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尾隨(2 / 3)

處於這種不利的位置上去招惹日軍,完全是找死的愚蠢之極的行為。山狐是急火上腦了,也是沒想到這層上麵去,隻想著要幫著劉爺他們解圍。

如果隻是石天魁他們,他肯定不會這麼著急的,起碼也會先征求我的意見,該如何去應對。因為自從一開始遇上他和劉爺他們的時候,他能了解到,我是在戰場上呆過的人,擅長使陰招,能判斷戰場上的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但是現在那群被日軍用子彈獵趕著的人,有與他一起開大鍋飯的兄弟。同穿不同穿一條褲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比親兄弟還親。

如果他不著急的話,我還真有點鄙視他,理解歸理解,但我也不能讓他胡來,不然救不救著他們是一回事,我還得把命給搭上了。我這條小命可是活得不容易,火裏來,水裏去,遇上的劫難,手指頭加上腳指頭數完一遍再重數一遍都還數不過來,都讓我給闖過去了。我還能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嗎?

我把那殺氣騰騰的山狐像勒一匹發了狂的野馬似地勒住了,那家夥還差點把我給扯得翻了個跟鬥。

我有些氣惱,盡可能低聲地對山狐喝罵道:“你他娘的是想救人,還是想去送死呀!你以為你這條命很值錢嗎?也就一兩顆子彈的價錢。”。

山狐被我罵得很是不服氣,他伸出他那一根能頂我一根半的食指,指著消失掉的日軍:“他……他們就在眼前了,還等啥,衝上去把他們全摞倒了不就完了?再等,劉爺他們就都得成冤魂了。”。

我知道他心裏現在就全裝著劉爺和劉言他們的那幾條命了,他眼裏看不到敵人的強大,也看不到子彈的凶猛。說白了,他現在就變成一個腦子一根筋的人了。我要是變得跟他也一樣是一根筋的話,那大家就隻有一路死到底了。

麵對他的一根筋的話,我拋了幾句很飽滿也很自戀的話來:“想要殺那些小鬼子就聽我的,想要救劉爺他們,也隻有聽我的。你聽到了沒有?”。

這幾句過於自信,也過於自大的話,我說得斬釘截鐵,也說得熱情揚溢,說完了,還帶著點怒形於色的韻味。

山狐終於被我給哄住了,準確點說,是被我給唬住了。他這種人,一般都哄不住,得唬,不要臉地唬。

一看到山狐平靜了下來,沒再滿嘴立刻就要喊打喊殺的屁話連篇,我也跟著不再自戀了:“現在日軍處於製高點,我們要是衝上去,還沒得開上兩槍,他們兩顆雷扔過來,你我都得變成碎肉片。”。

我知道我的話會像一盆冷水,兜頭向山狐的額門上潑了下來。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安靜了下來,沒再把重點的話接上,因為我在等著他擦完額頭上的冷汗,才準備把話接著說下去。

我的判斷沒錯,我定定地看了他四五秒鍾之後,他果然揮起左手的袖子去擦額頭上的汗。我等的結果已經看到了,也就不再跟著賣關子了,關子賣過頭了,就等於是裝了,裝得這頭了,就是一種欠收拾的行為了。

“我們隻能等,等他們過了墓道中間的那道轉彎處,才能夠收拾他們,而又不至於讓他們也把我們給收拾了。”。

“即使到了轉彎處,我們向那些日軍發起攻擊,他們也一樣可以向我們還擊,如果我們以那轉彎處作掩體,他們幾顆手雷扔過來,一樣可以把我們炸得個四分五裂的。”。

冷靜下來的山狐,腦袋也開始能轉個彎來了。我有些高興,也有些欣慰。

“是的沒錯,他們也可以向我們反擊。但你要知道的是,日軍人多,真的很多,所以他們基本上都是幾個或者是幾十個人紮堆在一塊的,人多確實是可以形成很強的火力,但是在這狹窄的墓道中,人多並不見得是件好事。”。

山狐聽了我的話,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了。