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若想要,星星我也為你摘下,更何況隻是區區一個大魏的江山?
(2)
深夜,孤燈一盞,零落依然是獨自一人批閱奏章。自從流蘇下了旨,朝中事無巨細全權交由皇後一人負責,再也沒有人敢有半點的不服,對於皇後的命令大臣們言聽計從,一時間蘇零落的權限已超越所有,然而整個國家卻並未出現紅顏禍水的災難,相反,在蘇零落的治理下,出奇的繁榮穩定。
“稟報娘娘。”侍衛進來跪拜:“探子來報,近日監測到賀大人與宮中賀夫人有書信來往。”
“嗯,知道了。”零落擺擺手命侍衛退下。
“果真與賀夫人有關。”零落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流蘇方才病了幾日,便有大臣立刻得知皇後正在處理政事,這一切不得不讓蘇零落懷疑,有人故意從中作梗,至他於死地?近日得知賀夫人與賀大人的來往慎密,便有所知曉。
“雲曦。”零落喚道。
“奴婢在。”雲曦推門進來。
“賀夫人可常來?”
“回娘娘。”雲曦微微施禮:“娘娘不在的時候,賀夫人常來的。”
“哦?”這不由引起了零落的興趣:“她可曾給皇上吃些什麼?”
“沒有。”雲曦又想了想:“她隻是每次都帶上一爐沉香,說是給皇上助眠。”
“沉香?”零落一驚:“把香爐承上,快傳禦醫!”話語果斷。
“是。”雲曦拜下。
看來,賀夫人真的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3)
“賀夫人,多日不見了。”
走進侵殿的是一身鳳袍的蘇零落。
“拜見皇後娘娘!”宮女禮道。
媚儀將宮女屏退,隻留下一個貼身的丫鬟。
“你來幹什麼?”媚儀冷著一張臉。
零落則是不與她一般見識,徑直走進來坐下。
“你最好給我解釋下這是什麼?”說著他拿出香爐一把扔在地上——
這——媚儀一臉驚詫,知道她所做的可能已經被零落所知,卻隻是微微一笑:“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裏。”
“哦?”零落則是一臉的戲虐:“我們已經成親這些日子,你以為他還是什麼也不知道嗎?”他故意這麼說,隻為了不讓媚儀威脅自己。
“哼!”媚儀緊緊蹙眉:“想不到他竟如此胡來!”
雖是時下斷袖並非怪事,但立男子為後,賀流蘇卻是獨獨一個!
“我將他交給你,是相信你會代我好好照顧他,並不是要你用寒凝散害他的!”零落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
“你以為我想害他?”賀媚儀一臉的苦楚:“我隻是沒想到他是個斷袖,我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愛你!”妒火讓她的眼裏充滿了怒色。
“他不是的。”蘇零落想說他不是個斷袖,卻顯得那樣的無力。
“他不是?”媚儀瘋了似的一臉的哀怨:“他不是,為什麼無論如何都不願接受我?我到底哪點比你差?我苦苦等他這麼多年,我守在他身邊這麼久,他卻連一眼都不肯看我,絲毫不顧我的感受封你為後?”
是啊,賀流蘇一生隻願娶他一人,蘇零落許久未語,畢竟事實就是這樣。
“若不是寒凝散,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控製他,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不那麼思念你。”媚儀瘋了,她是瘋了,用自己僅剩不多的青春換來的隻是等待,得不到身份地位,更的不到任何的寵愛,不瘋,她又能怎樣呢?
“來人。”零落下令:“將賀夫人帶走,押入天牢,聽候處置。”
“是。”侍衛走進來。
“皇後娘娘請三思啊……”媚儀身邊的宮女跪下:“娘娘有孕在身,請皇後娘娘手下留情啊!”
“身孕?”蘇零落一震,她懷的是流蘇的孩子?
“禦醫方才看過,說是娘娘有一個月的身孕,娘娘所懷龍種,事關重大,奴婢不敢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