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鉤淡月花盛開(2 / 2)

蕭琛則在她又一次悶哼之後,將她咬著的枕頭抽出,墊在她的腰下,一舉侵入,手掌覆到她的頭部,替她擋住碰撞。

他壓住她的唇,在一陣近乎粗暴的動作下,與此同時景北也撐到了極限,耳邊傳來了他像是無意識的呢喃,“景北……景北……”

他的聲音連同她的全部的感官彙成一片,激起一陣劇烈的眩暈,直衝向大腦,死亡般的歡愉將她卷向另外一個時空,虛虛幻幻,高高低低的起伏的身影,不斷地重疊,不斷地交融,大片大片光劃過,接著禮花般瞬間無聲地炸裂,碎成一片片,紛紛揚揚從高空灑落。

他傾身覆上,把她摟進懷裏,她達到極致後眉尖微微疼痛的表情,失控的尖叫,尚未從高.潮的餘韻中緩過來的顫抖,吻了吻她的唇。

景北快化成了一汪水,沒有力氣推他,隻能任由他摟著自己。

她想上帝是睿智的,它讓女孩在變成女人的那一刻起,伴隨著疼痛,在流淚中接受人生的一場蛻變,提醒她珍惜這稍縱即逝的感覺,每次想到最初的那份疼痛,都會想到帶給她疼痛的男人,無論花多少年也無法忘懷。

景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屋裏依舊濃黑一片,是怎樣一個混亂的場景,光裸的身體交纏,之前的情形又浮到眼前,羞恥的情事,張揚的yu望,在這炎熱的夏日,一並鋪陳,毫不掩飾。

景北絕望地發現,她能夠清楚地記得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是她賭氣要為安大哥討回公道,所以她知道是自己偏要招惹醉酒的蕭琛,鬼使神差地爬上了他的chuang,而後和他發生了關係。

身後的蕭琛睡得很沉,但看起來並不舒服,輕輕皺著眉。透過窗簾的月光散發著安靜而寂寥的光,淡淡的光暈中,鼻子,嘴巴,看著他好看的臉部輪廓,景北想起了與蕭琛初遇的一幕,慶生中的他的臉雖然被同學塗滿了奶油,但在他伸手抹下的一刹那還是讓景北看呆了。

嗓子火燎似的幹渴,想去找水喝,慌亂套上衣服,腿抖得厲害,不是因為疼,是因為緊張。

腿間的潮濕還沒褪去,她才想起應該先去洗澡。熱水衝刷著酸痛的身體,閉上眼睛想理清思緒,她失.身事小,但眼下的問題是,等蕭琛醒來以後,他們要怎麼麵對彼此?

景北也曾思考過她和蕭琛的關係,兄妹,朋友,路人,都可以,唯獨沒想到會是現下這種關係,以往的她可以頭頭是道地把一切都找出合理的來龍去脈,她可以把任何回憶當作屍體來解剖,她可以把任何情緒都冷靜地裝進一個個滿是福爾馬林的廣口瓶子,唯獨這回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