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擔心的是,這些家夥不僅有背景,而且喪心病狂,管這件事,得罪一群瘋狗,恐怕比得罪那些官人要可怕的多。”
“知道就好。”我拉著徐小雪離開了這裏,對於天鵝的事情,我不希望她也牽涉其中。如今吳一凡失蹤案都沒有任何進展,如今又添了一樁野生動物偷獵案,糧城的水有多深我是知道的,官商賊相互勾結,我不可能指望那些破壞正義的人來維護正義,隻有靠我自己。
其實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的確太過於自大,但是我不相信警察是有理由,糧城的治安看似很好,實際上暗流湧動。像魏冰父親:魏坤這樣奮鬥在一線的警察,反而沒人理解,也正是因為他們不在管理層,有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想要打破某種政治上的聯係,絕對不是我一個學生可以做到的,所以就保護天鵝這件事上,我必須和兩位重要的人商量。
……
“現在我隻相信你們兩個。”我對魏隊和苑雅思說。
“天鵝的事情我們有所了解,皓天,你說會是什麼人幹的呢?”
“首先這個人肯定會使用獵槍,他要麼是當過兵,要麼自己有獵槍,從槍的方麵入手,能排查到的就很多,但是我相信軍人的素質,我們國家的軍人素質非常高,而且管理嚴格,偷獵者是現役軍人的可能性基本為0,退役軍人可能性也不大,如今軍隊的待遇都那麼好,沒人會閑的沒事偷獵天鵝。”
“那目標就應該放在雇傭兵和獵戶身上了。”苑雅思說:“皓天老弟,我這剛從醫院裏爬出來,就被你拉到一線來了。我感覺自己挺受器重啊。”
“小姐姐,我這麼做更是說明了我對你的信任,這起案子辦完了,我請你們喝酒。”
“對了,皓天,我爸說想見你一麵,他可是聽說了糧城市靳大神探的英雄事跡,很想與你探討一些問題。”
“苑教授?”
“你認識他?”
“我聽說過,北方警察學院心理係教授,我媽的師哥,也是我的偶像哎。苑老是真正的顧問,幫潼安市局破了不少案子吧?”
“哪有哪有,他就是一老頑童,估計見了麵就是找你下棋、打牌之類的。”
“我家老爺子也這樣,人老了都愛玩兒,不管在什麼崗位上,總想抽出點時間來娛樂。”
我和魏隊、苑警官正聊著,李小胖推開門就進來了。
“這裏開會呢,為什麼不敲門?”魏隊問。
“您不是說過嗎,十萬火急的事就不用敲門了。”
“什麼事?”
“糧城湖陽縣玉鏡湖自然保護區,發生槍擊案。已造成一人死亡,凶手潛逃。”
……
死者楊浙,17歲,玉鏡湖保護區的管理員。
“你知道昨天還見到的人,今天就死了,是一種什麼感受嗎?”我說:“我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死的人,總是我身邊的人?為什麼!”
“你認識死者?”苑雅思問。
“初中同學。昨天我還來這裏玩兒,當時湖麵就有動靜,楊浙提醒我說可能是偷獵者。”
“你的意思是……”
“一定是萬惡不赦的偷獵者幹的!楊浙阻止他們偷獵,才會被槍殺。”
魏隊說:“現在證據還不確鑿,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凶手真的是偷獵者,他不會把‘槍’這麼明顯的線索指向自己,這麼做,反而讓我覺得,不是偷獵天鵝的人幹的。”
“我先分析一下動機,偷獵天鵝的目的是什麼?第一種是利益,可是我們並未發現糧城向外的天鵝非法銷售,也就是說他還沒往外賣,或者不想往外賣。第二種目的就是自己收藏,他或許有一定的心理疾病,在國外很多人有喜歡收藏野生動物、珍稀動物的癖好。從目的來看,這個人如果心裏隻有錢,他不至於殺人,心裏有錢的時候說明人還是冷靜的;但是如果這個偷獵天鵝不是為了錢,而是某種癖好,那就說明這個人心理有可能已經扭曲,某種信念對他來說可能比生命更重要。”
“現在我們無法揣測凶手的心理,不如先將偷獵和楊浙被殺的事情分開來看,我們先調查楊浙的社會關係,逐一排除。楊浙是一個初中退學的人,比較早進入社會,作為一個青少年,他的社會關係一定不會太複雜,就從感情、矛盾、人際關係等方麵逐一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