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怪癖(2 / 2)

而此時隱在暗中的影子一掠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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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

蕭衍於窗前負手而立,對身後的影子道:“她竟是沒看便急匆匆的走了?”

聽不出是喜是怒。

影子寒著聲音道:“確實如此,她當時麵色無常,根本不像經曆了那場事情的樣子。莫不是我們一開始便弄錯了。”

蕭衍右手食指輕輕敲了敲窗欞,漫不經心道:“錯了?”,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或許吧。”

“那屬下可否需要再盯著?”

“盯著吧,江湖上想殺她的人不少,也順便護著點。”

影子有些摸不透主子心思,隻道:“屬下遵命。”

待蕭衍再轉過身來,影子已經消失,偌大的禦書房隻餘蕭衍一個,他斜勾起嘴角,漆黑如墨的眸子帶了些許譏誚:“若說這世間他人能將你認錯,那人怎會將你認錯呢?韓繼,你如此小心翼翼,竟也能露出馬腳,若不是真心護著,何至如此!”

蕭衍自語後,微微昂頭,嘴角噙著柔和的笑意,靜靜聽著那幕帳之中傳來的霏霏琴音。

而後,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蕩在禦書房中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這邊被盯著的寒雙魚吃過早飯,便跟裴容遠去了剩餘的幾個案發現場,情況大多同第一個一樣,毫無差別。回來的路上寒雙魚回憶著幾個被害者的死亡現場,毫無差別,毫無差別,什麼人能做到殺人時迅速將案發現場布置的毫無差別?他為何用同樣的方法連續殺人?

那這些人跟他有何仇恨,不,自是沒有仇恨,沒有仇恨為何殺人?不為仇,不為情,不為財,或許,也是為了這些,殺其他人不過為了隱藏自己的殺人動機。若是如此,那麼他真正想殺的到底是其中哪一個?若不是,為何殺,殺人不過額間一點紅,麵敷白絹,白絹敷麵,可是有何隱喻?若殺人凶手真是仇視他人,便是心思偏激之輩,但是他殺人時的手法仿佛很寧靜,很虔誠,虔誠?

寒雙魚腦中閃光一過,似乎有什麼隱隱顯現。

一路無言的裴容遠也同寒雙魚一樣思考著這些問題,他們的線索太少,沒有凶手的任何信息,連他的目的何在都搞不清楚。案件如今極難展開,而唯一的方式便是知曉他下一個目標是誰。

“今日是第幾日?”寒雙魚的聲音響起的很是突兀。

裴容遠心頭一驚,“第十八日”

“你覺得他今天會去哪裏?”

裴容遠沒有答話,隻是擰著的眉頭表示他並不知曉。

寒雙魚也止住了話頭,低頭思索片刻,忽然像想起什麼般步子飛快的向前走去,似有些急切。

裴容遠見著寒雙魚此番,麵露疑惑,但也未開口問是為何,隻是隨著寒雙魚的步子往前走。

到了大理寺外院,進了書房,寒雙魚便拿起一隻毛筆,一邊盯著白帝城全貌圖看,一邊打叉畫出這幾個死者的住宅方位。然後將五個方位畫在一條線上,呈一條不規整的斜曲線。寒雙魚棄掉兵部侍郎孫唯業那個點後,竟發現這條曲線很像是半圓的一半,而其圓心的範圍便指向城外。

麻溜見寒雙魚畫了半天,上前一看,麵上大喜,“凶手來自城外”,轉身便向裴容遠道:“大人,可否現在派人搜查?”

裴容遠掩去眼中驚喜,隻盯著寒雙魚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這個方法的。”

寒雙魚倒也不驕不躁,隻道:“我今日清晨翻看了一下大理寺的案卷,發現其中大多數案犯皆是如此確定行凶地點。”

麻溜見裴容遠如此驚喜,便也未打斷。

而寒雙魚卻是聽見麻溜的話,略一沉吟,回道:“不可,如此太過打草驚蛇。”

麻溜甚是不解,提聲道:“那我們難道就坐以待斃?”

不是麻溜太過心急,而是這好不容易得了些線索自是欣喜過望。

寒雙魚又提手將那個四分之一的圓畫成一個半圓,又圈了一個範圍道:“今晚怕是要辛苦兄弟們了。”,說罷與裴容遠相視一笑。

連環作案的凶犯大多存在一個特點,那便是作案的地點多與自己藏身處距離相近。因此寒雙魚通過將這幾個被害者的方位連線,而猜測這凶犯的藏身之所在這曲線的中央一片區域,而他接下來做得案子,也應是同之前的距離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