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聽到胡一青的問題,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卻是胡亂答道:“這死鳥反正遲早有一天要死嘛,所以叫它死鳥也不過了,至於見色忘義,便是它遲早要死的表現之一。”
“遲早要死?”胡一青輕念道,“那豈不是……”
胡歌見胡一青神色不對,又忙說道:“咳咳,我說的隻有死鳥會死,其他的就不會,比如我們可愛的一青,就會永遠地存在。”
“是麼,那我們大家都不會……”胡一青話還沒說完,便突然被一個龐大的身影撞倒,此時也有胡一青的不注意,全望在胡歌身上了,胡歌也自然是顧著和胡一青的對話,全然未覺。但接下來對方的一句話卻是讓胡歌十分生氣。
“哪家的小屁孩,走路不長眼睛啊!”此人壯實不已,煞是驚人。摸眼一瞧,卻不是剛才吃憋的胡斌是誰。
“喂,這位少年,你應該說聲對不起。”胡歌直截了當道,將身旁的胡一青扶起,而幼小的身軀卻一點沒有掩蓋這話的淩厲。
胡歌這簡短明了的話卻是引起了胡斌的注意,平常胡斌欺負人是家常便飯,沒有人敢惹他,更沒人敢這樣說他,但他一般都是欺負同齡人,或者比他還大一點的人,欺負小孩子他還覺得是自降了身份,這次也是由於今天心情極差,不過他想小孩子見了他這樣也該嚇得快跑才對,那還會像這樣與他叫囂。這也更加劇了胡斌的憤怒。
“嗬,你又是哪家的小屁孩,敢跟老子叫板,老子撞人你管得著啊!”胡斌氣勢洶洶地罵道,一副你打不贏我想怎樣的表情。
“這不是我管你,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胡歌卻是正氣凜然道,絲毫沒有畏懼。
“做人的原則,嗬,老子想怎麼做怎麼做,喜歡怎麼做怎麼做,老子以前不欺負比我小的,今天老子喜歡,就要大欺小,你想怎樣?”胡斌說著還推了一把胡歌,但似乎這把沒有用力,胡歌隻是向後退了一步,這也是胡歌從小鍛煉的緣故。
“嗬,還推不倒你是吧,今天老子就試試打小孩的感覺。”胡斌見沒推倒胡歌,更是惱羞成怒,呲牙咧嘴地吼著。
“打架可以,但你先得給她說聲對不起!”胡歌卻一點沒有被胡斌的話嚇到,當然也不可能嚇到,畢竟從可以想的日子算來他遠遠比眼前的人大,大欺小還真不知道誰大誰小。但這是一回事,而現在的局麵又是一回事。一個六尺五寸,一個五尺不到。身形體格更不是一個級別,簡單來說,就是差距很大。
胡斌聽了,卻是不由地驚了一下子,他還從沒遇見過這麼膽大的小孩,沒有絲毫對他的畏懼,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麼?不過憤怒很快掩埋了這一切,他感覺自己的尊嚴或者說麵子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於是便磨刀霍霍向胡歌了。
拳打腳踢,胡歌再有多少年的經曆,饒不過現在也隻是一個毛沒長齊的五歲小孩,哪抵擋得了天生神力的胡斌!於是胡歌隻能是被蹂躪,蹂躪到爆。旁邊的胡一青也隻是不停的無力地哭,哭喊著:“哥哥,我們走吧,不要打了。大哥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哭腔帶著淒涼,無力到不知所措,淚水滑過臉頰,然後滴落到地燙了大地,冷了人心。
“大哥哥,我給你說對不起,我給你磕頭,求你不要打我哥哥了……”胡一青怕著,卻是不聽地說著。
胡歌見狀,硬是推開了糾纏著的胡斌,跑向胡一青身邊阻攔她的動作,連喝道:“這種人,不值得你跪!”
胡斌見到此狀,不禁十分鬱悶,暗想今天怎麼就碰到了這麼個硬骨頭,氣也消了許多,與此相反,心下還升起了一絲絲敬佩與疑惑。胡斌於是撒手道:“好了,不跟你們玩了,林子也不去了,今天算我倒黴。”
胡斌正要往回頭走,胡歌卻突然吼道:“走可以,你得先給她說對不起!”胡歌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偏執,今天就怎麼這麼會跟一個“小孩”計較。
胡斌不由停足,饒有味道地向胡歌說道:“你把你名字告訴我,我就說。”
胡歌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這樣說,不過還是答道:“好,說話算數,你先說對不起再說。”
胡斌不想他會這樣說,不過還是讓了他的最後一步,當是對他破自己例的補償。也算鄭重地向胡一青說道:“對不起!行了吧,該你了。”
“好!”負傷累累的胡歌笑起來的樣子那樣勉強,不免顯得傻氣,神情卻是毅然堅決,“我叫胡歌!”
“噢!原來你就是胡歌!”胡斌始料未及卻是不由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