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他們。”
白季上了馬車,卻沒坐到趕車的位置上,而是徑直進了車廂。
“……”
雲千城身子沒動,一臉警惕的看著突然鑽進車廂的白季。
“往裏挪挪。”白季在車門口蹲下了,一臉好笑的看著雲千城。
“你要幹嘛?”
不是說趕車的麼?怎麼往車廂裏走?
白季撓了撓頭,伸手從懷裏掏出來個盒子:“送你個東西。”
雲千城探頭望去,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一對瑪瑙耳珠。
雲千城伸手將耳珠從盒子裏拿了出來,對著車外的月光照了一下。
耳珠上有天色的瑪瑙紋路,看著分外惹人喜愛。
“很漂亮。”雲千城直接便將兩隻耳珠戴在了耳朵上,便戴邊嘀咕著:“說起來,好久沒戴過飾品了。”
“你本來就長的美,戴不戴都美。”白季嘴像是抹了蜜似的,他依舊蹲在車門處,見雲千城戴好了耳珠,他眼睛亮亮的,又開口了:“往裏挪挪。”
雲千城看了白季一眼。
這又是冰湖,又是烤肉,又送耳珠的……
完了還譴走了東北虎和雀兒,這會兒又非要跟自己一起擠在一個車廂裏。
冰天雪地,荒郊野外的……
“你憋什麼壞?”
“明天一分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白季往裏移了一步,他見雲千城不動,便硬是往車裏擠了擠。
雲千城被白季擠得往後移了些。
“千城……”
“雲千城。”雲千城輕咳了兩聲。“叫全名。”
“你別說話。”白季又往裏擠了擠。
雲千城一個重心不穩,被白季擠的倒在了車廂裏。
白季眼睛一亮,身子便壓了上去,然後手腳利落地開始扯雲千城的腰封。
“白季。”雲千城躺在車廂裏,身子動也沒動,就由著白季解開自己的腰封,“你怎麼連胡人女子的腰封,都會解呢?”
雲千城的話音一落,她的皮質腰封也已脫落了下來。
白季的動作僵住了,臉色不太好:“我……”
“我就是隨口說說。”雲千城衝著白季展顏一笑。
月光透過大敞的車門照進來,映的雲千城的皮膚雪一樣的白,唇薄而紅,睫毛長長,眼睛狹長,眼尾稍稍向上挑,她一眨眼,便像是有桃花從眼中飄散出來。
白季看著雲千城,好一會沒說話。
雲千城伸手拉住了白季的衣襟:“白季?”
“嗯?”
“白大人……”
“怎麼了?”白季眉頭微微皺著,似乎還在發愁剛剛雲千城問的那句話。
看這個樣子,他倒是的確是解過胡人女子的腰封。
“白將軍……”雲千城的聲音軟了下來,帶著絲撒嬌的味道。
白將軍,這是白季新得的稱謂。平日裏別人這麼叫他,他也沒覺得這將軍的頭銜多好。
今天聽雲千城這麼喚他一聲。
白季忽然覺得,自己拿了虎符,批了鎧甲,拜了將軍,為的就是此刻這一聲“白將軍”了。
白季輕笑一聲,臉色的尷尬消失了,他伸手,探入了雲千城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