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市保護動物:糧城大天鵝遭到不法分子偷獵,截止至目前,湖陽鎮玉鏡湖保護區已有10隻大天鵝遭到偷獵。”魏坤關掉電視,拿起電話:“喂,你去查一下糧城大天鵝的事……偷獵,這時候往槍口上撞,那就抓他個正著。”
……
“你想好怎麼辦了嗎?就算你媽媽管不了你,班主任肯定得管你。”
“該怎麼辦的怎麼辦。”我心想,這戀愛中的女同誌的確是沒有什麼智商可言,應付老陳還得靠我。“家長都回去了,老陳也走了,暫時又沒人找我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下節課體育,我帶你出去玩兒。”
體育課去不去的無所謂,不如帶著女朋友逃課。我們兩個去了糧城南的湖陽鎮,去看那裏的著名保護動物:糧城大天鵝,糧城大天鵝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體型較大,多為白色,存活率低,棲息於糧城市玉鏡湖,現僅存600多隻,國家明文規定禁止食用和觀賞,並在玉鏡湖建立天鵝自然保護區。
“上一次來是三年之前,看來這兒改造的真不錯啊,你是怎麼想到帶我來這裏的?”徐小雪問。
“嗨,這不說來就來了嗎,離咱們比較近的景點也就這個了。誰讓咱七中就在城南呢。”
我找到了這個地方的管理員楊浙,他是我初中的一個同學,沒考上高中,才來到這兒幹活,其實每天和天鵝們生活在一起也未嚐不是一件快樂的事。
在老同學的帶領下,我和徐小雪進入了傳說中的“天鵝湖”,湖上的天鵝成群結隊,時而撲棱著翅膀,時而低下頭捕魚。楊浙給我們找了一搜船:“去和它們近距離接觸吧。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別忘穿上救生衣。也別靠的太近,有可能會嚇跑他們的。”
我劃著小船到了湖中央,對徐小雪說:“這湖太美了,就像你的眼睛一樣。”
徐小雪把手伸進水裏,隨著我們的前進,她的手在水麵上製造了一道“V”字形的波浪。她微笑著:“冬天這兒會不會結冰啊?天鵝怎麼過冬?”
“誰知道呢,你有地圖嗎?”我問。
“地圖?什麼地圖?”
“我好像迷失在你的眼睛裏了,走不出去了。”
徐小雪笑而不語,心想:這家夥泡妞的套路也太強勢了。突然遠處的天鵝都飛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我突然看到岸上的楊浙在招手,好像是在叫我們回去。我趕緊劃著船原路返回。
“怎麼了?”
“是偷獵的人!”楊浙狠狠地吸進一口煙去,遞給我一根。
“那快去阻止他們呀,不能讓他們傷害保護動物,太可惡了,竟然敢偷獵天鵝。”我憤憤不平。拒絕了他的煙。
“別過去,我叫你們回來就是因為這些人不好對付,他們有槍。”
“那趕緊報警啊!”我說。
“我以前報過警,可是警察不管,這幫人肯定有背景,惹不起。我現在也隻能是整一隻眼閉一隻眼。”
糧城大天鵝是絕對的美味,我爸說他小的時候,天鵝還不是保護動物,他還吃過。後來,人們都發現跑這種動物的美味,肆意捕殺,僅僅二十年的時間,給吃成了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人類總以為自己為智者,可是智者卻對自己賴以生存的的家園不管不顧,地球上每個生命的存在都是奇跡中的奇跡,而我們自以為能主宰一切,卻沒有認清,其實大自然的一切與我們人類息息相關。
演講家們費盡口舌,也沒能改變多少,我也不願步他們後塵,去呼籲和譴責太多。人類需要自己漸漸明白過來,我們的罪行其實早已不可饒恕。
天鵝的事情讓我感到憤怒,也感到不安,連偷獵者都有背景,我懷疑這世道是不是病了?老爸常說,不能一杆子打倒一片。可是現在我發現,這世界好像病了,有人敢犯罪,其他人不敢揭發他們的罪行。
“我們的社會本就是人情的社會,想打敗黑暗與邪惡並不是那麼簡單。你們是住在紅牆大院裏麵的鍾鳴鼎食之家,和黑暗勢力做鬥爭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們這些平常老百姓,敢惹誰?”
“誰不是平民百姓啊?誰不想維護正義啊?老楊,不是我們變了,是世界都變了。總而言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這天鵝也得有家,也得有人保護是不是?”我對楊浙說。
“我還是建議你不要管。”楊浙說:“你一個寫推理小說的,我不信你分析不出這裏麵的問題來。”
“我怎麼分析不出來啊?”我一邊幫徐小雪係上外衣上的扣子一邊說:“這人敢動國家保護動物,說明他背後有一定的勢力,但是眾所周知,販賣這些動物遠遠不及黑市和毒品的利潤高,除非,有一個更大、更強的買家,這夥人既然敢在糧城動手,說明他們的幕後勢力最起碼是壓的住糧城的警方。但是你想說的一定不是這些,因為我在這兒雖然沒什麼特殊的人脈,但是也不是一點兒實力都沒有,這並不是你擔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