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任何的一切,隻要自己喜歡,累又如何?困又如何?隻要自己高興,其餘的,都不重要,都不成理由。
“哎”,長長的歎息,便結束了他們的對話,歎息的是一個同樣很年輕的人,年輕人手中握著一柄劍,他的人,如同他的劍一樣,歸入鞘中,沒有絲毫的鋒芒。
又過了很久,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用劍的年輕人問:“你說他們會不會來”?
他知道他們一定會來,隻是不想一直這麼沉悶的等,才沒話找話說,可是,對方卻毫無反應,一個想說話,一個人不想說,這種情形,再有多少話,也都隻能憋回肚子裏。
又過了很久,用劍的人突然說道:“他們來了”,用刀的人依然沒有回話,他的人宛若死人,對別人的到來與否,完全不在意,他並不是不在意,至少這句話,令他的眉頭動了一下。
用劍的人身在樹枝上,斜斜地靠著,他的姿態還是那麼的優雅,那麼的迷人,無論他在那裏,在做什麼樣的動作,做什麼樣的姿勢,他的人看上去,也是同樣的優雅、迷人。
馬蹄聲漸漸*近,年輕人看到的時候,這群騎馬的人,還在很遙遠的地方,他的功力在飛快的滋長,這段時間,武功突飛猛進,大大超出了預計,這要歸功於一個人,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四五十匹馬,四五十個人,成一字長蛇,奔馳在蜿蜒的林蔭道上,散發著濃濃的肅殺之氣,樹林中的蟲蟲鳥鳥,四處竄躲,到處亂飛,馬蹄聲回蕩,顯得更冷清,更孤寂。
清一色的服飾,清一色的彎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彎刀,黑色的馬隊,黑色的麵具,猙獰恐怖,統一的漆黑,這一群人,氣勢非凡,凜然肅殺,單憑氣勢,便可嚇退無數人,這些人,沒一個人是好惹的。
空氣突然變得凝重,樹林也變得殺機跌起,不安和恐懼開始蔓延,每一個馬背上的騎士,都感覺到了危機,他們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對危險有著異乎尋常的靈敏感知。
一道光芒閃爍,美麗淒迷,宛如流星突現,拖著長長的餘暉,長長地刀,卷起無數的漣漪,威猛,霸道,縱橫馳騁,無與匹敵,無法抗衡,這一刀氣勢驚人,霸烈無比。
刀氣肆虐,周圍的樹木被紛紛擊碎,地麵也開始顫動,縱橫刀氣,一直蔓延到很遠,黑色馬隊頓時大亂,馬背上的騎士,飛離馬身,行動迅捷,反應及時。
霸烈無匹,縱橫馳騁,長刀再起,氣勢依然剛猛,刀氣縱橫,滿天撲來,頓時,霸道的氣勢,剛猛的刀氣,幾乎使人無法生出反抗之心。
人影翻飛,四散開來,腰畔的黑色彎刀,已然在手,鋒利的彎刀,劃出一道道怪異的弧線,明亮美麗,卻帶著無限的淒迷之色,淒豔的美,一樣的震懾人心。
劍歸鞘,鋒芒盡藏,劍芒閃現,鋒芒畢露,人劍合一,劍便是人,人便如劍,虛虛幻幻,似真似假,似偽似實,淩於虛,傲於實,人劍如一,淩空步虛。
一劍出手,人已化生為劍,虛中藏實,實中掩虛,虛妄的劍,不真實的劍法,卻實實在在,真真實實的在殺戮,在奪去人的性命,生命盡湮沒。
從尾到頭,一人一劍,宛如一支利箭,殺了個對穿,兩個人聚首,一刀一劍,刀劍雙殺,長長地刀,厚重,霸道,威猛,似虛幻的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兩個年輕人,一個冷漠寡言,一個優雅迷人,殺人的動作,殺人的招式,也同樣瀟灑不羈,凜然不可侵犯,麵對剩餘的三十幾個人,怡然不懼,從容不迫。
“殺”,三十多個人,三十多把彎刀,從各個不同的方位殺來,高揚的彎刀,陽光下,泛起森寒,沁人心脾的冷氣,涼透人的全身肌骨,攝入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