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鳥,你幹嘛整天跟在我身邊啊,你這,長得比我還快,這麼重,我的幼嫩的肩膀快要被你摧殘枯萎了。”一個一身藍布麻衣,兩角紮髻的小孩在一處空地雙手支著雙腳,嘴裏大口大口地出氣,卻還不忘抬頭罵那在他肩上的小鳥,噢,不是小鳥,是中型鳥。而那中型鳥卻絲毫沒有搭理他,昂著頭,銳利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直盯著前方。
“不用這樣吧,理都不理。”那小孩無語道。而那小鳥似是聽懂了,又或許是不耐煩了,扇了幾扇它強而有力的翅膀,烏黑的翅膀在陽光的照映下顯得亮麗奪目,似是在催促著小孩繼續跑。擦眼一看,那威武的中型鳥赫然是當初那黑不溜秋的小鳥的放大版,而那小孩,赫然是胡歌的孩童版。
年華轉逝,幾個春秋過去,胡歌已經五歲了。重生有什麼好處?胡歌別的也許不知道,這個好處絕對知道,那就是可以當,極品孩子!!!
別人的天賦是以年記,而胡歌卻是拿月來算,三月便能文,六月便能武,九月就可把周圍小夥伴們弄得帖帖服服。而且從來不哭(除了那出生的一次,不由自主的一次。。。),從來不惹麻煩。真是大人的好孩子,孩子的好榜樣。而這時進行的,便是胡歌每天的晨練—繞整個村子跑一圈。
“我回來了,娘親。”胡歌意氣風發地衝進了家門,“這死鳥,哪天真是要把它宰了燉了吃。”
“你舍得麼,盡是嘴上說說,你一歲的時候你便要宰了它,你爹都要動手了,最後還是你反的悔把它抱走了,還有你三歲的時候,也是。還有……”諸葛怡訴說著胡歌和鳥的“恩怨情仇”,喋喋不休。
胡歌聽得臉紅,無賴地說道:“誰叫我熱愛小動物呢,心太軟啊。”不過又看了看那“小動物”的體型,而且還是有待成長的那種。不得又改了改自己的話“熱愛動物,人人有責嘛!”
“這孩子。”諸葛怡笑著歎了口氣,繼續著自己廚房中的活,“等一會兒就吃飯。”
“嗯,我去找爹。”胡歌拿了個蘋果,轉身就跑出了廚房。
出了廚房,胡歌來到了那隻屬於胡歌的爹胡凜毅一個人的書房。書房中的胡凜毅宛如另一個人,尤其是神情,胡凜毅此時正在練字,認真若木,絲毫未有察覺到胡歌的到來,宣紙上的字宛如沉睡的巨龍,內斂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勢,撲麵而來,令人窒息。
“爹,你這字寫得這麼好了,幹嘛還天天練呢?我看那些大師都輕易不出手的。”胡歌在胡凜毅的身後突然問道。
“什麼大師?”胡凜毅似乎絲毫沒有發現胡歌突然在身後的驚訝,又似是早已發現,“我這練的不是字,是意。”
“噢,那爹你是在哪學得這些文化啊?我覺得這村子的村長都沒有你有學問。”胡歌說出了他一直疑惑的問題,他發現這裏學堂並沒有普及,更沒有什麼九年義務教育,而他的爹在一個普通的村子中卻有如此高的文化。
“嗬嗬,我以前在外麵闖蕩過。”胡凜毅笑著回答道,似乎在掩飾他以前經曆遺留下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