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回 座中試劍(下)(3 / 3)

秦真連忙擺手說道:“我本不知道他是什麼小女子,還以為是附近的村婦,被強行拉來供那些飯桶們享樂。席間一時間我想不出要什麼,於是打算順便救她出困境。”說著他轉過著身子對少女說道:“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吧,不必跟著我們了。”

少女還是一言不發地跟著。秦真一想,在這夜間,對一名女子總不能說撇下就撇下。先到軍帳中落腳,來日在送她回家也不遲。想到這裏,也就隨那少女跟在後麵。

鮑信和曹操又開始談論起投奔袁紹的事兒,秦真聽了很是高興。與無能之輩合作,隻會讓有識之士短壽。秦真巴不得立刻離開這裏。雖然袁紹是一氣之下進攻洛陽的,但是比起那些對敵人唯唯諾諾,私下隻會欺負女人的太守們強太多了。最後的決定是:鮑信和曹操一同先去丹陽募兵,得幾千人後再去投奔袁紹[1]。順路先回已吾,將衛茲、秦邵的衣冠歸葬鄉裏;然後再去泰山,歸葬鮑韜的衣冠[2]。秦真聽得興奮不已,也顧不得胸前的刀傷。在已吾家中,秦真還有一個弟弟,大半年沒有見麵了。經曆喪父之痛後,秦真更加渴望與親人的團聚。

終於到了自己的營地,曹操忙讓秦真回帳歇息,又派人去叫張邈的隨軍醫官,為這小子治療刀傷。秦真奉命回到私帳,這時他才感到腦袋有些暈眩。幸好並不強烈,不太礙事。他反過手去解開背後的鎖甲,可是胸肌一擴張,就把傷口撕得疼痛。又試著一隻手去解,可是怎麼也夠不著。

忽然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我來吧。”秦真側過臉用餘光一瞟,正是跟隨來的那名少女。想到自己動手實在不方便,索性就讓她幫忙。

“你叫什麼,住在何處?明日我就要離開這裏,如果不遠就送你回家吧。”秦真雙手叉腰,隻等這鎧甲被解開。

“妾名喚刁秀兒,本是上郡獨樂人。後並州兵禍連連,遂與父母到陳留避難。沒想到正遇太守們在此大宴,軍妓們都已耍弄得無趣,於是遍尋郡縣中姿貌過人的女子。我便是被他們抓來的,險些性命不保。”說到這裏,刁秀兒兩行淚珠滾落,啜泣不止。

好容易解下盔甲,秦真轉過頭來一看,那秀兒用清水潔麵之後,果然顏色出眾:一頭烏發沒有發髻的約束,卻絲毫不亂,根根可數。一對彎眉,兩汪秋水,脈脈含情,正好似海棠帶雨;半點朱唇嬌小可愛;玲瓏玉頸光潔如雪。秦真再不敢往下看,隻感覺心頭一陣悸動,頭暈眩得更加厲害了。“你家現在哪裏?”秦真把頭扭過去,不好意思再打量她。

哪知秀兒哭得更加厲害了:“我的父母與甄選女子的人理論,都被殺害了。帶頭的就是今日與公子比劍的武士。公子為賤妾報了仇,妾願終身隨侍左右,執帚奉盞。”說罷便跪。

秦真連忙扶起她:“今日之事,純粹是偶然。他既然為惡,死有餘辜。你並不欠我什麼,我也不需要人伺候。”正說話兒間,醫官進來了。秀兒連忙收起淚,退在一邊,生怕耽誤了秦真治傷。

曹操左瞅瞅,右看看,捅一下秦真說道:“這麼一會兒就哭成淚人兒了,看來你小子傷得不重啊!”這話說得秦真半天回答不上。未幾,醫官在傷口處敷上金創,拿綁帶圍繞著包紮好。交代了一下就退出去了。這樣的皮外傷,大家都沒少見。曹操囑咐秦真好好休息,背著手走出去了,臨了吩咐守門將士好生把守,無事不得打擾秦真休息。

秦真仰麵躺在榻上,原來是和父親一起睡的,現在一個人覺得好冷清。秀兒慢慢走過來,為秦真整理好被褥。真說:“我真的不需要人伺候,你快些出去歇息吧。”

秀兒好像沒有聽見,把秦真腳頭的被褥都掖進去了。忽然她跨上秦真的方塌,慢慢褪去破舊的村姑打扮,露出迷人的肩膀。反手脫去袖子,胸前的兜兜怎麼也遮不住渾圓的胸部。

秦真連忙坐起來大叫:“姑娘你這是幹什麼,你我素不相識……這……”

“公子,我已無家可歸。這身子已經是公子您的了!”說著,她已經挪到方塌裏側,與秦真肩並肩坐著,胸脯正靠在他的胳膊上,一雙玉臂已經伸去解開那圍最後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