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潮水一直要到錢塘江大橋的附近才會消失。這大概也就是當年我國的橋梁專家茅以升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裏建造錢塘江大橋的主要原因吧。等到天色漸漸的亮起來的時候,觀潮點的人們漸漸的多起來了,而且越來越多。人們還在不斷的從四麵八方朝著這裏蜂擁而來。到了七八點鍾的時候,在林衛國他們站立的地點開始,向著兩邊一直延伸道看不見頭和尾,真是人山人海。就在人們漸漸躲起來的時候,林衛國和他的幾個女人們就抓緊時間吃了點東西,一麵到時候沒有時間和空間吃東西了。
錢塘江邊擁擠著一片人山人海,警察和保安人員都在緊張而又有秩序的維護著秩序。岸邊,觀看潮水的人們都在伸長著脖子翹首以待著期待已久的潮水的到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人們大聲的呼喊了起來:“來啦,來啦!”
於是,岸邊的所有的人們都拚命的一個勁的伸張著自己的脖子,真的想把自己的脖子拉成像長頸鹿那樣的長,這樣才能比別人更清楚地看到潮水的到來的情況。
慢慢地,在前麵浩淼的海麵上出現了一道白色的線,漸漸地,這條線越來越粗,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漸漸地,漸漸地,終於可以聽見潮水的“隆隆”的呼嘯聲了。
隨著這“隆隆”的聲音,那原先的一條 白線,漸漸地變闊,變大,變高。近了,近了,那道白色的水漸漸地變成了一道有一米左右高的牆,橫貫整條錢塘江的兩岸,不斷地向著林衛國他們站立的地方洶湧的奔來。
漸漸地,這堵白色的水牆越來越高,終於到達了和岸邊的屋子一樣高了,那聲音也就變成了驚天動地的力量,“轟隆轟隆”的聲音隻震的地動山搖。
林衛國感到自己的耳鼓膜在隱隱作痛,怕影響兒子的聽力,於是,他就急忙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身邊兒子的一雙耳朵。當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那潮水已經大大地超過了岸邊的房子,“呼呼嘩嘩,轟轟隆隆”的一路奔騰而過。
林衛國仿佛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地麵正在微微的晃動著。真的有地動山搖的感覺。
看著這洶湧澎湃的咆哮著奔騰而過的像是千軍萬馬的潮水,林衛國忽然也想到了偉人毛*席寫的描寫錢塘江潮水的一首詩:“千裏波濤滾滾來,雪花飛向釣魚台。人山紛讚陣容闊,鐵馬從容殺敵回。”
觀潮結束,林衛國和他的幾個女人和兒子,在杭州過了*夜,第二天就登程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再說錢興祥一回到村裏,就又緊張地投入了緊張的十周年的村慶工作。此時,村裏各種宣傳資料都已經準備齊全,他又去了各個村子裏走了一圈,所到之處都已經披紅掛綠,張燈結彩了。節日的氣氛也正在逐漸的濃厚起來。
得知錢興祥回來了,陳玉蓮,魏作炳王曉宏,韓善慶等一幹人也都急忙趕了過來。他們差不多找遍了各個村子,長城,民族館,黃金大酒店等重要的地方,終於在廣場上的大金牛旁邊的人群裏麵找到了錢興祥。
“興祥,你還真會躲藏,讓我們一陣好找。”心直口快的魏作炳一看到錢興祥,大口一張,就向著錢興祥開了第一炮。連錢興祥的老婆都還沒說上一句話,就讓他搶了先。
“我又不是什麼高官大員前來,一定要通知你們做好迎接的準備。”錢興祥笑著看著魏作炳和王曉宏說道。
“是啊,可至少也得告訴我們一聲啊。也好讓我們知道。”王曉宏也趕著說道。
“曉宏,你們這不都是知道了嗎。做的很是不錯嘛,瞧瞧,我走這段時間,節日的氣氛越來越濃厚了。”他說著就向著坐落在廣場正南麵的毛*席,周總理,劉少奇,朱德等五位偉人的雕像走去。魏作炳他們也跟在他的身邊走著,來到毛*席的坐像前麵,他望著慈祥的微笑著的毛*席,心中不覺就像那波濤翻滾的長江大海,心潮翻騰不已。
毛*席啊,您老人家為了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為了社會主義的建設事業廢寢忘食,嘔心瀝血,領導中國人名在一窮二白的土地上,創建起了一個能夠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在百廢待興的國土上麵,勒緊褲帶,艱苦奮鬥,白手起家,從沒有沒有,沒有一枚釘子的工業基礎上,創建起了各種部門基本具備的一整套的工業體係。
又在這個基礎上,創建了我國的兩彈一星,向西方打開了大門,為把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融入全球創造了強有力條件和異常堅實的基礎。如果沒有您領導老一輩的革命家打下的這個堅實的基礎,現在的建設難道就能從沙灘上建立起來嗎?可是,就又那麼一些數典忘祖的所謂精英們,紛紛的往您的臉上抹黑。但無論如何,您在我的心中是一輪永遠不落的紅太陽。
要知道,一個沒有信仰和精神支柱的民族史非常可怕的。從這幾年人們的紀念活動就是對您的最好說明。看到錢興祥凝立在毛*席的像前,幾個人便也都在他的身邊肅然而立。
隻是,此刻的錢興祥不知道他們的心中作夏感想。但所有的這一些,對錢興祥來說都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了。片刻之後,一行人就又向著別處走去。
“真的有人模你嗎?”在廠長的辦公室裏,林衛國待神色不安的夏敏娟坐定後,慢悠悠地問道。
夏敏娟頓時漲紅了臉。
當時眼前黑咕隆咚的,忽然伸過來一隻粗糙的手掌,在她那柔-之地停頓了一下,猛然劃開領口,徑直闖入那個保護區,逮住了她的心愛之物。
突如其來的侵入,使她萬分緊張、恐懼。情急之下,就喊道:“廠長,有人模我。”
後來才知道,自己這一聲喊,等於是把自己的臉給撕破了。
那種事,最是見不得陽祥,自己偏偏把它端到了桌麵上。
愚蠢啊!夏敏娟懊悔極了。
但水已潑出去了,收不回來。
接到林衛國的電話,夏敏娟心裏忐忑不安。
林衛國說道:“你過來,咱談談心。”
夏敏娟看了看表,已是深夜十二點了。這麼遲了,廠長找她談心?什麼意圖?會發生什麼事情?傻子也能想得出來。
去,顯然極不合適。不去,能行嗎?
夏敏娟陷入了兩難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