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錯的臉又陰了,他兩不會是未經父母知曉私定終身的吧?
隻是楊錯麵色毫不掩飾,不善於揣摩的人心思的柳俞也瞧出她的憂慮來,解釋道:“姑娘大可放心,蘭草是經過家父認可的,柳家也請了媒人到她家裏提親,隻因蘭草執意要姑娘首肯才會答應這門親事,回家也隻是商議成親的日子罷了。”
楊錯這才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撇開了這個話題道:“蘭草長久未見想必眾姐妹也有許多悄悄話要講,今日就留在府中用午膳吧。”
“好啊!好啊!”蘭欣幾個丫頭率先歡呼了起來。
柳俞想著一群小丫頭聚在一起肯定是說些閨閣之事,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逗留便起身告辭道:“在下家中還有事就不多做叨擾,待 時分再來接蘭草回去。”
“喲喲喲,這還不是你媳婦就護上了!”蘭枝取笑道,心裏也是十分的豔羨蘭草能找個舉人相公還對她疼愛有加。若是自己也能找個如此的,怎麼也強過去給別人做小的。
柳俞走後楊錯問了一些鋪子與作坊裏的事情,這些事情她已是很久沒有過問了。這幾月府中幾經變故,蘭葉早已是分身乏術,楊錯的產業大都蘭草在打理也算是井井有條。
蘭草是有備而來,呈上這段時間的賬簿道:“姑娘放心,鋪子在蘭葉妹妹的打理下已經上了道,餘下的隻不過是些瑣碎事務,蘭草還是處理得來的。”
楊錯翻開賬簿仔細瞧了起來,賬目明細都是按照她擬定的方法逐一記錄,清楚明晰讓人一目了然。“不錯!”蘭草新接手鋪子不但沒有虧損還略有進益已經是很不錯了。
楊錯想起之前蘭葉一直說找一個男子來負責某些業務洽談也不知道這些事情落實了沒有,便問道:“之前蘭葉提過找人的事怎麼樣了,有合適的人選沒?”
蘭草略有不安的答道:“此事奴婢正要向姑娘稟報,還請姑娘不要怪罪奴婢覬覦越。蘭葉妹妹當時給奴婢提了一個人選就是奶麽麽的兒子蔣大強。這些日子實在聯係不上姑娘,奴婢就自作主張請了他過來試煉一番。”
“結果如何?”對於這些小事楊錯全然不會放在心上。
“蘭葉妹妹好眼光!蔣大強確實是個可用之才,為人機敏又能說會道,品性端正、厚道,因為他很多老板都與我們粉紅胭脂鋪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係。”
“如此就好,我也覺得乏了想去躺會兒,身邊就不用人伺候了你們姐妹也好久未見了,”既然都沒有問題楊錯就放心了。
雖然楊錯如此說了蘭花還是服侍她躺下才來同蘭草幾個說話。直到用了午膳又說了一陣子話蘭草才依依不舍的同前來接她的柳俞回去。
蘭花覺出楊錯待蘭草不如以前就有意無意的問道:“姑娘可是覺著蘭草有些變了。”
“是人總是會變了,隻要沒有往壞處變就是好的了。”說著又像感觸到什麼,“你們姐妹間也要多來往才是,告訴蘭草她隨時都可以進來,你們也可是告假出去。走動走動人心才是熱的。”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很小聲,像是說給蘭花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另說慕南笙隻打跟楊錯分道揚鑣後便縱馬疾馳橫衝直撞的回了皇宮。風塵仆仆的來到延年宮被宋太妃身邊的老麽麽延喜攔住了,“殿下這一聲的風塵也不去漿洗漿洗就過來了。”
延麽麽同宋太妃一般年紀,慕南笙跟著宋太妃一起長大也算是跟著延麽麽一起長大。延麽麽麵上敬他為主子,心裏一直視他為孫子。
慕南笙對延麽麽亦是同樣的感情,焦急的問道:“祖母病情如何?麽麽就讓笙兒進去瞧瞧。”
延麽麽不許,“太妃病情也算穩定,不急在這一時。”
慕南笙半帶撒嬌的道:“麽麽就行行好,笙兒也怕染了塵氣給祖母,我就遠遠的瞧一眼便去漿洗。”
“太妃也時常說要治治你這急跳的性子,像個猴似的一點也不像皇上那般穩重大氣。”看樣子延麽麽是堅決不許了。
慕南笙跳著腳尖往裏瞧了瞧,隔著屏風除了外屋立著的一大群丫鬟什麼也沒瞧見,隻得悻悻的垂了頭轉身出去梳洗。
不過他動作實在是快,來來回回總共用了一盞茶功夫不到就換了衣衫整理了容顏過來。延麽麽看他確實心急也不多說就引了他進去。宋太妃正在熟睡,麵色紅潤、神態安詳竟然不像有病的樣子。慕南笙疑惑的望著延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