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不受控製的模糊了雙眼,越哭越大聲,最後的話像是嘶吼和不甘,大腦裏那段空白的過去模模糊糊閃過了一些什麼,她想努力地看清楚一點,卻被眼前人狠狠的抱住,一種決絕的吻瘋狂的落下來,兩個人像是渴望已久的救贖,拚命地抓住對方。
漸漸地不滿足於親吻撫摸,漓月緊緊地抱著懷裏的人,一步步向前,兩個人身貼身的倒在床上,脫掉禁錮著身體的衣物,半眯著眼睛看著身下呼吸急促的小人,忍不住在她精致的鎖骨處狠狠地咬下去,聽著她驚呼般的哀鳴,心疼的伸出舌尖慢慢的****,允吸,,金溪兒閉著眼睛幾近貪婪地享受著身上的男人帶給自己的觸感和那近乎熟悉的親吻撫摸,沒有任何排斥,幾乎是陌生的他對著自己做著最親密的情事,他低沉粗重的喘息聲都莫名的與自己合拍,不敢睜開眼睛去看男人的臉,隻感覺到他那炙熱而暴虐的吻一個個落在身上,感覺到身下被冷空氣侵襲的瞬間,金溪兒如夢驚醒般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他搖頭:“不可以。”
漓月皺了皺眉,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自己對於她是陌生的男人,可令他瘋狂的是她對自己刻入骨血中的迷戀,對自己親密接觸的熟悉和依賴,她即使忘了他,也還是愛著他,就隻憑一眼,他們都知道彼此相愛著,低下頭去笑了笑:“相信我,溪兒。”
金溪兒漸漸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慢慢的闔上了眼睛,承受著久違的親昵。
“離開吧。”語昭把人攔在半路,她忽然不忍心看到他親眼目睹那撕心裂肺的真相,把早就燙好的清酒遞上去,看著男人拚命隱忍的模樣,無奈苦笑:“我早就說過,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風敏拔掉酒瓶的木塞,仰著脖子灌了一大口,酒水順著嘴角滴下來,猛烈的咳嗽起來,也不知是喝得太急,還是心太痛,他那通紅的雙眼浸滿了悲傷,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從來沒有得到過,你要我怎麼甘心放手?我有時候好恨,真的好恨,為什麼她不愛我?”再也控製不住的哭喊出來,聲音撕裂著寂靜的夜空,悲涼而空曠,一滴滴眼淚透著悔恨不甘,沒入了塵埃中。
他緊緊地抓著胸口上的衣服,哭喊著跪在冰涼的青磚上,任憑眼淚把懦弱擺在眼前,這裏太痛,痛得他快要窒息,攥緊拳頭狠狠的捶在胸口上,太壓抑太痛苦了,他把臉埋進雙手,悲痛的哭泣著,語昭沉默的看著他,驚覺自己也留下了淚,不知是為他可悲,還是又牽動了內心那過往的情愫,而隱隱作痛?
有人痛苦有人歡喜,沉浸在重逢的巨大喜悅中,漓月緊緊擁抱著懷裏的人,他一夜未眠,這種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有些無所是從,好像有什麼忽然被打亂,昨晚的失控隻不過是自己麻痹自己的慰藉,太怕,醒來會是一場空夢。
“所以,我真的不敢閉上眼睛。”寵溺的刮了刮她挺翹的鼻梁,看著她不舒適的皺了皺鼻子,嘟著小嘴發出不滿的抗拒,忍不住好笑的逗弄她,故意去撓她的鼻尖,惹得那人更加的不滿揮舞著小手打掉自己作亂的手,翻了個身抱住棉被,雙腿不安分的踢開被子縮在一起,不著寸縷的脊背暴露在外,白如凝肌的後背上都是點點的紅痕,有些觸目驚心又讓人想入非非,看來自己昨晚下手有點狠了。
輕手輕腳的為她蓋好被子,忍不住在她的肩頭輕輕落下一吻,轉身下床穿上衣服,打開房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無奈的彎了彎嘴角:“如果醒了看不到我,你會怎麼辦?”
意料之中沒有人回應,漓月輕輕的掩上房門離開後,床上本該熟睡的人輕輕的撩起了眼皮,眼底一片猩紅,晶瑩的淚珠一滴滴滾入繡花枕,轉眼不見。
她哭得像是個孩子,把臉深深的埋在了枕頭裏,哭泣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哭得這麼傷心,她不懂明明是記憶中的陌生人,為什麼昨夜可以纏綿到如此熱情,她更想不透,為什麼明知道自己會害怕,他為什麼偷偷的離開?他真的是自己愛著的人嗎?撫上胸口的位置,那裏隱隱作痛是因為在意嗎?
