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
雲千城又喚了一聲,聲音軟軟儒儒,不仔細聽甚至聽不清她叫的是什麼。可就是這聲模糊的輕喚,卻像是長了腳生了毛,直勾勾的往白季的心裏鑽,又撓的他心裏發癢,嗓子發幹。
白季手上一使勁,雲千城的衣衫便被扯到了肩膀下頭。
月光下,瓷器般的肌膚白的晃眼。
白季俯身下去,手從雲千城的腰往上摸。
雲千城卻忽然一個翻身,直接將白季壓在了自己身子底下。
兩個人的姿勢忽然掉了個位置。
雲千城在上,白季在下。
雲千城學著白季的樣子,低頭,花瓣樣的嘴唇覆上了白季的嘴唇。
白季的嘴唇微涼,不算軟,很勁道。
像是品嚐著什麼稀世佳肴一般,雲千城輕輕咬著白季的嘴唇。
好一會後,她鬆開了嘴。
白季的嘴唇已經被咬出了血。
雲千城聽到身下的白季倒吸冷氣的聲音,再凝神望他。
白季的眸子黑沉沉,呼吸重的離老遠便能聽見。
“白將軍。”雲千城將自己滑落在肩頭的衣服提了上來,原本軟軟的聲音忽然冷冽了下來,“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嗯?”白季伸手蹭了蹭自己嘴邊的血,還沒反應過來雲千城在說什麼。
“我們就此別過吧。”雲千城人還騎在白季腰上,她伸手從一旁拽過自己的腰封,不緊不慢的將腰束上了。
白季的眼神隨著雲千城的動作,一點點涼了下來。
這是犯的什麼神經?
雲千城係好腰封,轉身便要下車,白季猛地坐起身子,一把拉住了雲千城的胳膊:“你又想跑?”
“我去找個商隊,打聽蘭夫人的事。”雲千城努力想把手腕抽回來。
“我們成親了。”白季的聲音冷冷的,眸子黝黑深遠如藏著妖魔的古井,望之便要將人吸入井底。
“嗯,成親了。”雲千城嗤笑一聲,語氣像是說著什麼笑話。
月色明亮,冰湖反射著耀眼的光,篝火劈啪作響,一陣風吹來,寒氣四溢。
“既然成親了,為什麼,不圓房?”白季的聲音比車外的寒風還要冷三分。
雲千城眉頭皺了皺,沒說話。
她現在心裏也憋著氣,今天白天白季就騙了她,雀兒在白季身邊說的那些話,她一字不落的都聽見了。可想著家家都有難念的經,白季和他的表妹也不見得有什麼事,雲千城也就忍著沒問,等白季自己將事解決了也就罷了。可剛剛白季解自己腰封的時候,那連自己一個女子穿起來都十分費勁的胡人女子的腰封,竟然讓白季十分熟練的兩下就解下去了……
雲千城十分的火大。
想起自從自己遇到白季之後,白季種種的輕佻行徑。
就覺得白季絕對是個浪蕩不堪的浪蕩子,不知道身上背了多少風流債。
“你怎麼不說話?”白季死死的盯著雲千城。
雲千城伸手去扒白季的手,扒了兩下沒扒動,她便抬眼瞪向白季。
白季愣了一下,隨後嘴角掛上了一抹諷刺的笑,鬆開了手。
雲千城跳下了馬車,她背對著馬車,看著眼前的篝火,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間的骨頭鏈子。
這是白季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