的人自然有感情、有思想,是不能一個“嚴”字可以了結的。

女兒今天五個月

從女兒出生的那天起,有一個蒙蒙的希望從心底萌生,我知道,她的到來會給我們平靜的生活帶來很多的辛苦乃至焦慮,但我欣然地接受,這是對我來說至高無上的責任。

今天,女兒五個月了,她會笑了,笑得很傻,但很讓我開心,自從她第二個月會笑開始,我們就很注重她的笑,那是一種沒有任何功利的笑,沒有任何獻媚的笑,就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無邪的笑,兩片小嘴長的大大的,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衝著我們肆意的開放,瞬間的映紅了我們的臉,映亮了我們的心情。我真切的感受到,無論我有多繁多悶,隻要我看到她天使般的笑容,我就開心,我就歡樂,這是什麼也無法阻擋的啊。

一天一天的,忙碌了很多,每天便有了和孩子的事情,抱孩子,哄她入睡。有時,她會大鬧,她會吵人,但,這都無所謂,因為這是天使的光臨,我會從她的現在看到我的樣子,也許在三十年前我也像她一樣的去鬧人,像她一樣的裂開嘴角傻傻的笑,想想這個,不由得有點心裏甜甜的,似乎回到夢幻般的童年。

五個月的女兒,已經可以自己玩了,她會抱著自己的小狗去親昵,去自娛自樂,有時她也會把自己的兩隻小手糾合在一起玩個不停,看她樂嗬嗬的樣子,不覺得讓人忍俊不禁了。玩久了,可能是煩了的緣故,啊啊的叫,這時候你抱起她,她就回轉陰為晴,嗬嗬的笑出聲。如果還是沒有人去注意她,接著她就會,尖尖的叫,聲音可以傳的很遠,很有震懾力,無論我們在幹什麼,都會去抱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