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林道前,殘影轉頭對那女人大喊:“三寸厚!”接著頭也不回的進入林中。
煩啦們鬱悶地坐在路邊,歇下來的迷龍他們就在煩啦幾個的邊上,他們繞有興致的看著殘影離開的方向。
簡和安德魯由於殘影離開而顯得非常疑惑,他們看了看身邊的女子和孩子,殘影說這兩人一個是他妻子,一個是他兒子,可兩人堅決認為這不可能。
“他在幹什麼?”安德魯轉頭看向煩啦。
蛇屁股和花生米他們開始拿起鏟子,慢慢走入林中。煩啦和郝獸醫還有不辣他們起身,他們想看看殘影要怎麼做。途中,煩啦對簡和安德魯說:“殘影給那個女人做一副棺材,給她的公公,她就嫁給殘影。另外,殘影說等仗打完了,他就帶著他的妻子和兒子到美國,希望你們能照顧他們一家子。”
“哇~喔!”煩啦解說完的瞬間,兩個美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在中國有些日子了,自然知道這裏是怎樣一個國家,卻沒想到會遇到即使在美國也很少會遇到的事。
煩啦幾人從美國飛行員身邊走過,一起去看殘影。
到林子裏看熱鬧的人才到裏麵就聽到幾個龐然大物倒地的沉重聲音,而連續三截樹的尖梢在他們身前的林中消失。
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幾人加快的幾步,看到的是在那兒發愣的蛇屁股幾人。
他們看著前麵提著武士刀挑選樹木的殘影,煩啦瞅著蛇屁股問:“怎麼回事?那三棵樹……”
他沒繼續問下去,因為挑選好樹的殘影後退幾步,然後彎腰屈膝,左手拿著武士刀刀鞘,右手以一個極大的幅度搭在刀柄上。看樣子,似乎要用日本軍刀直接砍掉那棵樹——那樹有碗口粗。
隻見殘影大喝一聲,接著,接著煩啦他們什麼都沒看到。因為一瞬間,殘影從一頭來到另一頭,兩邊相距五六米。煩啦確信,他沒看到殘影是怎麼跑過去的。
和剛才架勢不一樣的是,現在的殘影左手拿著刀鞘,右手的日本軍刀斜指著身後地麵。他已經在刹那間完成了拔刀過程。
“咯咯~吱——”
接下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殘影身前的兩棵距離比較近的樹慢慢傾斜,接著倒落。
完成一列事件的主人依然在挑選樹木,根本不顧旁邊傻了的那些人。
好半響,不辣癡癡的讚歎道:“烏龜王八出娘胎時大概就是個殺人的,刀揮地那麼快……就這麼一下,六顆樹嘞……”
花生米愣愣的點頭:“嗯呐。”
煩啦回神後想到的東西有很多,他父親是早年留學西洋的一匹,所以學識還算淵博。看到殘影的拔刀術就知道,能做到這種地步的拔刀術,沒有十幾年的刻苦修煉是不可能成功的。
可問題又來了,如果是中國人,為什麼要用日本軍刀練習。
想到這裏的煩啦忽然打了個寒戰,因為他不得不會自己想到的一個恐怖結果而膽戰心驚。搖搖頭,煩啦努力把那種想法甩出腦子。
殘影這時看到了旁邊的一眾,就走過來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愣在那裏幹什麼……嗯,嗯,那兒,就那兒,來,過來。”
他提著日本軍刀指揮著崔勇喪門星還有羅金生等人,“速度地快著點!你們幾個把樹枝子都砍了!”他劈叉兩刀砍掉一截樹枝,並特意留著枝幹接合處尖銳的頭,“這個要留著,我手裏沒多少釘子。梢頭的枝葉別砍光了,我要好看。——你們幾個,這邊!”
殘影一手劃定了拿鏟的幾個,也就是花生米他們,他一指就指定這片空地間最漂亮的地方:“就在這裏挖!”
剛才的伐木場立刻成了揮家夥大幹的勞工場。沒等大家回味剛才一刀斬斷幾根大樹的情景,煩啦發現身邊的郝獸醫消失了,然後發現他也跟花生米們擠一塊拿把小刀在清除枝梢。
殘影在自己的推車上把空木箱提下來拿到林中,美國人這時回味了殘影那些話,一臉笑意的朝殘影說話。殘影突然想到了迷龍的貨,就走過去。
“幹啥啊?”迷龍靠在車上,他從剛才開始就沒動窩。
殘影笑著說:“你車上有糖果嗎?買一些,迷老板。”
“買點?!你拿什麼買?”迷龍別過臉問道,然後沒等殘影繼續開口,從一個箱子裏拿出東西。是糖果,他把手裏的東西拿到殘影麵前,“給。”
“謝了。”殘影接過,然後轉身來到女人和孩子麵前。
雷寶兒陰著臉過來,殘影本想直接交給他,可突然想到了什麼,笑著用糖果諂媚他,“叫爸爸。”
雷寶兒回答:“泥鰍。”
殘影哈哈大笑,高興得像被人叫了一百聲爸爸,同時心裏有一種荒唐的感覺,無論是第一個世界還是第二個世界,他都沒談過戀愛,可是到了這裏,卻鬼使神差的去撿這個本來是迷龍的老婆。直到現在,殘影都覺得腦子暈沉沉的,好像夢中,又覺得那位存在用了數千近萬年時間,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刻來臨。
現在他有膽對從沒正眼看過的妻子喊了:“我去幹活!要不要瞧瞧你家爺們兒幹活?!”
殘影並沒等待回答,因為他時間很緊,提著幾個木箱躥回他幹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