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雪痕歪著頭,眼中帶上了一縷迷茫,“你是真的回來了吧!”他有些害怕了呢!

“她已經死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再活過來的!”

那人的聲音猶然在耳。不是他多麼的盲目相信他的話,而是,那時的他比誰都清楚那是事實啊!最不願麵對,卻最真切的事實。

微笑,藍水鑰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屋外突然傳來嘈雜的爭吵聲打斷。

那爭吵聲中,一抹熟悉的音調讓雪痕的身子微微僵了僵。

微微皺眉之後,卻是笑調皮帶起,藍水鑰伸手環住雪痕的脖子,唇在雪痕感應不到的情況下輕輕一觸。下一刻,絕美的臉上浮現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

“我們出去吧!”放開環著雪痕的手,藍水鑰伸手挽上雪痕的手臂。

下意識的低頭,雪痕隻看到藍水鑰沒有表情的側臉。心頭不由一緊,她該不是生氣了吧!

“砰~”

巨大的開門聲,那單薄的木板門在藍水鑰的力道下徹底報廢。

眾人的視線也因那聲巨響齊齊聚到了兩個人的身上。

那一瞬,入目兩人相攜相依的模樣讓元風原本蒼白的臉色越加蒼白了起來。

細微的變化落入藍水鑰眼中,不由撇了撇嘴。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燦爛的笑容卻在下一刻綻開,“吵什麼呢!不知道這裏有病人是需要好好的休息嗎?”說著,藍水鑰抽出一條白色的絲帕輕輕擦拭著雪痕的額頭不存在的汗珠。

因為藍水鑰的動作滿目不解的雪痕在看向藍水鑰時看清了她眼中濃重的警告意味,淡淡的無辜漫上臉頰,雪痕乖乖閉嘴任由藍水鑰動作著。

收到藍水鑰投來的目光,人群中,慕容瑾瑜輕笑。淡淡的目光落在了那已然被藍水鑰刺激地有些搖晃不穩起來的男子身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單手不著痕跡地扶住元風,寧風華看向藍水鑰的眼中滿是敵意。

身邊,黎昕看向藍水鑰的眼中也帶著淡淡的不解。據他所知,師叔雖是那樣嬉鬧的個性,可是能與他這般親密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起碼,他所知道的沒幾個。

“我?”歪頭,孩子氣的無辜表情,“當然是雪痕的未婚妻咯!”

目瞪口呆。

一言既出,連身邊雪痕的表情都有了幾分僵硬。

伸手掐上雪痕腰間的嫩肉,手下的力道嚴重表現出藍水鑰對他現在這個表情的不滿。

討好的笑漫上,雪痕可憐兮兮地看著藍水鑰。真的好痛~眼中的笑意更甚,慕容瑾瑜不由有些憐憫那正被藍水鑰算計著的人。

“說起來,雪痕你究竟是為什麼變成之前那個樣子的?”突地,藍水鑰的話題轉變,在場的人臉色都不由微微一變。

“一個......不小心染上的......”雪痕的聲音帶著一絲模糊。

“是嗎?”藍水鑰挑眉。她可沒忽略她問話之時那些人變化的神色。

“對了,夢......”雪痕的聲音募得一頓,“這病怕是有些蹊蹺的。”

“蹊蹺......”藍水鑰眸中的光一閃,她為雪痕治療之時,那順著水被帶出的蟲,一接觸空氣就化作了煙。那人,真的很了解吧!也是啊!從小,一起長大呢!

在聽到雪痕那斷結的稱謂的一瞬,寧風華眼中的光微微一閃。看向藍水鑰的眸光中帶上了一分莫測。

見藍水鑰沒有回應自己,雪痕伸手拉上了她的衣擺。現在的她,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是有些蹊蹺的吧!”輕笑,藍水鑰淡淡地說道。

“那你打算......”雪痕有些急切地開口。

“啪。”

一巴掌拍在雪痕的額頭上,藍水鑰嘟著嘴不滿出聲,“該怎麼辦關你什麼事?!我才出去多久你就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還管那麼多閑事做什麼?”

伸手捂著自己被拍紅的地方,雪痕可憐兮兮的沒有出聲。

紅傘在藍水鑰身側綻放,傘下,那抹魂影清晰,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芮?”藍水鑰似乎有些意外於她此刻的蘇醒。

被喚作芮的女子看向藍水鑰,眸中的光隱隱有些幸災樂禍,“呐~你還真是總跟麻煩沾邊呢!”

“那你不也是其中一個大麻煩。”挑眉,藍水鑰涼涼地說道。

被噎了一下,芮有些不滿地撇嘴。抬眸,不甚清明的半空中一條條渾濁的魂四散飄搖,似因為懼怕著什麼而不敢靠近這方,卻也不願就此離去,煞氣十足。

“你打算怎麼辦?”

抬頭,藍水鑰順著芮所看的方向看去,淺笑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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