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白沫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反問道。
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看樣子是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然後轉身,也離開了房間。
白沫待他離開之後,試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下床去看看周圍的環境。
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注射的藥物有殘留,導致她此刻精神並沒有完全恢複,手腳都沒有太多力氣。
白沫心裏開始變得不安,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之中。
白沫來到這裏的第二天。她一直沒能走出這個房間。
不知道他們給她用了什麼藥,讓她一直處於渾身無力的狀態。
肩膀上的傷口倒是慢慢在愈合,已經不會滲血出來了。
她至今沒有搞清楚是什麼人把她弄到這裏來的。也沒有搞明白,那個把她弄這裏來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直到她被一群人圍著,換上婚紗,化上新娘妝,她才知道,那個白衣少女珊琳跟她講的話是真的。她真的要跟別人舉行婚禮了。
可那個人,又是誰?潔白的頭紗將白沫的臉遮住,她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出了房間,來到了房子外麵的草坪上。
草坪上用鮮花和氣球布置得很浪漫漂亮,一架白色的鋼琴擺放在鮮花拱門的一邊,穿著香檳色禮服的依依坐在鋼琴前,彈奏著優雅浪漫的曲子。
草地上鋪著一條長長的紅地毯,紅地毯的盡頭站著一身黑色教袍的中年牧師,在牧師的身邊,背對著她,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
那頎長的熟悉背影,白沫的神情有一片刻的恍惚。
曹管家推著她,緩緩的走過紅地毯,終於來到那男子的身邊。
轉身,白沫就看到了夜冥寒那張英俊的臉。
見到她,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但更多的,還是擔心。
神父將聖經打開,看著眼前的兩人,唱道:“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麵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
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
“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神父看向他們說道。
白沫此時心裏排山倒海,根本就沒有去聽神父講的話。
她腦海中現在隻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夜冥寒會出現在這裏?珊琳不是說,她是要嫁給她的大哥,成為她大嫂嗎?
如果夜冥寒就是珊琳的大哥,那是不是說明,這場婚禮,不是別人,正是洛克和夜冥寒人一手策劃的?
那小戀到底是誰?他們又為什麼姓夜?
她來到這裏兩天了,不知道蔣琛和爸爸他們知不知道她已經失蹤了。
他們會不會知道她在這個周圍都是海的地方?
神父見沒人提出異議,接著說::“我命令你們在主的麵前,坦白任何阻礙你們結合的理由。
白沫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白沫聽到這話,似乎猛然回過神來,她眼眶發紅的看著眼前的夜冥寒,搖頭,聲音哽咽的道:“不......我不願意.....”
這個男人曾經可是她的朋友啊,也是她的師傅。
她的槍法都是這個男人交的,可是現在,卻成了對立方。
夜冥寒眼神裏複雜的看著白沫,她知道白沫不喜歡他,可是他不知道,那個老頭子為什麼會將白沫綁來和他舉行婚禮。
白沫的回答讓現場陷入一片沉寂,悠揚的奏樂聲驟然停止。
穿著禮服的珊琳踩著高跟鞋,從紅地毯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珊琳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憤怒,手中緊握著一把手槍,走到白沫麵前,她抬起手裏的槍,直指白沫的腦袋:“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
眼睛裏完全是憤怒,剛剛的優雅都不見了。
白沫已經想到了這個乖乖女會一秒鍾變身成為暴力蘿莉。她臉上仍舊透著純真,但眼神卻很凶狠。
“我說,我不願意!”白沫卻毫不畏懼的回瞪著她,一字一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