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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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半句,豐忱的聲音低沉纏綿,那溫柔的語氣中夾雜著夜的誘惑,引得人在青天白日裏便好似進到星辰宇宙中,看著漫天下滑的流星和飛舞的桃花,沉醉在用“情”釀造的美酒中,沉醉得不能自拔。
簡易和豐忱這對兒沉醉在愛河中、用相依相偎來慢慢兒地驅散思念所帶來的微痛的夫妻,繞著大道360°的轉了好幾圈兒之後,神智才慢慢回歸,開始說些正常人的言語。
“我這回是和軍政方麵請過假的,一來看看你,二來也躲躲是非。悅鳴知我,雖然看著年少有為,可到底有些尷尬,那些職位,若不是有津軍在後麵撐著,也算不得什麼。”
簡易聽得深以為然:“你的心思我了解,男兒麼,心裏總有那種‘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想法兒。”
豐忱剛要引為知己的點頭應聲,簡易又笑道:“醒掌天下權麼,我是百分百支持的,至於那個醉臥美人膝的齷齪想法兒,你最好還是省省吧。”
“我就說麼,你會那麼大度?”豐忱摟緊簡易,樂道:“小妞妞,你就不怕‘悔教夫婿覓封侯?’”
簡易抬腿踩了豐忱一腳:“輕點兒,你摟疼我啦!”接著,又道:“悔不悔的,端看夫婿為人,那讓你後悔的人,其實就是那種玩意兒,之所以老實不過是沒有條件而已,待富裕個一分半毛兒的,他也要找尋找尋,沒見鄉下某些穿補丁的農家漢,有倆錢還招貓逗狗了麼……嗬嗬,可見,男兒花心薄情與否,和人家‘諸侯’這個位置沒有半點幹係,牛拉到京城還是牛,狗拽到紐約還是狗,本身就是那種東西,改不了吃.屎的!”
“妞妞,你用詞可越來越草莽啦!”豐忱抱怨一句,便撂開了,“今兒在扯上,泰山大人還教育我,說是既然已經成親,外麵什麼傾城傾國,和我都是兩個世界的了,我以後的人生任務,就是讓自己的夫人舒心……”
“我爹是不是說‘成家立業是男兒的本事兒,若是自己老婆都不能被養得舒舒坦坦幸幸福福的,還說什麼立業,平白造孽啊!’”
簡易將他爹的理論學得像模像樣,看得豐忱嗬嗬直樂:“就是這樣兒,就是這樣兒。”
“你怎麼和我爹回話的?”
“我能說什麼,當然要心悅誠服的和泰山大人表示:泰山高見,小婿定然要一生向泰山大人學習,生命不息學習不止,還望泰山大人撥冗指導,耐心監督。”
簡易聽聞,在豐忱懷裏笑得是花枝亂顫,正美呼著卻不料被豐忱打了下PP。
羞得她氣怒而視:“壞蛋,你做什麼呢!”
豐忱一臉的“我有道理”,他說:“悅鳴休惱,我這可是替我的嶽父大人表示的呢!說吧,你這壞丫頭是不是又和小舅舅跑去摻合槍.戰啦?我囑咐你多少次啦,都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這壞丫頭怎麼就是不聽呢?這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就算你藝高人膽大,萬一人家帶著小型炮彈,或者是手雷這樣的殺傷性武器,你可怎麼辦?那小街小巷的,你往哪裏跑?還有,你是不是帶著倆仨人跑海島上逮人去啦……”
“那個小地方,哪裏算是島?最多算是個嶼,隻比礁好了那麼一點點。”
“你別強詞奪理、歪曲主題,我說的可不是空間大小,我說的是你對待自己的態度?不要這麼漫不經心的對自己的生命,可不可以?”
簡易聽出豐忱話裏的緊張,她又不是那種專注不懂好歹不識好賴的人,又向來注意經營夫妻感情,自然不可能讓豐忱感覺失落,她稍稍調整了下態度,好聲好氣兒的說:“好好好,我知道啦,以後會注意的。”
豐忱卻仍舊不滿:“你總是這麼說,總是這樣認真的敷衍我,這叫什麼來著?積極道歉、堅決不改。”
簡易無奈:“誒,你別得寸進尺哦……黃金你拿著,那軍火你收著,情報你領著,然後一點兒都不付出,可能麼?這天下哪有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