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忱不樂意了:“我曉得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可是我寧願是自己以身犯險,也不願意讓自己心愛的妻子跑到那種危險的境地,你明白不?”

簡易小嘴兒一噘:“哼,你這是大男子主義在發作!”

豐忱苦笑:“親愛的,你又開始歪曲我的意思了,我這是關心你、愛你!”

簡易故意示弱,眨眨眼,眼波顧盼間帶著風情的掃過豐忱,輕道:“乖,我也愛你!”

“你啊!”豐忱徹底沒轍啦,遇上簡易這麼個滑溜溜的妻子,他算是陷進去拔不出來了。

簡易知道他的小心思,也不吝承諾道:“放心、放心,親愛的,以後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走就是一兩個月了。”

豐忱濃眉一挑,並不相信:“悅鳴當我沒帶過軍?嶽父大人的雙向軍雖然早已解散,但是留給夫人你的勢力也小不了,光整合管理就需要不少精力呢,你可別許給我空炮彈,到時候讓我空歡喜一場。”

簡易翻翻眼:“難道我的信譽已經變得這麼差啦?豐子義,你可不要欺負人啊!”

豐忱雙手舉起來表示:“我哪裏敢欺負你?隻是根據管理的常態來表示自己的懷疑,嶽丈大人可一直交代為夫,說夫妻貴在坦誠呢!”

簡易哼笑:“你也不想想,人家封建王朝時期的皇帝,哪位不是手底下有著幾百萬大軍?也沒見哪個皇帝成了專職軍事家呢!這道理是一樣的,我掌握著軍需物資、掌握著軍餉和錢糧,再將手底下最有能力的精英們管理好,自然不需要事無巨細的操心。”

豐忱輕笑著表示臣服:“聽妻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簡易傲嬌的將頭一樣,成心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驕道:“這回知道‘跟著媳婦兒跑,才能不偏道兒’的道理了吧?”

豐忱被簡易的小模樣兒逗笑,強忍著俯仰大樂的衝動,顫抖著身子,表示:“為夫已經明白得永世難忘啦!”

粉拳就勢輕砸在豐忱的肩膀上,簡易一邊砸一遍說:“你這壞家夥,要樂就樂,做什麼憋著?”

小夫妻倆歪歪纏纏地又黏糊許久,這才開始言歸正傳。

“對啦,我出京這許久,京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能有什麼大事兒,不外是府院兩相打嘴仗,沒得呱噪。”豐忱摟緊了簡易,邊走便嗤笑道。

簡易話在嘴邊兒轉了一遍,這才道:“你……是不是很為難?”

豐忱低沉醇厚的聲音從胸腔處傳來,因為發笑而隱隱震動的胸膛讓簡易似乎聽到他那有力而蓬勃的心跳聲:“你怎麼會這麼想?難不成為夫是那種遇事就逃避的懦夫?”

簡易低笑兩聲:“哎呀,是我忘記了,你是臉皮和勇氣同厚,挑戰和精力正比的豐子義啊!”

豐忱伸手彈了她一個腦瓜蹦兒,笑道:“你啊!”他趕在簡易翻臉前揉了揉她的腦門兒,這才正經道:“現在京中的政.局風氣很不好,一邊兒不願意放權,一邊兒不甘心分權……不是都說文人有傲骨的麼?可怎麼那群文人為了和他們打對頭戲,竟然招攬財閥,那幫商人,利益之上,一個個兒和螞蟥一般,是能沾的麼?”

簡易將臉頰便的散發撫到耳後,靜靜的聽著豐忱的嘮叨:“看他們你推我諉,好像天下太平盛世已臨一樣,絲毫沒有外敵環伺,危機潛伏的感覺。我真想不明白,這天下,有那麼多事情需要做,軍.力.需要發展,科技需要追趕,工業需要趕緊,農業需要保障,經濟需要研究,民生需要調查,社會需要安定……識字率、貨幣價值,還有……數都數不清的國.內問題不說,周邊國家鬧.革.命的鬧.革.命,伺機侵略的搞侵略,加快軍備的加快軍.備,怎麼咱們華夏的一群人,就好像坐在象牙塔裏看風景,天真的那麼可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