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懷遠果真說話算話,之前紅鸞所說的冤情,他真的派人去處理了,這個地方一霸的員外也算是冤枉,紅鸞從天曜而來,二人根本就不認識,卻因為紅鸞的幾句話而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不過這個員外也算是罪有應得,做盡了各種壞事,紅鸞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對於這件事,紅鸞自然是對胥懷遠感激涕零,並一再地向胥懷遠表忠心,胥懷遠還以為離抱得美人歸不遠了,整日都是一副幸福洋溢的樣子。
紅鸞已經慢慢取得了胥懷遠的信任,想要早點完成任務,便飛鴿傳書給孤獨瑾,好裏應外合,誰想到居然被太子殿下給攔截了。
紅鸞心道完了,現在自己不僅完不成任務,連命都保不住了。
紅鸞覺得愧對孤獨蕭對自己的信任,自己跟他那麼久了,卻還是沒有學會防人之心,這次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對於太子的審問,紅鸞一句話都沒有說。
太子將這事告訴了胥懷遠,胥懷遠看著一身傲骨的紅鸞,將信將疑。
“紅鸞,太子說的可是真的?”胥懷遠看著紙條上的文字問道,“你真的是天曜的奸細?”紙條上是天曜的文字,如果真是紅鸞放的鴿子,那這便是唯一的解釋了。
“你已經相信了,不是嗎?”紅鸞絕望地看著胥懷遠,反問道。
“我隻是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胥懷遠見紅鸞垂然欲泣,心中實在不忍,可是這證據確鑿,他也不敢冒險。
“我說什麼有用嗎?你們父子連心,我做再多的解釋,你都不會相信的,畢竟我隻是你從路邊撿回來的一個路人。”紅鸞希望能夠讓胥懷遠失去判斷力,或許能夠暫時保存性命也不一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太子陷害你的了。”太子憤怒地將紅鸞推倒在地,“本太子有必要陷害你這樣一個惡心的男寵嗎?”
“太子殿下有沒有必要,紅鸞不知道,紅鸞知道的是上次太子殿下沒有得到紅鸞,心中便對紅鸞記恨已久了,皇上對紅鸞好,太子殿下心中必然是不高興的。”為今之計,隻能這樣解釋了。
“你胡說八道!”太子心中更加憤怒了,揚起大掌,便要給紅鸞一巴掌。
“住手!”胥懷遠及時製止了胥南風,“南風,父皇知道你看不慣紅鸞,可是隻要為父在,你便不能欺負他一分一毫。”
“父皇,這個男人分明是天曜的奸細,到這個時候了,您竟然還偏向著他!”胥南風沒想到自己一向理智的父親,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糊塗至此。
“父皇不是偏向他,父皇隻是還需要進一步弄清楚。”紅鸞和南風對自己都很重要,胥懷遠不敢輕易下結論,哪一個他都不忍懷疑。
“都已經這麼明白的事情,還需要怎樣弄清楚?”胥南風苦笑,“這飛鴿就是從他的院子裏飛出來的,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這一切嗎?父皇,您不要陪他騙了。”
“這。。。”胥懷遠更加為難了,從理智上來說,他的確相信這是紅鸞所為,畢竟他來曆不明,萬一是天曜的奸細也說不定,可是如果這是真的,這就意味著自己要失去他了,不可以!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生命中的真愛,不能就這樣失去他!
“好,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那紅鸞便以死明誌!”見胥懷遠有些動搖了,紅鸞知道自己現在不做點什麼,他是不會相信自己的,便毫不猶豫地往旁邊的柱子撞上去。
紅鸞幾乎用盡了全力,他知道如果他們給自己安上奸細的罪名,自己會死的更慘,所以這一把他堵得很大,如果撞死了,也算是比較痛快的死法,如果僥幸活下來,胥懷遠應該會相信自己吧。
“紅鸞。。。”胥懷遠尖叫出聲,他沒想到紅鸞居然是個烈性子,看著他頭上留下來的血染紅了地上的毛毯,胥懷遠隻覺得頭皮發麻,衝過去將紅鸞抱在懷裏,卻沾了一手的血,暖暖的溫度,卻冰冷了自己的心,“紅鸞,你怎麼這麼傻啊,來人,宣太醫。。。”
正在這個時候,胥懷遠身邊的侍衛長進來說有事稟告。
“沒看到現在很亂嘛,有什麼事稍後再說。”胥懷遠一臉不耐,他要先確保紅鸞沒事才行。
侍衛長低著頭,退到一邊,咽下了嘴邊的話。
太醫很快便來了,對紅鸞做了大概的檢查,傷口倒是不嚴重,主要是流血過多,不過好在太醫來得及時,止了血,隻需要好好養著,過兩天便會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