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刀劍雙殺(1 / 3)

飛馬奔馳,馬蹄踏在溪流之中,濺起無數的水花,一滴滴水珠激蕩著,跳躍著,有的,又回落到溪水裏;有的,飛濺在馬身上;還有的,打濕了騎士的下身。

黑墨般的彎刀,黑幕包裹的人,麵帶魔鬼般猙獰的麵具,全身上下,隻有黑色,連*的坐騎,也是統一的黑色,黑得發亮,黑色在強烈的陽光下,泛著明亮的光芒,與陽光下的水珠,泛著同樣迷人的光澤。

二十餘人的隊伍,排列很整齊,縱馬馳騁,隊形絲毫未受影響,前後五列,每列四個人,馬隊的最前麵,還有一個領頭人,二十一個人,二十一匹馬,奔行在如火的驕陽下。

這箭一般飛馳的群馬,突然嘶鳴,驚跳,狂亂起來,馬上的騎士勒緊手中的韁繩,死死地拽著,馬停止了嘶鳴,安靜了下來,這靜寂中的喧嘩,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二十一個人死死的盯著前方,他們的眼睛被麵具遮擋,但卻能想象,他們的眼中一定在燃燒,熊熊燃燒火焰,不僅在眼裏,還在心裏,他們的心裏,同樣有一團火,在點沸他們的驕傲。

一個人,一個躺在溪水中的人,溪流很淺,一個人平躺在裏麵,身體的大半部分都還露在水麵上,這個人全身上下,一點氣息都沒有,就像是個死人。

一個很平和的死人,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認為,飛馬踏人的事,時常都在上演,可奔馳的馬兒突然停了下來,必定是感覺到了危險,馬兒察覺到危險,可馬的主人,卻絲毫危險都沒感覺到。

沒有危險,才是最大的威脅,領頭人回頭望了眾人一眼,跳下馬來,他的動作幹淨利落,很是從容,內心卻並非如此,全身早已警備,每一根神經都已繃緊。

領頭人幹咳了幾下,那個人還是一動未動,他隻好開口說:“打擾了你的雅興,在下這裏賠罪了,我們這就告辭,走得遠遠的”,領頭人的一生,從未說過半句示弱的話,不知為何,這次卻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水裏的人慢慢的直起身子,那是一張很年輕的臉,臉上還是笑嘻嘻,領頭人見到他的笑,內心更是忐忑不安,雖然他不想動武,可還是緊了緊彎刀的刀柄。

“你們要賠我”,年輕人依然含笑著說。

“怎麼賠”?

“留下命來”,笑容仍然未變,語氣也很和善,絲毫沒有殺伐之氣,話語中的意思,卻已經分外明顯。

淒迷的光芒瞬間閃現,二十一把彎刀齊出鞘,彎刀劃過的軌跡,留下一連串的虛影,領頭人的彎刀瞬息即到,年輕人依舊含笑,仿佛沒有見到眼前的彎刀,刹那間便可了結他的性命。

二十匹馬飛快的接近,二十把彎刀,攪亂了漫天的光線,陽光的光線變換著很多種角度,衍生了更多的淒迷,更亮麗的刀芒,刀芒現,殺戮起。

年輕人卻在戲水,雙手捧起水來,水珠從指縫的空隙流出,如斷線的珠簾,珠珠凋落,波波,水珠不斷滴落水中,彎刀已到了身前,領頭人速度並不比騎馬的速度慢,彎刀的速度,更甚於馬。

揮一揮手,手中的水傾灑而出,鋪天蓋地,猶如一顆顆光點,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朝來人飛去,擊打在彎刀上,領頭人被幾滴水珠震退開去,身體在水麵上劃出幾米之外,才停下來。

“好強的功力”,領頭人感歎,這麼強橫的內力,普天之下,絕沒有幾個人能辦到,這個人是誰?

二十一匹馬,還站著的隻有一匹,二十匹馬倒地的聲響,連大地都在震顫,二十一個人,還站著的還有二十一個,二十一個人,個個完好如初,領頭人踏著水波,手中的彎刀再出,二十一把彎刀再出。

“哎”,好長的一聲歎息,“明知不可為,為何偏偏要為”?話語落幕,一道光幕劃破天空,年輕人卻已不見,他的人突然間從水中消失不見了,可他並沒有消失,隻不過到了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