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寒知道白沫已經結婚的事實,他不想在逼迫她。
神父合上婚姻文件,朝言夜冥寒:“新郎,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夜冥寒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他輕輕的掀開遮住白沫臉的頭紗,看到了她那張隱忍,絕望,又委屈的臉。
低頭,吻住她的唇,想撫平她心中的傷口,可他知道,這一刻,他根本就做不到。
白沫閉著眼睛,神聖的締結就像是一場鬧劇一般,在她仇人的支配下完成。
此刻白沫隻覺得自己的心很冷。那種想報仇,卻又無助,隻能任由對方擺布的心情,讓白沫感覺自己猶如困獸。
禮成之後,他們回到了別墅內。
餐廳裏,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的美食,琳琅滿目。
洛克看了眼白沫和夜冥寒笑著說:“阿寒啊,爺爺為你準備的這場婚禮,你可是還滿意?”男人端著酒杯,中氣十足的開口道。
夜冥寒坐在餐桌的這邊,他垂著頭,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聲音卻冷酷得嚇人:“如果這是你的葬禮,我想我會更滿意。”
“哈哈哈,隻怕你還得等上幾十年才有這個機會。”男人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珊琳皺著眉頭,看向言易哲:“大哥,你怎麼可以咒爸爸呢?爺爺那麼愛你......”
洛克看著珊琳笑了笑說:“珊琳,別責怪你大哥,他不像你這麼懂事兒。”
中年男子說著,忽然舉起酒杯,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白沫:“怎麼樣?孫媳婦,要不要敬爺爺一杯酒?”
白沫此刻真是要瘋掉了,眼見著仇人就在自己麵前,可她卻渾身無力,根本就無法動他分毫。
她端起酒杯,強忍著心中的殺氣,悶頭一口就將杯中酒飲盡了。
“很豪爽嘛,不錯,不錯,和你爺爺當年很像啊。”
洛克說著,又扭過頭,看向身後的管家:“對了,當年白文山是怎麼死的來著?”
“刹車失靈。”管家恭敬的說道。
“對對對,當時我看到是你割斷了那輛車子的刹車線。不過白文山的命是在是太大了,那樣竟然都沒死啊,不過我還是讓我的手下將他弄死了。”
洛克笑著說道,那語氣裏充分體現了他殺人時侯的快感。
洛克將杯子裏麵的就一飲而盡說:“當時你爺爺被別人拿布捂住了鼻子和嘴,看著她不能呼吸了,卻又掙紮不開,那個感覺......嘖嘖,不過倒是忘記了拍下來了,那個時候你爺爺的容貌還是那麼猙獰呢。”
白沫聽到他的話,恨得雙手緊緊握拳,有一種想將他碎屍萬段的衝動。
這個凶殘的魔鬼,她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不會!!!
“吃東西啊,你們兩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男人看著白沫那雙赤紅的雙目以及憤恨的眼神,若無其事的笑著道。
白沫握拳的雙手猛然抬起來,重重的砸在餐桌上,雙目狠瞪著眼前的那個惡魔,“我會讓你償命的!!!”
可就在白沫話音剛落的下一秒,手背卻被對麵飛過來的一把叉子紮中,她痛得眉頭一簇,猛然抬頭,看向了對麵。
珊琳正看著她,那張素淨的小臉依舊是一臉單純無害,但眼神卻狠厲:“對我爺爺客氣一點,他不喜歡不懂禮貌的小孩。”
白沫的臉色很蒼白,但是眼神還是那樣的犀利,對上了珊琳的眼神說:“哈哈,你讓我尊敬他,那就殺了我吧,那樣的人永遠不配得到別人的尊敬。”
珊琳聽到了白沫的話很不開心,她剛要扔手裏的刀子,卻被夜冥寒嗬住:“珊琳,他是你嫂子。”
說完,夜冥寒起身,走到白沫身邊,伸手,將紮在她手背上的叉子拔下來,立刻用潔白的餐巾包裹住。
珊琳看到了夜冥寒的淩厲的眼神厚坐到了原位置上,不再說話
夜冥寒則是推著白沫,轉身回房去。
白沫因為雙腿無力,所以站不起來,她心裏很恨,可是無法發泄。
她甚至都不能自理,這個時候又怎麼能手刃仇人?
夜冥寒推著她上了大廳一側的電梯,摁下樓層,瞬間的功夫,便到了三樓。
兩人都沒有說話,夜冥寒直接將她送到了之前她所住的臥室,將門關上。
把她推到臥室一旁的沙發前,夜冥寒則在白沫對麵坐下。
他們就這樣麵對麵坐著,卻誰也沒有看誰。
白沫已經不知道該要如何去麵對這個自己仇人的兒子。
“你想怎麼樣?”不知道沉默了有多久,白沫終於開口,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