哭夠了,哭累了,肚子發出強烈的抗議,忍不住揉了揉酸脹的眼,慢吞吞的穿上衣服,腦子裏現在一片空白,混混沌沌,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應該要去想什麼?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漓月手裏端著熱氣騰騰的米粥站在門外,兩個人大眼對小眼,一瞬間尷尬讓他們像是年少不經事的孩子般紅了臉,金溪兒手足無措的套好了衣服,彎下腰急急忙忙穿鞋子,反觀漓月倒是很快鎮定了下來,對於自己剛剛少男的反應鄙夷了一把,順手把粥放在桌子上,湊過去幫她把鞋子穿好,不顧她驚訝不自然的眼神,半摟半抱的帶她來到了圓桌前坐下,輕輕的把粥推到她麵前:“諾,親手做的,想著你醒來肚子會餓,我就去準備了。”
金溪兒有些不可思議,對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白粥咽了咽口水:“原來你去準備這個了?”
漓月捏了捏她的耳垂,好笑的看著她別扭的神色開口:“不然你以為呢?我可不會不負責任。”
“誰…誰要你負責任?”曖昧的動作弄得她渾身僵硬,別有深意的話讓她臉紅心跳,說話也變得吞吐,恨透了自己這般反應,卻管不住這種麵對他的這種本能,愛他的本能。
漓月忽然握住她的手,眼神特別認真的看著她:“我說的是真的,我知道現在的你沒有了任何關於我的記憶,可我知道,你可以聽見我心裏的話,你是我刻在生命裏的印記,豈容你說忘就忘,我們不是相愛著的嗎?哪能說忘就忘。”
金溪兒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看著他:“可是…我真的忘了,如果永遠也想不起來呢?”
漓月彎了彎嘴角,慢慢的放開了手,一臉落寞的坐在對麵,低眉淺笑道:“你知道嗎?失去你的這些年,我一直痛苦的在思念裏掙紮著,我曾無數次的問自己,為什麼到最後還是要分開,我也曾自甘墮落,暗示這一切都是自己曾經傷害過你的代價,活該承受與你生離死別之痛,我恨過,恨老天為什麼在我看清楚自己的心,在我說愛你的時候,殘忍的把你從我的生命中剝離,想要緊緊握住你的手,卻總是在噩夢中醒來,睜開眼什麼都觸碰不到了,你永遠不會懂,那時候我的世界隻剩下蒼白一片,想念成了魔障,不停的想你,越想越痛,越痛越想,無休無止。”
金溪兒一口氣憋在胸口,悶悶的難受,看著他笑著哭訴那麼痛的過去,心裏被什麼狠狠的捏緊,難受的想要逃開,不受控製的走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哭到顫抖的人,那麼脆弱的他讓她止不住的心疼,嗬,金溪兒苦笑著閉上了眼睛,竟然會對這樣的他那麼的心疼,真的是相愛吧。
“我們回去吧。”漓月伸出手緊緊地抱住她,低低的開口:“回去好不好?”
金溪兒拚命的點頭,剛剛哭過的眼睛再一次被染紅一片,這一次不再壓抑,她似乎要把累積在胸口所有的情緒宣泄出來,隨著眼淚一同排除身體之外,耳邊是他一遍又一遍重複的話,她不知道要回去哪裏?她隻知道,不要離開這個人,不管去哪裏,隻要停留在和他相愛的時光裏。
整整一個下午,她靠著他,聽他講著曾經的點點滴滴,雖然陌生卻感同身受,那是自己經曆過的一切,好像融到了骨血裏,痛而快樂。
“現在你必須要見一個人。”把她推開自己的懷抱,看著她疑惑的眼神,無奈的歎了口氣:“念兒…一直在等你。”
心裏咯噔一下,金溪兒驚慌的神情一絲不差的落在他的眼中,伸出手輕輕握上她,與之十指相扣,淺淺一笑對上她如星空般璀璨的雙眸:“別怕,好好的去感受他,他是我們的孩子,身體裏流著與我們相同的血,跟隨你心裏的感覺去麵對他,母子連心,我相信,你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金溪兒長長的舒了口氣,他的話低沉沙啞,好像有一種安撫的魔力,讓她不安的躁動瞬間平複,認真的點了點頭,對上他那深情的目光,心下一動,揚起頭輕輕吻上他的嘴角,微笑著對他:“那你。。等著我們。”
漓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他不禁嘲笑自己,是否年紀大了,從不輕易掉淚悲傷的自己,怎麼被她刺激一下,總是忍不住想哭呢。
可是,剛剛被她那麼溫柔的吻著,聽著她那麼堅定的聲音,她要自己等她,她說‘等著我們’,天知道,她口中的那個‘我們’幾乎是就是他的全世界了,閉上眼睛淺淺的呼吸,他的心很平靜,他在等著他的全世界歸來。
金溪兒捏了捏拳頭,還未來得及轉身敲門,就被一個人影撞到懷裏,驚呼一聲險些摔倒,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念兒緊緊地抱著,那小孩低著頭,好像…在哭呢。
金溪兒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任由他釋放自己的情緒,等他哭夠了,慢慢的抬起頭看著自己,聲音嘶啞:“媽媽?”
