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事發(1 / 2)

高洪書好懸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處沒嗆死他,怪道皇帝暴怒,花真幾乎嚇的一翻白眼暈過去也沒敢吐露半個字。皇嗣可是天大的事兒,就跟皇帝心窩子似的半點兒戳不得,偏如今扯上了端王妃。

皇帝不管表麵多麼溫文爾雅,內心可是越發掩飾不住的黃暴,誰在他那小本本裏記上一筆,都落不著好。

皇帝登基初時隱忍,可大都憋著勁兒還回去了,唯獨一個能把皇帝給噎沒了詞兒,氣的鼓鼓的,卻還不被惦念著找後帳的,就是端王了。

如今偏偏這事兒就和端王扯上關係。

端王妃想弄掉皇帝的子嗣,她這到底是想幹啥?這麼大的事如果沒有得到端王的允許,她也敢?

高洪書心如鼓擂,偷眼看了看皇帝,那是一張這麼多年就不曾見到過的黑臉,比鍋底灰還黑,比千年冰川還冷。頓時,他身上的寒顫一個接一個,從心裏往外犯涼。

顧宜芳急紅了眼,咬牙道:“惠妃是這麼說的?”

花真眼珠一下子幾乎瞪出眼眶,“奴、奴奴婢不敢胡亂攀誣。”

她從寧安宮一路跑到含章殿,搞的她急子跟冒煙似的,小腿轉筋,皇帝就拿這句話來侮辱她的智商嗎?是真是假,皇帝和惠妃見麵一對不就知道了,當她是自己作死,沒事調理皇帝玩兒?

顧宜芳呼吸一窒,甩袖子就出了門,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待他回過神來,他已經走下了含章殿的台階,端王就在下麵微微揚頭看他,午後的陽光耀眼,端王被刺的睜不開眼睛,迷成了一條縫。

“皇兄——”

“隨朕去寧安宮。”顧宜芳打斷他,快步下了台階。

端王一怔,旋即擰著眉跟在皇帝後麵坐著軟轎到了寧安宮。

安春在寧安宮好吃好喝招待端王妃和宜安公主,這一坐就是小半個時辰。宜安公主就著糕點喝著香茗吃了個七八分飽,正想著讓宮女再給加些茶,便覺端王妃輕輕用腳尖碰了她的腳一下。

宜安公主一抬頭,正對上端王妃的眼神示意走人。

當時,她就咳了一嗓子,騰地站起身,隻見旁邊的端王妃衣袖微動,趕情帶起了一股不小的風。

“好了,就讓惠妃好好養傷吧,我們也不是整日無事的人,待會兒出宮還有事要辦。”宜安公主不冷不熱地撂這麼一句,便要往外走。

宜安公主自小在太後那種強勢的人身邊長大,性格早磨的圓潤和軟,雖然駙馬有些不大讓她省心,但她是********與駙馬關起門來過小日子,至於那些個皇家欽宴她向來是能免則免。

端王妃和她不同,最是八麵玲瓏,長袖善舞。

宜安公主喜歡和端王妃同進同出,凡事有個人拿主意做場麵,而端王妃喜歡和宜安公主一塊兒,則主要是這宜安堂堂一個公主,年紀又比她還長,卻偏事事聽她的,領她出去根本是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意思,而且也敢說些她不便說的話。

於是兩人各取所需,越發投契。

端王妃看向安春,在安春正有意圖開口的當口,她突然道:“公主和我不過是過來看看惠妃,她既身體不適,我們坐在這裏等下去,惠妃不是更著急嗎?來日方常,我們還是改日再過來吧。”

不管惠妃是不是有意晾她們,還是真的身體不適,她們坐了這許久,也算夠給惠妃臉麵了。

難道還真讓惠妃晾她們一下午,報複她們讓她等的時間?

“王妃,禦醫才來了,想來惠妃——”安春話還沒說完,便聽太監尖銳的聲音在宮裏回蕩:

“皇上駕到。”

端王妃沒有錯過安春忽然安心的眼神,心頭陡地一顫。

片刻,便見眾人擁著皇帝而入,端王妃跪地恭迎,隻見明黃色的衣擺自她麵前快步走過,支言片語也沒有留下,便穿過內殿,直奔後廂。皇帝沒有發話,她們隻能跪在原地。

這個時候,根本什麼也不用說,端王妃也知道事情不對勁。

惠妃的大宮女極力留下她們,過了沒多久皇帝就突然趕到了寧安宮……

端王妃一陣頭皮發麻,小陰風可著勁兒地往脖子裏鑽,吹出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高洪書本想隨侍皇帝,誰知讓皇帝一個眼神留在了內殿,他就站在上位旁,用眼角的光掃了端王那大麵餅一樣的臉黑成一團,幾乎可以和皇帝媲美,滿身的肥肉擠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望向下方的王妃,額頭肉一抽一抽的。

聯想惠妃派到含章殿那張灰敗的臉,咬緊牙關在他麵前就是半個句也不露,端王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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