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劈啊,你劈一下我們去神州找你姐姐揍你。”

“你們這些狡詐的人類!”

“廣仁龍侯!”路州侯調動州城的王氣,令自己的聲音壓住喧鬧和雷鳴,達到可以和敖餅不分伯仲的地步,“你又來路州幹什麼?”

敖餅在雲層裏翻滾了一會兒,幹巴巴道:“……道歉。”

路州侯輕咳一聲,表揚道:“願賭服輸,大丈夫所為。”

“本侯在路州胡亂行雲布雨,擾亂夏種,是本侯錯了,對不起。”敖餅幹巴巴地說道,態度明顯不怎麼真誠。

路州侯也沒過分追究他的態度問題,畢竟能逼得一條真龍道歉也是挺不容易的事情,他表示接受了:“此事本官代路州百姓原諒你,還希望你以後能吸取教訓,不再胡作非為。”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敖餅接著在雲層裏打了個滾,一身新傷疤痕點點。“季沁王八蛋略略略!敖苞混蛋略略略!”

“敖餅!”路州侯哭笑不得地斥責了一句。

“賭約是給路州人道歉,又沒說讓我給季沁道歉,略略略。”

州城內怒罵聲頓時又此起彼伏。

突然,一個遙遠的聲音從東海的方向傳過來,壓過城內一切喧囂,帶著不可違背的威嚴和震懾力:“滾回來,丟人現眼!”

敖餅在雲層裏哼了一聲,很快騰雲不見。

·

心肝生氣了,怎麼辦?

買買買。

送送送。

敖苞抱著手臂跟在她身後,看她一副劫掠的樣子在自家庫房裏亂晃,她不解地問:“你和他不是已經分手很久了嗎?”

季沁尋找奇珍異寶的動作也是一滯:“對哦,好奇怪。”她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片刻後想不明白地揮了揮手,“可是我看他生氣就也不開心了,想哄他高興。”

“分開不就沒有感情了嗎?”

“也許是我還喜歡他?”季沁歪了歪頭,腦中幾個熟悉又陌生的畫麵掠過,她恍然大悟反應過來,“哎呀,我真的還挺喜歡他。”

“那你為什麼不讓他親?”

“都說了沒有不讓,是我老毛病犯了,頭突然開始疼……等等,你都看見了?非禮勿視啊!”季沁無奈道。

“哦。人類真奇怪。”敖苞冷淡應了下來,挑了個亮晶晶的琉璃七彩球,“我要這個。”

“拿去吧。”季沁道,想起她昨天把白玉盤當麵餅啃的行為,還是叮囑了一句,“不能吃哦。”

“哦。”敖苞一臉“你當我是智障嗎”的高冷表情。

季沁簡直憂鬱。

你不智障你吃個點心還把盤子咯嘣咯嘣啃光了,你知道侍女問我要空盤的時候我有多懵逼嗎?

話說另一邊,

春官長覺得自己身為春官府大宗伯,掌管禮樂和皇室宗族事宜,很有必要關心一下王室唯一一位已婚無子的男青年,於是朝議一散,便前往姬珩的府邸。

姬珩身著晨衣正在書庫裏,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回頭看了看一直欲言又止的春官長:“春官長有話請講。”

“聽說昨天您和夫人鬧了些別扭?”

姬珩手握一本發黃的書卷,淺琥珀色的眸子像是覆著一層雪,格外寒氣逼人。

“咳……您不願意聽老臣也得說,殿下,您別總是冷冰冰的,嚇壞人家了怎麼辦?”春官長勸誡道。

“她膽子沒那麼小。”姬珩冷冰冰道。

“您這話就不對了,小姑娘要用哄的,哄著哄著就主動蹭到您懷裏了,不能用強啊殿下,俗話說得好,強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