金溪兒身子一震,空白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重疊出現交合,最後和眼前這張臉融合在一起,她感覺不舒服,頭好痛,好沉,那些片段撕扯著她的神經,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耳邊是小孩子撕裂的吼叫聲:“媽媽,你怎麼了?媽媽,你別嚇我,你怎麼啦?來人呐,快來人。”
寂靜,她好像關機的電腦,程序都被強製切斷,啪的一聲,世界陷入黑暗!
眉頭稍稍一動,漓月緊張的撲上前:“溪兒,你醒了嗎?”
金溪兒迷迷糊糊的眨了下眼睛,伸出手碰了碰他一夜未睡憔悴的臉:“你好醜。”
漓月眉頭一跳,暗暗地鬆了口氣,輕輕握住她有些微涼的手指:“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怎麼會忽然昏倒呢?”
金溪兒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沒有人察覺,她彎起嘴角眯著眼睛搖搖頭:“沒事的,可能這幾天太累了。”
漓月點點頭,縷了縷她額前的發絲,疼惜的歎道:“你嚇壞我了。”
金溪兒抿了抿唇,眼神往四下看了看,疑惑的開口:“怎麼隻有你一個人?”
漓月不解的蹙眉,後知後覺的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念兒也被你嚇壞了,現在不知道一個人躲到哪裏去了?”
“什麼?”金溪兒吃驚的從床上坐起來,不顧漓月的阻攔就要穿鞋下床,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慍怒:“你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都知道他會害怕,你還讓他一個人。”
漓月疑惑的看著她,好不容易攔下她開門的手,有些茫然的上下打量著她:“你這個反應真是…。”
金溪兒一下子僵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說了母子連心麼。”
漓月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緩緩點頭:“好,你先去休息,我去找他。”
“還是我去吧。”金溪兒固執的推開他,漓月見她這般堅持也不好多加阻攔,隻是囑咐了幾句就隨她去了。
金溪兒捂住了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髒,緩緩地吐了口氣:“好險,還好他沒有看出來。”
是的,她想起來了,昏迷前的那一瞬間,被她遺忘的過去一絲不漏的恢複如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下意識的隱瞞漓月,可是對上他擔憂的眼神,小小的壞心思不可抑止的往外冒,她想看他這般小心翼翼的珍惜疼愛自己,她想貪戀這種重新開始的感覺,她也開始有那麼一小丟丟後悔,擔心謊言被戳穿的時候,被他狠狠的責罵。
“你站在這裏做什麼?”風敏疲憊的聲音空靈的在身後響起,金溪兒驚訝的回頭,對上他一身疲憊滿臉倦容的樣子,過往的糾葛像是兩隻手不停的拉扯,讓她有些頭痛,如果沒有想起來,不至於現在麵對他會讓自己這般難過,他是自己那麼珍惜的人,可是想到他親手殺了漓落,心裏還是怨恨,無法疏泄的怨恨。
“聽說你昏過去了,看來我來晚了。”他那句‘我來晚了’,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和壓抑的情緒,讓金溪兒瞬間有一種負罪感,無力的咬了咬唇上的起皮,苦笑道:“對不起。”
風敏的雙眸猛然緊縮,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控製不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他像是失控發怒的獅子,逮住獵物毫不留情的撕咬,惡狠狠地握住她的手腕,對上她茫然無措的雙眼,壓在胸腔的怒火被她那種無知點燃,他凶狠的質問:“你為什麼說對不起?你那裏對不起我?你憑什麼說對不起?”
