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節59 生意(2 / 3)

迷龍更加鬱悶,他和死啦死啦營私舞弊,雖然賺了些,可是被死啦死啦使勁的扣著,賺的根本沒以前的多。鬱悶的結束話頭,殘影在沉默中把目光移向煩啦,迷龍看到他不想談了也閉嘴,同樣把目光朝煩啦掃去。

煩啦則繃緊著一張麵皮,由得郝獸醫用繃帶修補他的腦袋。旁邊的家夥吃著,嘖嘖有聲地看這家夥腦袋的熱鬧,似乎煩啦的腦袋倒成了多趣致的景觀。

煩啦盡量嚴肅。是不想他們太順利地把他當作笑柄,“還有受傷的弟兄呢?”

“沒啦。被開瓢的就你一個啦。”不辣說,他隻流了鼻血,於是可以五十步笑百步了,那家夥低下頭,身子猛顫。他笑到了這副德行——堵鼻血的棉花都衝天炮似地飛出來一個。

煩啦隻好繼續繃著臉,“你們真是無聊。”

迷龍明知故問:“咋就能被自個的家夥砸了腦袋呢?脖子拐彎啦還是胳膊打結啦?”

連郝獸醫也開始陰。“煩啦這事沒做錯。自己帶個木頭家夥,總比挨了鐵器好,現在要弄出破傷風來可就沒地治。”老頭兒笑得唾沫星子噴在剛給煩啦裹的繃帶上。

這樣的行為氣得煩啦隻好大聲抗議,“會感染的啦!你也不帶個口罩!”

殘影截住想要開口的阿譯,笑著對煩啦說,“不會感染啊。傷爛成那樣才瘸了半條腿,你是個打不死的蟑螂命。”

煩啦真想抄起屁股下坐地板凳——虧得阿譯還把它撿回來了。他拉個架子,煩啦隻是嚇唬他,他知道自己很可能砸不中對方,但這時門外探進顆腦袋,讓煩啦真想把板凳砸過去。

迷龍瞧見了那腦袋,對拉出架子的煩啦叫嚷:“你該砸他,煩啦。”

死啦死啦從門外探顆頭,和人渣們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然後又縮了回去。

如果煩啦想在屋子裏聽到人渣們的掌聲,就該砸過去。自從他回來,僅僅二十來天,他們就出息成了禪達最聲名狼藉的一群。

人渣們討厭喧嘩。他們都快逃到了世界的盡頭,在寂靜中被人遺忘,他們最不需要的就是喧嘩。

屋子裏的人聽著死啦死啦在外邊跟誰“在這等著,叫你就進來”這樣的交代,那邊甕聲甕氣應了,大家不知道是誰,有了這二十幾天的接觸,人渣們也不感興趣。

這時,那家夥進來了,若無其事,好像他今天還是第一眼看見他們一樣——實際上他根本沒看。

他沒穿新軍裝,盡管那軍裝會讓人渣們看起來簡直像虞嘯卿的人一樣有出息——他穿的衣服一定從哪個隻剩虱子的壯丁兵身上扒的。

“隻傷了一個?”他說,那形同“你好”一類的招呼,他問這話時已經在看鍋裏的內容,然後他給自己盛了碗白菜飩粉條,然後終於看了人渣們一眼。

“給我的?謝謝啦。”死啦死啦說,然後就把板凳打煩啦手上拿過去,墊在屁股下坐了,稀裏嘩啦地開吃。

不辣恍然大悟。“有個新兵被扒光啦,我以為老兵欺負他。原來是你幹的。”

他充耳不聞,在大家的目光中,把嘴裏的東西咽下,“我去了趟師部。見了虞師座,我說我的新衣服扒給個打擺子的新兵。”

那家夥的表情就是答案,於是蛇屁股呸了一口,“他又騙到啦。”

死啦死啦宣布了自己的戰利品,“五十套軍裝。一千個半開啊。哈哈,哈哈哈!”

阿譯吃了一驚,“那,虞嘯卿他……他真的都相信嗎?”

“信才有鬼呢。他,啥都不信,可在這種瑣碎的事上,”死啦死啦撇頭看著正瞧著他的阿譯,“不想被別人看出來他不信……拿著拿著,它咬死我啦。”死啦死啦突然把碗塞到了阿譯手裏。然後就撓騰,手伸進衣服裏擺弄,接著感覺不妙開始脫衣服,後來他一臉笑容的向著人渣們展示一隻臭蟲。大家一哄而散,繼續吃飯。

“傳令兵,傳令兵,快快快,把我那套幹淨的衣服拿來。在門背後。”那廝叫道。

煩啦提示他自己的軍銜:“誰傳令兵啊,小太爺可是傳令官。”

光著上身的家夥衝他叫嚷,“快快快,快點。”

煩啦把他那堆破布踢到屋角,“您怎麼也沒讓白食的東西,也拿殺蟲水泡泡再開飯啊。”

“說得對。”說完後,那家夥就不理煩啦。他從阿譯手上拿回了碗,繼續算他的賬,“還給了一挺劉易斯機槍。傳令官,哪國的呀?我以前沒見過啊。”

“那可真是跟我一個年紀的老槍。”煩啦說。

死啦死啦看起來不像安慰他,“你不老。”

煩啦轉頭提醒他:“還是英製口徑,您上哪兒淘換子彈去啊?虞嘯卿又拿您當了叫化子,給打發了嘍。”

死啦死啦便熱情洋濫地向了迷龍,“迷龍迷龍,能不能把它賣掉?”

迷龍搖頭不迭,“你沒子彈的槍,誰買呢。山大王買去壓寨子啊?”他想和殘影談大生意,可人家嫌這嫌那兒,這位爺倒好,什麼破爛都丟給自己。

死啦死啦連哄帶騙。“那就壓寨子嘛。你見過誰扛著機槍去劫道的?要有我先去劫了他。你看看,又大又能唬人,好脫手,我不騙你。”

然後他就飯也不吃了,招了迷龍過去,一臉諂媚地抱了迷龍的肩開始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