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欺小?(1 / 2)

風吹過大地,一旁還稚嫩的小樹不禁搖曳,而那些早已習慣風吹雨打的大樹卻是紋絲不動,僅僅吹得樹葉簌簌作響,好似大自然為淳樸的人們所作的歌曲。被樹所圍繞的是一處頗大的空地,而此時在這空地上,卻正有著不少人在鍛煉,大都是一些男人,也有一些小孩,而在其中,卻是有一處頗受關注的地方。

“胡斌真厲害啊,能舉起三百斤的石墩了。”此時一個少年正****著上身,雙手舉著一個看著便是很沉重的石墩到了頭頂,更奇的是雙手卻是絲毫沒有顫抖。見這少年,十二三歲模樣,滿身肌肉卻是十分發達,除卻臉上還不能抹去的稚氣,也顯得頗為英俊。

“胡斌才十歲吧,這麼小就這麼厲害,前途肯定無量啊。在村子怕是沒有比他更好的孩子吧。”另外一個圍觀的大人也讚道。那叫胡斌的少年聽了顯得十分自得,臉上不禁浮出笑容,而頭頂上的石墩卻還是未放。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胡凜毅家的孩子胡歌三月便能文,六月便能武,聽說現在還搞了一個叫‘培優班’的東西,聽說挺好的,教大家認字學知識,我家孩子也去了。”一位大人卻是說道,臉上還不禁露出佩服的神色。

“是啊是啊,要是我家有這樣的孩子就好了,哪像我家那個兔崽子,整天給我惹事,盡找麻煩。”另外一位大人也同意道。 胡斌聽了,臉色一下由晴轉陰,十分不爽,對那些大人的話顯得特別不服氣,將頭頂上的沉重的石墩摔下,把原本平整的地麵砸了一層凹痕,蕩起一陣灰塵,轉身對一個大人說道:“亮叔,今天我要舉五百斤的石墩!”

站在胡斌身後的一個穿著黑布麻衣的大人聽了這話,臉不禁抽搐,忙說道:“胡斌,五百斤的石墩還是太重了吧,過幾個月再試也不晚。”五百斤的確重,連那個勸胡斌的人他自己也隻能舉起五六百斤的石墩,而一個十歲的孩子如何能舉起?所以他才如此吃驚。周圍圍觀的大人們也都不禁露出驚訝之色。

而那個被稱作亮叔的卻是絲毫沒有情緒的起伏,卻是說道:“小子,有誌氣,那今天你就試試。”隨後將身後的一個石墩單手拿起放在了胡斌的身前。 胡斌雙眼望著麵前沉重的石墩,好似麵前的石墩是胡凜毅家的孩子,滿是一副誌在必得的眼神,摩拳擦掌,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抓緊石墩間的鐵杆,向上提起。隻見胡斌手臂青筋暴起,雙眼頓鼓,額上的汗水也不禁滴答,落在了地麵。“起!”胡斌的力氣著實不下,五百斤的大石墩被他一口氣舉到了胸前,可惜卻是再也沒有往上的勁頭。 “起!”胡斌再次怒吼,巨大的石墩奇跡般的再次攀升,到了胡斌的鼻尖,周圍的人們也都是一片吃驚之色。可是這好勢頭不長,胡斌似是用盡了氣力,體力不支,失了身體的重心,向後傾去。

身後的亮叔見狀,忙用單手接住石墩,另一手卻是沒有去扶著胡斌,繼而轉身把石墩放在原處。整出動作行雲流水,好似輕鬆無比,鎮定自若完全可以形容在他身上,不過卻是苦了胡斌。胡斌這一仰就沒再仰回來,直接倒地,摔了個倒陽叉,樣子十分滑稽。周圍眾人也不禁哄笑,原先的讚歎與敬佩在這一刻瞬間化為烏有,盡是被無數的“哈哈”聲替代了。

胡斌聽到的也是這些“哈哈”聲,一聲比一聲刺耳,一聲比一聲尖銳,哈哈笑聲的來源,也就是周圍眾人許是沒有惡意,但胡斌的心中卻是蒙了一層厚厚的所謂辱,羞。不過胡斌心中的怒氣卻硬是在眾人的壓力下沒發出來,尤其是亮叔的壓力。不過胡斌的怒氣並沒有消,反而是壓縮得更緊,一旦爆發起來便不可想象。然而胡斌全把這些羞辱記在了胡歌的手上,一個貌似與其無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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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幽靜的小徑,花香溢空,兩旁的大樹遮住了天上並不炎熱的烏金,卻是增了些涼風進來,讓人還感到些許寒冷。此時這小徑卻有兩個孩童,一男一女,般般高,細看起來,男的似乎要冒一點,一個兩角紮髻,另一個也是兩角紮髻,遠處看來,不同的也隻有一個是藍衣,一個是紅衣罷了。顯然,藍衣的便是胡歌,然而紅衣卻是與胡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胡老二家的女兒胡一青。

“這死鳥居然不跟著我了,奇跡啊,肯定去林子找母鳥去了,果然果然見色忘義是生物界的共性,死鳥也不例外。也好,再也沒有東西壓我這還沒成熟的幼嫩的肩膀了。”胡歌此時十分開心地自言自語著。

旁邊的胡一青卻是十分不解胡歌的話,忍不住向胡歌問道,臉上紅撲撲的:“哥哥,為什麼你要叫那小鳥死鳥啊,它不是沒死嗎?還有見色忘義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