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刀劍雙殺(2 / 3)

馬背上多了一個人,唯一還站著的馬,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個人,一個年輕到不行的人,他的神情不再有嬉戲,而是變得落寞,變得沉痛,變得無奈。

他的眼眸,有著深深的痛苦,眉宇間,揮之不去的,是那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哀傷,眼神也變得很迷惘,變得迷離,仿佛罩上了一層厚厚的迷霧。

黑色的旋風停了下來,二十一個人奔行著,咆哮著撲來,卻突然停止了一切動作,手中的彎刀,依然高高舉起,森寒的刀光,亮堂堂的刀,閃亮著更迷人的光彩。

撥轉馬頭,長長地馬鞭揚起,在天空中劃出一個大大的圓弧,高高揚起的鞭子,卻是輕輕地落在馬兒身上,馬兒開始奔跑,一會兒,已經是健步如飛。

一人一馬很快的消失不見,達達的馬蹄聲,偶爾還會傳回來些微的聲息,濕濕的馬蹄印,很快便被高溫蒸發掉,沒有了絲毫的痕跡。

當,彎刀與石頭的碰觸,刀刃砍中了石頭,沒有激濺的火花,碰,緩緩倒下的黑衣人,仰麵倒在水中,溪水泡著小半個身子,黑色衣服被水浸透,失去了發亮的光澤。

接著,一連串當當聲,二十把彎刀仿佛同時掉落,一連串砰砰聲,二十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倒下,所有人倒下的方向,都是一致的,仰麵而倒,沒有一個例外。

彎刀劃不出的軌跡,生命已至臨終點,刀芒不再淒迷,生命便不再有意義。

血,細小,微弱,從咽喉處慢慢地滲出,流動得極為緩慢,傷口上的血漬,很快便不再流動,凝結在一起,形成了一條細小的線,很細很細。

強烈的陽光下,一個漆黑的身影,蹲伏在地麵,雙腳被溪水浸濕,陽光透過黑色的衣服,身體的溫度急速的升高,全身都熱了起來,是燥熱,這種燥熱,不僅僅是因為驕陽,更多的是因為恐懼。

他很仔細,很細心,每一個細小的痕跡都不放過,每一具屍體都要看上老半天,死人並不好看,死後還在烈日下暴曬的屍體,更加不好看。

可他卻很感興趣,一直看了很久,每一具屍體,都要凝視好一會,才又轉移到另一具屍體,從始至終,他的雙手都未曾動過分毫,隻用了眼睛。

他看過之後,得出的結論是驚人的,這二十一個人,都是被人一劍擊殺的,來人隻用了一劍,劍鋒輕輕地劃過二十一個人的咽喉,所有的人便死了。

二十一個人,都是在全力出手攻擊來犯之敵,每個人都使出了全力,可是他們正對敵人,卻被人擊殺了,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一個個仿佛是木樁般死去。

劍鋒劃過了他們的咽喉,他們的姿勢還是在向前衝,可他們倒下的姿勢卻恰恰相反,好可怕的劍法,好可怕的人。

&&&&&&&盛夏的小樹林,濃密的樹葉,茂盛的枝幹,陽光很刺眼,溫度也很高,但,人一旦入了樹林,再熱的天氣,也會感到絲絲的涼爽,再高的溫度,也仿佛突然間便下降了好幾度。

知了不斷地啼鳴,在這夏日裏,在這幽靜的環境下,很是愜意,這麼美好的地方,這麼安靜的所在,人的心情也會變得格外的好,隱身樹林裏的人,此時的心情就格外的平靜。

陽光穿透茂密的枝葉,斑斑駁駁的光斑,照耀閃爍其間,撲撒在人的身體上,連衣服都變得光鮮起來,麵無表情的人,直挺挺地佇立著,紋絲不動。

涼風習習,吹亂了頭發,他卻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任憑零亂的頭發,散落在臉龐,身旁插著一把刀,厚重的大刀,人如鋒利的刀,鋒芒盡露。

“你不累嗎?幹嘛不休息一會了?反正他們又跑不了”,突兀的聲音,卻很柔和,充滿了關懷。

這句話,讓他的內心感覺很溫暖,卻冷冰冰地說:“我喜歡”,便不再肯多說一個字,這個人一向很少說話,他的嘴說話的時候,遠遠沒有吃東西的時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