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佛法寺裏多是虔誠的香客,來往絡繹的人不斷。
纖羽一打聽,才知道那佛法寺的空圓大師除了每逢初一、十五和佛齋日會出現在眾信徒麵前,平常皆是居在住所,輕易不出門。連寺廟裏的和尚都很少見到他。
倒像是個大姑娘家,纖語心中腹語。
隻是這佛法寺的大殿內人頭攢動,各個貴婦小妾,名門女媛,都擠破頭一般往前擠,均想見一眼那傳說中帥氣得不行的空圓大師。
這麼多人,圍著裏三層外三層,姑娘們、小媳婦個個為了看上他一眼,居然都亂了姿態,紛紛都變成了市井蠻夫,有的差點就動起手來。
哎喲,這空圓主持的魅力果然不小呀!
隻見一大群穿得紅男綠女的女香客中一位身著紅袍的男子,矗立在鶯鶯燕燕當中,似乎很是不自然。而無奈那些女香客們如此殷勤,卻又不好拒絕。在眾女人中間被推推搡搡了半天,終於得以脫身,擠出了人群。
見著機會,纖羽趕緊迎上前去。
這才把那個穿著一身白衫長袍的空圓主持給看得清楚。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隻可惜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上卻生在一個出家人身上,真讓人覺得有幾分惋惜。
嗯,這個男人,果然和那妖孽有得一拚呀!孟纖羽心道。眼中竟多了幾分柔情。
這站在一旁的烈九焰瞧見剛剛一幕,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不禁輕輕一皺眉,沒好氣的在旁邊說道:“喂,傻丫頭!別看得入迷,連自己來的正事都不記得了!”
孟纖羽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哼,這個死妖孽,怎麼總是改不了口呢!人家哪裏傻了?
“敢問是佛法寺主持,空圓大師嗎?“孟纖羽上前作一揖。”在下是繡水縣捕快,特為繡水縣丟童案而來?”
"丟童案?”那如玉佛般的白麵和尚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這半月有餘,繡水縣連有男童失蹤,且都是被婦人帶來上香的途中丟失的。所以特來問一問。”
那玉和尚低眉沉思了片刻,似乎想些點什麼,”哦,似乎有過這回事!上次是有過香客在我這裏上香,聽說帶來的孩子找不到了,貧僧特地差人去找,可惜都一無所獲。阿彌陀佛,我佛保佑,願那些孩子都逢凶化吉。“
“大師寺中可有可疑的人員,或者一些可疑的香客?”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本寺僧人一向循規蹈矩,從未有犯寺規,更不會做出如此惡行!且來我寺的都是一心向佛的香客,想來也不會做出如此之事!"
“可是,聽聞鄰縣也經常發生丟童案件,而且也是在貴寺上香發生的。如此巧合,大師不遇得蹊蹺?”纖羽的話裏有話,三分似問,七分帶詐。直問得那看似波瀾不驚的“玉佛”眼片也跳動了一下。
“事有湊巧!我寺一向治寺嚴苛,絕不會有人犯下如此之事!”
“那空圓主持能否容我到寺中四處觀察一下,待我找尋一些與案修的有關的線索,可否?”
“這,自然可以。請施主隨意。”說完,雙手合十,向纖羽施一佛禮。揚一揚衣袖而去。那輕盈飄逸的動作,神情悠然的神態,倒真如一尊降臨人世的玉佛一般。
還真是一個妙人,纖羽情不自禁的感歎中。
倒把旁邊隱下身形的烈九焰給看得心中怒火直燒。但莫名為何要因為這丫頭多看了那和尚幾眼,心中就隱隱不快呢。烈九焰自己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隻從旁說了一聲:“你還要不要找線索?”說完,便又隱去了身形。
孟纖羽心中隱隱不悅。這妖孽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誰又惹他不開心了!
在寺中四下詢問僧人,四處閑逛,正看見那寺廟中有一至高地。建得高蹺尖頂,很是突出。
纖羽隨意問一僧人:“那是什麼地方?”
“回施主,那是我寺的鍾樓,是僧人敲鍾的地方!”
“那我可不可以上去看看!”
"這......恐怕不行!這鍾樓鑰匙隻有主持才有。平時都是專門的掃地僧打掃,其他人均不能上去!"
纖羽心遙看這佛法寺的鍾樓,那是這裏最高的一處地方。若不說有人在上麵站上片刻,想必下麵的情景可得通透。若誰在上麵碰巧看見誰帶走了男童,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纖羽舉步悄悄來到了鍾樓底下。
一把明晃晃的大鎖鎖在門口。孟纖羽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開大鎖,上去察看一二。
隻聽"沙沙沙......"的聲響,纖羽心生好奇。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