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漆黑的夜裏,在一處無人知曉的所在。一個看似孤單的身影,佝僂著背,穿梭在夜色中。
空氣中靜悄悄的,竟然能讓人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音。
幾個七八歲孩童瑟瑟發抖的簇擁在一起。驚恐的說不出話來。眼睛裏隻是無聲的流著淚,似乎喉嚨已經哭啞,口中已發不出聲音。
那個黑色的身影一步一步慢慢接近那些孩子,伸出如虎鉗一般的手臂,緊緊抱著一個樣子清秀的男童便離去。男童拚命掙紮,卻終究是執拗不過那粗暴的臂膀,無奈的被那黑影製於臂下。
“別怕,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我會輕輕的......”黑影安慰男童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陰冷,仿佛不是對那男孩說的,更像是在寬慰自己。讓聽的人心中更加膽寒幾分。
孩童同那黑影逐漸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孟纖羽這些天可倒了大黴。雖然說收了小巧兒,又把它安置好,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善事,卻沒有想到鐵皮和水桶竟然成了死敵,看自己更加的不順眼了。偏偏賈捕頭又叫他們二人陪著自己一塊偵破丟童案,這可真讓自己頭痛。
一大清早,鐵皮和水桶二人便像遊魂一樣,跟在纖羽身後。跟便跟吧,嘴巴裏還振振有詞。
“這人一背,喝口涼水都塞牙!人一走黴運,怎麼做都是一個衰!可若是人時來運轉,做啥人家都稀罕,做啥人家都說好!”
“可不是嘛!”
“有人雖是牆根草,泥腿命,但人家運氣好,做什麼都叫香!”
“鐵皮兄,你可別再說了,免得人家待會兒再到賈捕頭那裏告我倆的黑狀。你我二人可就連這飯碗都要丟了!”
“哼,小人得誌!還是人家孔老說得對,什麼唯有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
鐵皮和水桶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在旁擠兌著孟纖羽。纖羽沒有生氣,在旁邊聽著的烈九焰倒有些按捺不住了。
眉頭一彎,眼眸一閃,一個捉弄二人的辦法從腦中一閃而過。
隻聽“哐當”一聲巨響,天空中憑白無故多出了幾個響雷。緊接著幾道閃電,正向路中走著的鐵皮和水桶二人襲來。
怎麼那麼寸!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他們二人。
好歹那閃電威力不大,沒把二人給擊得腦袋開花,卻也把他們的頭發、衣裳給炸得麵目全非。
“水桶......”
“鐵皮......”
“我們,我們這是怎麼了......”
“大白天就天打雷劈!這,這是......”
“活見鬼呀!”
兩人狼狽跑回去......
烈九焰嘴角一彎,心中偷笑。不是你們活見鬼,是活見你們九焰爺爺,叫你們兩個以後還敢不敢為非作歹,天天欺侮人!
孟纖羽把這一切看在眼裏,雖然她也不喜歡鐵皮和水桶二人,但是看著烈九焰把他們折騰得如此狼狽,又有幾分於心不忍。
“你呀,能不能不要再欺侮別人了!”
烈九焰心中一怒。心想,你個傻丫頭,我剛剛是為誰出頭。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哼,就他們兩個廢物,還用不著我出手呢!你不是要破案嗎?有他們兩個在這裏礙手礙腳,還不如打發了痛快!”長眸一斂,狠狠的瞪了纖羽一眼。
孟纖羽心說,這家夥看樣子是法力恢複了,要不然怎麼能又用法術欺侮人呢!算了,反正鐵皮和水桶也看自己不順眼,唯今之計,還是破案重要。
孟纖羽想著,便繼續追查丟童案的真相。
說來也奇怪,繡水鎮雖然人丁不算太興旺,但好在民風淳樸,少有那那拐彎兒童的事情發生。以前一直都是相安無事,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家孩子失蹤。可這半月來卻已有四五名孩子失蹤。且都是七八歲的孩童,家裏人都是哭得走去活來。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其中一名丟失孩童的家中。這家人也算家境殷實,男人在外經商,女人料理家務,也算其樂融融。哪料幾天前獨子失蹤,讓婦人哭得丟了魂一般。
纖羽走進門,向婦人說明來意。
孩子的母親麵容憔悴,兩隻眼睛哭得跟秋桃似的。想是兒子丟了,思子心痛,茶飯不思,才會如此樣子。
纖羽上前好心寬慰,開始詢問去事發經過。
“夫人,你兒子喚何名?多大歲數?又是如何走丟的?”
那婦人緩緩情緒,哽咽道:“我兒名叫陸俊,今年才六歲,平常我都喚他小寶......”婦人凝凝神,回想起那日的情境,“那日我帶他到佛法寺上香,隻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尋遍了寺廟都不見......那佛法寺在深山老林中,莫不是他到林中,被野獸擒去,性命不保呀!我那可憐的小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