金溪兒被他忽然的失控憤怒驚嚇住了,無言的繃緊雙唇,安靜的看著他發泄般的嘶吼,他似乎不想聽到自己的答案,隻是一味的質問,他眼裏濃濃的悲傷像是化不開的積雪涼透了心。
他忽然安靜下來,安靜的不像話,沉默的放開了手,恍若剛剛發狂的人不是他,低垂著眉眼,一身的落寞悲涼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疼,一聲低低的嘲弄聲從他嘴邊溢出:“我真是愚蠢,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竟然妄想去占有,我有什麼資格呢。”
“風敏哥,你別這樣。”還是不忍心看他這麼作踐自己,靠前一步想要安慰他,卻被他忽然倒退和大力的嘶喊震懾住,他仰著頭猩紅的眼底閃過不知名的情緒:“不要靠近我,我是個無恥殘忍的人,你可別忘了,我可是親手殺了漓落,你現在還要靠近我?”
被他忽然的話驚得無言以對,他為什麼忽然說這件事情,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知道,你什麼都想起來了。”風敏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頭太痛,快要裂開,無力的抬起手撫上快要爆炸的腦袋,嗤嗤的笑道:“我騙你們的,我隻是封存了你的記憶,隻要我解開它,你什麼都會想起來。”
“是你。”金溪兒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原來自己可以恢複記憶,是他給的成全。
“還記得前天我問過你,萬一我不在了怎麼辦?”風敏抬起雙手,那天雙手留在她身上的解藥,等於拱手把她送出了自己的世界呢。
金溪兒恍然大悟的抬起頭:“是那個時候,你給了我解藥?”
風敏閉上眼睛,露出一個苦澀的笑:“那個時候你說我不會離開你,你也不會離開我的,現在想起來,那些話都可以讓我沉溺而不自拔。”
金溪兒咬了咬下唇,難過的紅了眼睛:“你為什麼會…?”
“我知道我什麼都阻止不了的,我想孤注一擲,我想賭一次,就算我解了你身上的蠱術,你也不會想起來的話,我就再也不放開你。”風敏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雙手地攥成了拳頭,憋悶的苦笑:“可惜啊,我輸了。”
金溪兒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憋出一絲笑:“謝謝你。”哥,謝謝你給的成全。
風敏抬了抬雙臂,眼神慢慢的落在了她身上,悄悄的放下了手,他已經沒有資格了,自己沒有一刻不後悔,可他清楚這一切,早已是注定的了,誰也改變不了,誰也無法挽回,他甚至沒有任何立場,沒有資格去後悔。
“我要走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可我想告訴你,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傷害念兒。”風敏頓了一下,低下頭苦笑:“我隻是在逼你,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我,我承認我很卑鄙,利用念兒威脅你。”
他忽然想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蒼白如紙眼神絕望的停在金溪兒的身上,苦笑道:“我竟然這般大言不慚,如果當初姐姐找到我的時候,我就拒絕了,也不會害你吃了這麼多苦,我還敢說,沒想過傷害你,一直到尾,傷你最深的,都是我。”
金溪兒安靜沉默的聽著,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慢慢的往下壓,太過沉重的幾乎窒息,眼看著那人慢慢的轉身,步伐踉蹌虛晃的離開了模糊的視線,在那背影快要消失的一瞬之際,她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為什麼會害怕,她隻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快速的衝上去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了他,不可抑製的伏在他的後背失聲痛哭,那一刻心裏密密麻麻的疼,一想到自此天涯陌路人,金溪兒不舍得抱緊了他:“哥,別走,不要走。”
風敏閉著眼睛,嘴角輕輕翹起,後背上的人是自己唯一追逐過的信念,愛過一次,痛過一次,這輩子就夠了,唯一的缺憾,怕的就是放開自己的手,放開唯一的信念吧。
“別哭了。”風敏覆上她圍在腰間的手,輕歎一聲:“你要我不走,又拿什麼讓我留下來呢?”
金溪兒身子一僵,慢慢的放開了手,她清秀的臉頰上掛著淚痕,哭紅的雙眼夾雜著太多的不舍卻無可奈何,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忍不住咬住了下唇,低低哭泣:“我連你都要失去了嗎?我什麼都抓不住,你是,紫釵是,漓落是,一個都抓不住。”
“傻瓜。”轉過身輕輕的擁她入懷,風敏忍不住在她的發頂落下輕柔的吻:“你真正不能失去的人,卻不是我們啊。”
金溪兒默默的點點頭,擦了擦哭紅的眼睛:“你要去哪?”
風敏沉了口氣,苦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
金溪兒抿了抿唇,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風敏哥,我不恨你,隻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會恨你,如果你讓自己過得不好,我不會原諒你。”
風敏眨了眨酸脹的眼睛,微張著嘴巴緩了口氣,道:“好。”
“那…再見。”逼著自己扯了扯嘴角,下一秒就再也堅持不下去,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可那種被生生扯開的疼痛讓她幾欲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